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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真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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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茗香察觉肩膀僵硬了楚浔枂才放开她,茗香快速从衣襟中取来帕子要递给楚浔枂,没想抬眼却见楚浔枂面上无任何波澜,眼睛有些红肿,可却不再有泪,眼神发冷,不悲不喜的看着她,“将全部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于我。”

茗香看着楚浔枂这平静的模样,正如他们在姑苏城外遭袭的那一夜,无悲无喜,却平静得让人心疼。

想了想,茗香就伸手握住楚浔枂,对着楚浔枂笑了笑,然后才淡声开口,将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为了拿到草药救楚浔枂,茗香从闲王府的密室跑出,至外边时,上京城已乱成一团,李铭太手下正与另一派人打斗着,鲜血横流。

慌忙躲避间,茗香看到了那派人腰间所配之物,正是玄机楼的人,大喜,快速跑过去,正要询问玄机楼的人琉玹在何处,没想却是被一人拦下了。

“拦下奴婢那人是琉珠,奴婢知琉珠与当今出征,既是见了琉珠,奴婢想当今也是回上京的,就忙将公主一事告知琉珠。”

说着,茗香眼中渐渐染上了愤怒,“琉珠连声应着,说就派人禀明当今派人去闲王府救太子妃,随即就带人带奴婢退下了。”

只是,茗香没有想到的是,琉珠竟然命人将她带到了这个别庄中,一关就是三日。在这那三日中,她每天惶恐的向旁人打探楚浔枂的情况,可那些人都是含糊其辞。

直至三日后,楚浔枂被人送回,接着就听到了宋君颜登基的消息,但却从未见宋君颜来别庄探望过楚浔枂,甚至连一封消息都没有。

茗香曾想悄悄潜出,不过才掠上屋檐,才觉这小小的别庄外竟守了整整百余人,难怪此前那些奴才一直规劝她在别庄养伤,不可轻易外出,原是将她们囚在别庄中了。

后来,又从旁的奴才口中得知太子妃已殁,宋君颜封了新后,接着别庄中的人待她们的态度日益恶劣,虽说不敢明面上短她们吃的,但暗中讽刺的却不少,也正托那些嚼舌的奴才,她才得知了东玄的事情。

东玄的打击是一重,茗香以为这已是最甚,没想那日她在暗处听到来别庄巡查下属的琉珠与旁人的谈话,那一刻,她甚至不敢想若是楚浔枂醒来得知这些,该是何种的崩溃。

那一日她将楚浔枂被人追杀至闲王府中,胎儿将不保的消息告知琉珠,琉珠火速将事情告知了宋君颜,没想到宋君颜却拒了去救楚浔枂。

“那时,先帝被困宫中,兵力不足以分两路,当然该以国事为重,何况父定是重于妻,且前些日子皇上还在边关收到书信,信中言太子妃与闲王有染······”琉珠的话愈发的小声了,最后竟是附耳在那小卒耳边说着,“而且,一月前皇上便与当今皇后说好了,要娶当今皇后,所以里面那个,自是留不得。”

说完,琉珠对着别庄指了指,又对那小卒挑挑眉,才转身离去。

直至琉珠离去后,茗香才从暗处传来,她只觉浑身都僵硬了,那个她以为待她家公主极好的人原是这样,生死与共竟是敌不过他那才相认的父亲。

何况,楚浔枂与闲王的事她最清楚,楚浔枂不过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与闲王的相处又何时逾越过,哪怕宋君颜猜疑就算了,还将这事漏与属下听,哪怕不是真的,这等事情也足以毁了一个女子的声誉。

随后又宣布楚浔枂殁了,宋君颜立马封了李姝婉为后,岂不是在知情人面前坐实了楚浔枂红杏出墙这一罪名。

当真可怕,他这是恨不得她家公主死了吧!

将这些事情一股脑的说完,茗香才自责着,自己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竟不顾她家公主了!

想着,茗香悄悄看了眼楚浔枂,只听到她微淡的声音传来,“那东玄一事又如何?”

茗香盯着楚浔枂看了很久,还是没见到那张淡漠的脸有变化,才放心继续道:“东玄的事······早在两月前就传到北云了,奴婢知晓,只是······”

“只是什么?”楚浔枂淡淡的扫了眼茗香。

“只是当今言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公主,那时公主······”说到后面,茗香的声音变小了,小到让楚浔枂听不清。

不过,楚浔枂又怎么不懂茗香的意思,两月前她正怀着身子,还娇贵着呢。

“我都知晓了,你先下去吧。”楚浔枂说着,自顾自的转过身,背对着门,不再看茗香。

茗香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楚浔枂,她心中担心着,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什么,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关了门。

直至茗香离去后,楚浔枂抬起头,看着窗外那被风吹得欲落不落的残叶,渐渐的眉头蹙起来,紧紧拽着手底的被子,捏着它,直至手中的蚕丝被她揉成一团,直至手背青筋直冒,紧紧咬着牙,眼中冷意与愤怒夹杂着,狂躁着。

楚浔枂觉得她唯有拿着长鞭,狠狠的圈了那些贼人的头,直至头与身体分家,她才能解了气。

或许还不够,她要将他们都杀了,直至贼人的鲜血染了她的全身,只有那浓烈的血腥味才能让她安静几分!

越想,楚浔枂越狂躁,猛地起身,走到桌旁,快速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下。

清脆声传来,那杯子碎成了两瓣,杯中的水向四处飞溅,落到了她的脸上,湿了,微凉,却不及心中的半分凉意。

听到屋内的动静,茗香心中一慌,惶恐楚浔枂想不开,快速破开门,冲进来。却见楚浔枂正淡然的坐在凳子上,一手执杯,一手拿壶,正在倒着茶。

茗香看着地上那破碎的茶杯,又看着一脸的默然的楚浔枂,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呆愣的站在对面,接着就见楚浔枂从腰间取下玉佩,递给她。

“将这玉佩交由这别庄里的人,我要见他。”说完,楚浔枂也不等茗香接过玉佩,就将玉佩放在桌上。

茗香慌忙拿起放在桌上的玉佩,这是楚浔枂初来北云时徽宗所赠,与宋君颜的玉佩是一对,是历代皇上与皇后所佩之物。

如今楚浔枂打算将这东西拿给宋君颜,茗香不由得看向楚浔枂,可楚浔枂却偏过头,也没有再问,茗香就应着,拿着玉佩退了下去。

楚浔枂看着杯中的茶,也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杯中的茶,茶水静止着,正如她的心,没有波澜,待波澜再起,也凉了。

东玄的事已成定局,孩子确实没了,三哥也是,她也怨不得旁人,怪她咎由自取。

茗香所说,她不是不信,只是她就想见他一面,当面说,没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曾叫她信他的,她答应了信他,那就再信他一次。

哪怕在先生一事上,他骗了她,她都还信他,最好茗香所说的那些事他都有苦衷。

想着,楚浔枂摸了摸已变平坦的小腹,面色微淡。

只是,如果他当真如茗香所说不顾情义,暗中害她,那就变成陌路人,就如从未识过。

不过,东玄始终是她的故里,无论宋君颜有何苦衷,现已与西夷联手攻打了东玄,这一点她总是忘不了的。

还有她三哥的事,还有小圆儿,等北云的事都解决了她一定要去东玄探个究竟,还有那个位子,是三哥的,哪怕三哥不在了也是小圆儿的,岂是什么人都坐得的?

想着,楚浔枂眉头一蹙,心中火气涌上,又是伸手将茶杯拿起,狠狠向地上摔去,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地上的碎瓷片又多了几片。

门外的奴才都听到了房中的声响,可是却没有一人敢进来,哪怕楚浔枂现在已经不再是北云太子妃了,他们依然不敢正面与她对上,毕竟东玄跋扈公主的名号也是天下皆知的。

不过,门却被推开了,楚浔枂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琉玹。

“属下参见浔公主。”琉玹行着礼,缓缓走入房中。

“可是担不得你这礼。”楚浔枂笑笑,自顾自的低下头饮着茶,也不再理琉玹。

琉玹看着一脸不在意的楚浔枂,想了想还是走近,正欲开口,却被楚浔枂拦住了,“茗香的那些话,你不可能听不到,事已至此,本公主心中自有判断,不必你多言。”

“可即是如此,公主也该听属下一句劝······”琉玹还是硬着头皮试图把话说下去。

“不必了,本公主不想听。”楚浔枂却是笑了,起身,和琉玹四目相对,“你知道本公主想听谁的劝。”

“不过,他却不肯见本公主。”

琉玹知道楚浔枂说的是宋君颜,有似是想到什么,眼中难以掩饰的愧疚和同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楚浔枂冷眼看向他,“同情么?本公主何时需要一个奴才来同情了?”

说着,楚浔枂用力运功,狠狠打向琉玹,琉玹慌忙侧身,避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楚浔枂,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到9点~也是很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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