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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沉迷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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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果然从边境传来了些风声,楚浔枂命周蕖将西夷与北云联军撤退的消息给封锁住,从边境来的人,无论是布衣百姓还是富商豪绅都被安排在了离边境最近的小镇上。

被困在小镇上的人虽有怨,可却因惧怕官家,不敢言。

第五日,从边境调来的五万军队已陆陆续续赶到小村庄中,另一面楚浔枂一直注意着宫中的动静,虽然她有把握凭五万兵力与安淮寺里应外合将皇宫包围,但为保事成还是要仔细些。

就在楚浔枂踌躇之际,已经回到了大焉的周蕖命人传来了消息,临北王新纳了一个姬妾,有沉鱼落雁之姿,迷得临北王连朝政都不顾了,日夜陪伴那姬妾。

楚浔枂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中,看了眼送信的小兵,不经意的道:“可知那姬妾的身份?”

毕竟临北王也是个王爷,什么美人没见过,再好看的人也难得比过宫中府中夫人,楚浔枂倒想知道究竟是要何等貌美的人,才能迷倒她那冷血无情的六叔。

听到楚浔枂的话,这小兵却面色微变,暗暗打量着楚浔枂,带着三分犹豫道:“回洵公主,那姬妾也是洵公主识得的······”

“噢?”楚浔枂来了兴致,“你且说说。”

小兵慢慢抬头看了眼楚浔枂,见楚浔枂面色如常,才敢开口,“先皇登位前,曾废了一妃,将那妃子贬至姑苏别庄,后那妃子逃出别庄,遇临北王,据他人临北王对那妃子思慕已久,直至半月前那妃子才松口,嫁与临北王······”

听到这小兵提到姑苏别庄楚浔枂就隐隐不安,果然就听到这小兵接来下的话,“那姬妾不是旁人,正是曾经对的瑾王妃。”

语罢,小兵就迅速低下头,也不敢看楚浔枂一眼。

小兵的语气中带着三分惶恐七分愤怒,楚浔枂目光转了转,面色渐冷,她知晓宋清漪与临北王勾结陷害楚辰玦的事,虽不清楚宋清漪非的将楚辰玦迫害致死的缘由,却也不觉奇怪,毕竟宋清漪也曾想要了她的性命。

她没想到的是,她三哥都死了,这宋清漪竟能安然嫁给临北王,嫁给一个年岁大得能当她父亲的人,而且就连区区一个小兵都知宋清漪的身份,更别提那些大焉的官家夫人和小姐了,这宋清漪竟真能如此不顾人言。

何况,临北王发动宫变后,她三哥身死,临北王就立马率人追杀小圆儿,好在有安淮寺的相助,莫不然还不待御林军将小圆儿送出大焉,小圆儿就要死在临北王手中了。

虎毒尚不食子,这宋清漪又如何能嫁给一个欲要了她孩子姓名的人?

在楚浔枂沉思间,这小兵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过了许久才听到楚浔枂的声音,“罢了,你先回大焉,告诉你家将军,明日本公主会悄悄前往大焉。”

“是。”小兵应着,匆匆退下了。

楚浔枂看了眼手中的书信,也不再说话,就着燃着的烛火,将书信烧为灰渍。

虽说有了攻打大焉的时机,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先去大焉探探情况,待她在大焉部署好了一切,再稍信来边境,让士兵赶往大焉支援也不算迟。

若是现在就茫然率五万大军赶往大焉,打草惊蛇了可不好,有了主意,楚浔枂不再纠结,就打算回去了。

正要转身,楚浔枂却见有两个孩童往长廊边走来,大的男童估摸六七岁,小的女童不过才三四岁,楚浔枂耐着性子看着,见他们还没走两步,那女童就停下赖着不走了,男童就蹲下身,背着女童往长廊的另一头走了。

这两个小孩楚浔枂见过几次,府中嬷嬷的孩子,平日里见着也不觉稀奇,只是此情此景,楚浔枂倒是心中感慨,她可记得幼时她三哥也是这般背着她。

恍惚间,寒风袭来,楚浔枂看着屋檐下那摇晃的灯笼,或明或暗,四处寂静,心中顿生悲凉,若是她当日不去北云,她三哥如今是不是还安好如初?

楚浔枂重重叹息一声,盼着盼着终于回了乡,乡音犹在,可家人却没了。

她不过才离了东玄两年,却仿佛离了数十年,再回时已物是人非。此前的十六年,她也活得不易,除了幼时不懂事外,几乎每日活在勾心斗角中,虽是累,楚浔枂却觉远不及她在北云的这两年。

为人妻,将为人母,经历了一个寻常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阶段,也曾放弃那九五之尊之位,只愿与她所爱之人平淡一生,只是后来,梦碎了,她醒了。

儿女情长比不过家国大义,那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的生活终究不属于她,无论她是不是被负了,如今她也不想回到屈人之下的日子。

想着,楚浔枂却笑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若能早些看透,也不至于黯然伤神许久,从衣间取下周蕖留给她的虎符,楚浔枂紧紧将虎符拽在手中,目光坚定的朝着大焉的方向望去。

“听下人言浔儿准备明日前往大焉?”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浔枂回头,见缓缓走来的先生,就转了身,对着先生笑笑,“嗯,明早就出发。”

“行礼可备齐了?”先生在楚浔枂面前停下,自然的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楚浔枂,又道,“虽说临北王现在不理朝政,可也不能大意了。”

“嗯。”楚浔枂接过汤婆子,点头,想了想,又问:“先生是留在这,还是与我一同前往大焉?”

“那五万大军由周蕖手下率领,也信得过,倒是不知安淮寺如今是何光景,虽有师弟传信,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安心。”先生缓缓说着,“还是与浔儿一同前往大焉吧。”

“好。”楚浔枂点点头,不再出言。

“夜深了,浔儿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先生温声说着。

“嗯。”楚浔枂应了一声,想了想,看了眼面色微微发白的先生,还是问道:“先生不回么?”

“还有要事。”先生摇头,“浔儿先回吧。”

见先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楚浔枂也没在意,只是应了一声就转头回去了,临走前她还要去茗香那一趟,不然她一声不吭的走了,茗香又该担心了。

直至楚浔枂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先生才回头看了眼那漆黑的角落,说着:“出来。”

接着,只见一道黑影从角落蹿出,是一个一身黑衣男子,他面色苍白,眼睛细长,半跪在地,恭敬的说着:“公子,北云消息传来,北云新皇已废后。”

“倒也不耽搁。”先生轻声念着,又问:“那西夷皇位落入谁手?”

“五日前西夷女帝已登基,为李铭太的外室女,在东玄边境的西夷与北云联军已全部撤离,再无进犯之意。”

“意料之中。”接着,先生对着黑衣男子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暂时封锁西夷与北云退兵消息,至于北云新皇与皇后之事也一并封锁了,切莫透露半分。”

说到这,先生面色渐淡了,又道:“北云新帝有一心腹,名为琉珠,找个时机将其诛杀,当成仇杀即可,抹掉他背后的腌臜事,与他相干之人一并诛杀。”

听到先生的话,黑衣男子抬头看着先生,眼中带着震惊,“公子?”

先生也没理会黑衣男子眼中难掩的震惊,依旧平静道:“那琉珠有一胞妹,务必除去,不得留有痕迹,就当其从未存在过。”

“公子······不可啊······”黑衣男子面色激动,试图劝解先生。

‘“杀一人也是杀,十人百人千人甚至万人都是,又又和区别。”先生的语气淡淡的,“况且,该杀的总是要杀的,留一群腌臜小人做什么?”

“可公子你杀不得啊!”黑衣男子语气愈加激动,担忧之情难以掩饰。

“早就动了杀念。”说着,先生就转过身,向长廊走去,独留那黑衣男子一人。

黑衣男子在原地站了许久,原本苍白的面色被冻得有些发红了,最后只能重重叹息一声,掠上屋檐而去,他就知那人就是公子的劫,躲不开的劫。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西斜了,先生才回到厢房处,走到房门,顿了顿,却没有进去,转了身,向对面厢房走去,轻轻推开了门,悄悄走了进去。

房中没有点灯,只能借着从窗外映入房中的月光看着房中之物,摸着黑,先生走到床边,竟没有脚步声。

坐下,掀开帘子,只见床上正躺着一人,盖着被,睡得香甜。

先生微微低着头,看着睡着的楚浔枂好一会儿,才抬了头,伸出手,手指不过动了动,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往下流,没有任何犹豫,先生将指尖的血滴在楚浔枂唇上。

鲜血沿着楚浔枂的唇角流入,渐渐晕开,消失了。

很开,先生收了手,用帕子擦干了指尖的血,给楚浔枂把着脉。

做完了这些,先生才起身,放下帘子,出了厢房,关了门。

月光散在先生的脸上,他的脸色比刚才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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