第3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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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公主请慎言!”只听外边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

楚浔枂循声而望,只见宋丞相从外边走进院中,随即便是对着楚浔枂行了个礼,“微臣参见浔公主。”

“起身吧。”楚浔枂倒是很轻松便让宋丞相起来了,只是却是接着道:“该慎言的非是本公主,倒是宋公子才是,今日宋公子口出狂言,好在本公主也是良善之辈,不会说三道四,若是有心人听了去,也不知会作何文章,宋公子还需时刻谨记慎言啊。”

楚浔枂故作语重心长的模样,再配上那微微上挑的眉眼,与那眉间的不屑,倒是让宋丞相脸色暗了暗。

“微臣在此谢过浔公主。”宋丞相倒也还是扯了扯嘴角对着楚浔枂温和的笑笑,随即看向跪倒在地的宋齐轩,呵斥道:“还不谢过浔公主,下次可不许这般口出狂言!”

语罢,也不等宋齐轩起身,宋丞相便是让小厮把宋齐轩带了出去。

等宋齐轩出去后,宋丞相便是对着楚浔枂温和的问道:“今日浔公主到微臣家中,也不知所谓何事?”

“今日本公主去看外祖父,他便让本公主来寻君颜,于是乎本公主便是来了。”顿了顿,楚浔枂看向宋夫人,又接着开口,“可不知本公主才进院子便见君颜与那小厮对峙而占,而宋夫人与宋公子正坐在石凳上,也不知为何。”

宋丞相看着宋君颜那白皙的脸上难以忽视的红痕,又接着说:“君颜回府中也过一月有余,夫人与长子估摸也是和君颜谈话,让他熟悉府中事务。”

“谈话?”楚浔枂抬高了音量,语气间尽是鄙夷,遂伸手抚摸宋君颜脸上的红痕,开口,“那又是何人伤了君颜,宋丞相不会是认不出这红痕么?”

楚浔枂这话一出,便见那小厮两股颤颤,心中了然便是把头转向这小厮,“莫非是你?”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厮被吓得双腿跪地,不停的磕头求饶,还不时看向宋夫人。

楚浔枂哪能不明白,估摸又是一出嫡母为难庶子的大戏,只不过,她可不愿意再听下去,便是摆摆手,“罢了,你一个奴才竟敢掌箍主人,如此背主的刁奴怎能再留在府中。”

随即,楚浔枂看向茗香,“茗香,把他捆起来,送到衙门,既然宋夫人与宋公子心善制不住这刁奴,那便让衙门来治!”

“是!”茗香应道,随即素手一挥将缠在腰间的腰带取下,竟然是一条鹅黄的细鞭,茗香将细鞭执在手中,作势要捆那小厮。

“浔公主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小厮磕头更快了,地上都染了血,脸上涕泗交加,狼狈至极。

就在茗香正要碰到那小厮之时,宋丞相却是开口了,“这等刁奴确实该惩治,只不过在府内便行,何须劳烦浔公主将他送到官府。”

语罢,宋丞相就转头,正要叫人,只是楚浔枂却快一步动作,迅速从腰间取出腰带,那是一条火红的细鞭,没有任何犹豫,楚浔枂快速挥鞭打在那小厮身上,只见那小厮一声惨叫,外衣与里衣皆破了,一道红痕现了出来,泛着鲜红色的血液。

“此等刁奴便由本公主代为惩罚便是,宋丞相不必动牢了。”楚浔枂对着宋丞相勾唇而笑,只是这如花笑靥配这小厮痛苦的嘶叫却是诡异至极。

鞭子拍打着肉体的声音与那小厮的惨叫声融合在一起,宋夫人看着那小厮全身染血的模样,额头上的冷汗更甚。

最后,只见楚浔枂将鞭子随手一挥,鞭子狠狠打出在空中转了个圈,竟然是向宋丞相与宋夫人飘去,宋丞相与宋夫人来不及反应,只见鞭落,宋夫人的发簪已掉落在地,留下了一头乱发。

“浔公主这是要谋害微臣与夫人么?”宋丞相阴冷的声音响起,脸上已不复温和之态,刚在那一刻,那鞭子差一点便打到他的脖子了,若是他的脖子被划了那么一道红痕,他还能活么?

“宋丞相言重了,本公主不过失手罢了。”楚浔枂对着轻松的笑笑,随即将鞭子人给茗香,又接着道:“又死不了,还活着,只不过,却是要知道,本公主的人可不是能随便欺辱的,欺辱了,本公主会讨回来的。”

最后的那话楚浔枂是看着被吓得呆愣的宋夫人说的,她语气虽是带着媚意,语调却又清冷无比,就连宋丞相都要让她三分,不过一个深宅妇人,还能骑到她的头上。

与自小浸淫宅斗之争的宋夫人相比,她确实不如她,不过她可采取另一种手段,斗不过,她还打得过,就算打不到她身上,她也要她怕了她。

“浔公主,微臣也是东玄丞相,浔公主方才差点要了微臣的性命,只是飘忽的一句失手又怎能在理?”宋丞相怒目而视。

“呵呵。”楚浔枂冷淡的看着宋丞相,嘴角微挑,一字一句的说着:“为何要在理,本公主本就是东玄人尽皆知的纨绔,行事何时追究一个理字,何况,本公主行事父皇都从未多言,莫非宋丞相是想代我父皇来管教本公主?”

宋丞相面色更黑了,他看着一脸不屑的楚浔枂,久久才道:“微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也不过一个玩笑话,宋丞相何必如此紧张。”语罢,楚浔枂拉过宋君颜的手,往院外走去,边走边道:“宋丞相,所谓一碗水难端平,只不过太偏了漏了便是难看了,让外人说是宋丞相府中奴才住得比主子还好那便难看了。”

宋丞相看着楚浔枂三人走出门外,又环视了四周一眼,再瞥了眼依旧未缓过神的宋夫人,心中明了。

出了宋府,楚浔枂拉着宋君颜上了轿子,茗香留在外边。

“往脸上擦擦药。”楚浔枂从小抽屉中掏出一用刻着水云纹的铜盒膏药递给宋君颜。

宋君颜接过膏药,温和的说着,“多谢浔公主。”

楚浔枂也未作答,以手托腮瞧着对面正擦着膏药的宋君颜,手指纤长白皙,也是极美,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只是那脸上的红痕却极为碍眼。

“在姑苏城活了十四年,没想不过来宋府一月便被欺辱成这般,君颜公子也不过如此。”楚浔枂开口。

“早就便说君颜不过一草莽文人罢了。”宋君颜也不恼楚浔枂话语中的讽刺,依旧是温和道。

“哼。”楚浔枂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说。

那宋丞相能将三岁的宋君颜一人扔在姑苏城十七年,如此便能看出宋君颜于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既然宋丞相不护宋君颜,那么便只能由她来护了,毕竟宋君颜还不能死,至少在他们成亲之前还要活着。

今天之事,那宋夫人定然是有了记性,倘若下次她还有什么歪心思,到也要掂量掂量了,毕竟宋君颜有她护着,她是公主,而丞相夫人不过区区皓命夫人。

何况,她便是让宋渊那只老狐狸知道,她虽然纨绔,却不是好欺,只要她姓楚,她便能压得他死死的,不过一个奴才,不要总是肖想些不该肖想的东西,就像德妃那般,有点自知之明才好。

只是,楚浔枂看着坐在对面的宋君颜,玉树兰芝,谪仙之貌,只不过,日后他可是她夫君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一般不是夫君护着妻子,而如今竟然是她护着他······罢了,她不和一病秧子计较,护着便是护着了,何况也不用护几年。

宋君颜并未言语,只是手执着剔白的玲珑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楚浔枂只是看着宋君颜,那手指竟然比那玲珑杯更精致一般······

“浔公主怎么了?”宋君颜将酒杯放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楚浔枂。

“无事。”楚浔枂快速执起一酒杯,在喝酒的间隙以袖遮脸,她总觉有些不对劲。

看着楚浔枂的动作吗,宋君颜只是勾唇笑笑,略带磁性的笑声响起,楚浔枂放下酒杯,她听着宋君颜的笑声,看着宋君颜那眉宇间的喜色,虽说宋君颜一向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但她却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般开怀。

不过,她看着宋君颜那带着笑的双眸,脸上尽是温柔,不愧是谪仙,笑了也倾城。

想着,忽然,楚浔枂看见宋君颜在她眼前放大的脸颊,一时间有些无措之感,正欲开口,只见宋君颜又是靠坐在对面,温和的说着:“浔公主的衣领间有一根头发。”

楚浔枂看着宋君颜手中拿着的长发,又回想起方才离她极近的倾世容颜,便瞥过了头,不再看宋君颜。

看到楚浔枂的动作,宋君颜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注视楚浔枂的侧颜,神态尽是温柔,随即便是把手中的长发包好,放进了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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