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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找寻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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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闲王包扎完了,楚浔枂也不说话,只是垂着头,定定的看着闲王这苍白的脸,没想到先生竟是他。

也不奇怪,一个北云王爷,一个东玄隐士,她又怎可能将二者联系起来,何况她不是早就找到了“先生”不是么?

楚浔枂也不知该如何了,几年前她患了眼疾,经宫中老太医指示去姑苏寻一隐士,所以才寻到了先生,眼疾治好后,她还未来得及摘了布条,先生就走了,且没有留名。

纵然如此,她也总觉那段时光令她难以忘怀的,她不再是宫中张扬跋扈的公主,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应对晋元帝,她只是她,患了眼疾跟在先生的人。

先生虽不说话,却会帮她绾发,会带着她走在石板路上,会记得在她喝完苦涩难忍的药后给她塞上一颗蜜枣,蜜枣很甜,甜到她竟觉得若是她的眼疾一直不好也可以,只要先生还在就好。

可是,后来先生却走了。

那天,她按着与先生的约定早早就起了,迫不及待的让茗香帮她拆了纱布,她的眼睛又看得见了,她奔向先生的园子,看到的不过是茗清,还有空荡荡的厢房,茗清说先生走了。

竟连一封书信都没给她留下,她还未看清他的脸,他却走了。

那时她年纪过小,也不知是何种滋味,就觉心中难受极了,又在姑苏留了半月,还是没有寻到先生。

后来,宫中传话来了,她不得留在姑苏了,就此离去,也不敢再去寻先生,可能是怕了,就如此前在姑苏的半月那般,每日从早上等着先生,等到了晚上都没寻到他。

或许,他就是不想她寻到他也说不定······

她本以为再也寻不到先生了,直到遇上了宋君颜,原先她想让晋元帝赐婚,也不过是看准了宋君颜那清白的背景,后面许是生了情,让她觉得与宋君颜在一世也很好。

还有,宋君颜与她道,当年在姑苏为她治眼疾的人是他。

她曾疑心过,她记得先生身上所带的味道,与宋君颜的完全不一样,可宋君颜却几乎知道她与先生的所有事情,就连为她绾发描眉都熟练至极,还有她在姑苏时先生为她画的画。

重要的是,在她眼疾未完全好时,那一日茗香有事出了别庄,是先生为她换的布条,她悄悄的睁开眼睛窥了一眼,朦朦胧胧的,她还是记住了先生的模样,一个极好看的男子,眉眼很温和。

易容后的宋君颜与闲王有七分相似,她看不清先生的模样,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模样,与宋君颜相像极了,再加上那温润如玉之气,不正是同一个人么?

楚浔枂以为她最终还是寻到了先生,而且先生还是她所爱之人,岂不妙哉?

可现在,先生却出现了,不是宋君颜,他骗了她,宋君颜知晓她和先生的事情,所以才能骗了她。

他为什么要骗她?

想着,楚浔枂抬眼看着墙上的画,这一次,她没有认错人,只有先生才会画那副画,而且闲王所佩戴的长命锁,那香味与先生身上的一模一样,还有香囊中的药草,只有先生才会习惯将药草放入香囊中。

思绪万千,堵得让楚浔枂觉得喘不上气来,突然她听到动静传来,下意识的垂下头,正好与闲王四目相对,他醒了。

闲王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茫然的楚浔枂,感受着四周的光亮,自然的看到了墙上的画,眼神沉了沉,撑着身子起来,靠坐在墙壁旁。

看着蹲坐在前方一脸迷茫的楚浔枂,闲王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楚浔枂的头,微微勾着唇角,温声唤道,“浔儿。”

听到这声音,楚浔枂抬头看着闲王,鼻子有点酸,在姑苏时先生从未与她说过话,她曾想过等她眼疾好了就缠着先生与她说上一天的话,没想到先生同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在这个时候。

楚浔枂一下子愣住了,也没应,闲王也没介意,又是微微一笑,“也该是将先生忘了才是。”

听到闲王这句话,楚浔枂忙着摇摇头,动了动嘴,许久才吐出这一句,“先生······”

闲王听到了,只是微微颔首,也没应。楚浔枂也没出声,分明想了好多话想问他,想问他当年为何不辞而别,为何刻意躲着她,为何早就认出她却为告知身份,可如今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沉默着。

楚浔枂呆呆的坐着,闲王注视着她,眉眼温和,茗香在一旁看着,心中纠结着,最终还是瞥开眼。

当年楚浔枂寻先生,不是寻不到,而是先生就直言不想再与同楚浔枂有瓜葛,裴皇后知晓了此事,怕楚浔枂伤心,才做主让他们对楚浔枂说寻不到先生。

何况当年闲王为楚浔枂治眼疾的时候也是易了容的,故她才没有一眼就认出了闲王是先生,只是觉得像而已,就如宋君颜的模样那般。真正确定了先生就是闲王,就是那日楚浔枂从静妃处带来的长命锁,那上面的味道及淡,可是却与先生的一模一样。

那时楚浔枂没有细闻长命锁的香味,带回来后宋君颜又将长命锁放在了香炉旁,早就染了旁的香味。

茗香知道宋君颜的用意,无非就是不想让楚浔枂认出闲王就是先生罢了,她也多少能猜到宋君颜的心思,也希望如此。

她总觉得公主这十数年过得辛苦,好不容易有了个思慕的人,又是夫君,她不希望公主因为先生的事与宋君颜生了嫌隙。

而且,哪怕有时她不喜宋君颜,但至少宋君颜待公主是极好的,她不用担心宋君颜负了公主,何况宋君颜也不会如先生那般不辞而别。

所以,哪怕她一开始就知晓宋君颜不是先生,她也不告诉楚浔枂,一开始是怕她提起了先生,楚浔枂心中又生了疑,又纠结当年之事;后来楚浔枂与宋君颜琴瑟和鸣,她也不想提起那人。

只是,还是躲不过。

气氛有些微妙,楚浔枂有些不自在了,就想站起身,没想才正准备站起,就脚下一软,茗香赶紧扶住她,楚浔枂只觉肚中一阵绞痛传来,只能无力的靠着茗香。

闲王看着眉头紧蹙的楚浔枂,着急的起了身,“可是动了胎气?”

说着,闲王就作势要给楚浔枂把脉,茗香想拦着,只是看到了捂着肚子的楚浔枂,还是放弃了,还是腹中的胎儿要紧。

闲王附手在楚浔枂的皓腕上,眼中的冷意仿佛结霜,就连面色也是沉得骇人,茗香正是察觉倒此,才慌了,连忙问:“太子妃如何了?”

闲王低下头看着茗香,顺着看到了楚浔枂刚好抬起来的眼睛,有些红,目光转了转,纠结的心情一晃而散,还是做了决定,避开楚浔枂的眼神,看向茗香,沉声道:“宸青宫中混了老鼠,许是下了红花。”

红花!茗香面色一变,红花有堕胎之效,慌张间,茗香摸了摸楚浔枂的肚子,看着楚浔枂这苍白的脸色,分明就是腹痛难忍,着急问道:“敢问闲王,如今可有缓解之法,无论如何太子妃都不能出事!”

“估摸着太子妃饮了红花也不过一日,若是能在三日内找到克红花之药,也是可保胎的。”说着,闲王目光幽幽的看着茗香,“这密室与府外相连,可从密室中逃到外边给玄机楼的人捎消息,只是不知现在上京城是何种光景,而且本王行动不便。”

听着闲王的话,茗香哪能不清楚他的意思,迅速点了头,“闲王无需多虑,这出府一事就交由奴婢,奴婢这就从密道悄悄逃亡府外,给玄机楼的人传话。”

说着,茗香起身,又看了眼闲王,眼神有些冷,“还望闲王代奴婢照料好太子妃。”

“理应如此。”闲王淡淡应着,回视着茗香那含着警告的眼神。

茗香又不放心的看了眼靠在墙边的楚浔枂,还是咬咬牙,转身走进连着密室的小道。

茗香走了之后,闲王看着因为腹痛而几蜷成一团的楚浔枂,眼中含着疼惜,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揽住楚浔枂。

感受到闲王的动作,楚浔枂一惊,疑惑的看着闲王,“先生?”

闲王也没应,伸手快速在楚浔枂的颈后打了一下,楚浔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将楚浔枂抱好,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闲王垂下头,看着楚浔枂,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呢喃着:“浔儿,不要怪我······”

人算不如天算,枉他耗尽一生,赔上一世,还是没能改了她的命。

本以为宋君颜是那最合适之人,现在看来他还是不行,既然如此,接下来的路只能她一人走了。

他会伴着她,一则是他的使命,二则是他的私心。

隐忍了这么多年,却总在见到她的时候破了功,决绝得了一次,可第二次却是难以决绝,既然如此,那就由着心了。

那人不能伴她了,而他却可以,哪怕日后她怨他恨他,他也不愿她独自一人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改了结局~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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