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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风暴狂欢 大漠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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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远处地平线上,滚动的烟尘,像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不停翻滚的巨龙,我终于意识到,我遇到沙漠里面最可怕的风暴了。

这些骆驼,长期出入沙漠之中,对沙漠中这种极端的沙暴天气格外敏感,这些骆驼已经知道沙暴的来临,才不愿赶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躲避沙暴。

这几天的风平浪静,着实让我放松了警惕,如果我用神识探查一下,肯定早早的就知道沙暴的到来,现在目视范围已经看到沙暴,恐怕沙暴眨眼只见就会到眼前。

我原来还认为一再叮嘱我,让我在沙漠之中要凡事都小心的那名武警少尉和那些武警战士,告诉我沙漠里面危险和可怕,我甚至认为他们有点危言耸听,想想还真是惭愧。

这时候,风越刮越大,地面上刮起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我急忙取出一件衣服,把脑袋包住,然后蹲在地上。

我刚刚支在地上的那个帐篷现在也来不及收起来,在大风中,摇来摆去,痛苦的挣扎着,我急忙拿过刚才铺在地上的睡袋,抱在怀里。

没过多时,远处那条滚动的黄色长龙,这时候已经冲到我的面前,一时间,刚才还平静的沙漠,现在好像被大风掀翻了一般,漫天的尘沙遮天蔽日,刚才还是湛蓝的天空,悬挂着一轮耀眼的太阳在头顶,在现在仿佛到了午夜一般,昏暗得仿佛到了人界的末日。

我只听见暴风在呼啸,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我眼前厮杀,耳边好像听听见世间万物在不停的惊恐的呐喊。

漫天狂舞的风沙,像暴雨一样劈头盖脸落下来,即使我是人界天师,也感到大自然的力量的可怕,大有摧毁一切的气势。

人界的法师,天师,之所以能力远超过普通人,就是因为法师和天师,可以调动本来属于自然界的力量,但是要和自然界本身的强大力量相比,法师和天师调动这点自然界力量几乎是微不足道的。

这时候,风吼,沙飞,我根本睁不开眼睛,也张不开嘴,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睡袋,压在身子底下,另一只手搂着一只骆驼的脖子,心中祈祷,这可怕的风暴快点过去。

狂风卷起的黄沙,又狠狠的砸向地面,我感觉漫天的沙土,像瀑布一般,落在我的身上。那几只骆驼在这个时候,很平静,低着头,闭着眼睛,歪着脑袋,两只耳朵往后抿着,把头埋在身子里面。

在狂风的怒吼中,我从未感觉到时间如此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煎熬。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风渐渐的小了 ,广袤的沙漠才又恢复了平静,我身上被一层厚厚的沙土覆盖,几乎动弹不得,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我使劲站起来,将身上的沙土抖落掉,然后吆喝那几头骆驼起来,这几头骆驼也抖了抖身上的土,然后也使劲的站了起来。

我将骆驼驮着的装物资的袋子上的尘沙打扫干净,清点了一下骆驼身上我带出来的物资,还好,谢天谢地,没有少。

我这个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条睡袋,我忽然想起来,我的帐篷哪去了呢?

我向四周看了看,根本不见我的帐篷的影子,看样子已经被刚才的大风刮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候,天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太阳依旧把西面的天空染得通红通红的,沙漠里的景色依旧那样壮观,依旧那样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既然天已经快黑了,只好在这里宿营,那几头骆驼依旧围着我趴在地上,我把仅剩下的睡袋铺开,钻了进去。刚才这场风暴惊心动魄,耗费我不少精力,这回要好好休息一下。

幸好我是修道之人,已经达到人界天师的境界,如果是人界的普通人,刚才那场风暴,我会不会被暴雨般落下的沙土,给活埋了,恐怕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这场可怕的风暴,让我认识到了沙漠狂燥爆戾,凶险残酷的一面,看似平静的沙漠,真的蕴含着无数的危险,即使我是人界天师,也要倍加小心,大自然的狂暴的力量,可不管你人界普通人,还是法师天师,发起狂来,照样把你撕得粉碎。

当太阳又一次升起的时候,我便唤起那几头骆驼,继续向前赶路。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好像传说中去西天取经的和尚,不管前路如何,只知道不停的向前跋涉。

这次一连几天,又是风平浪静。深入沙漠腹地之后,不时在沙漠出现在我视野里面人和动物的骨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沙漠真的不再像我刚开始看见的那样平静。

再加上经过那场风暴以后,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是时时刻刻都防着,此时看似平静的沙漠中,突然出现的危险,并且把这一习惯保持下来,这个在沙漠中养成的习惯,让我在以后成功的避开了很多危险。

这天快到黄昏的时候,我远远的竟然看见,地平线那边竟然在漫天的黄色中,竟然有一抹绿色。

这几天看惯了单调的黄色,前面突然出现绿色,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我走到近前的时候,发现这是一片胡杨树林,开始的时候还很稀疏,胡杨树之间隔的距离还很远,还时不时看见枯死的胡杨树点缀其中,只剩下干巴巴的树干,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再往前走,胡杨树就连成片了,形成一大片蔽日遮天的林子。

我眨眨眼睛,没错,这回看见前方竟然真的是赏心悦目的绿色,面积人得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的胡杨林。

想不到,在这沙漠的腹地,竟然看到这样生机勃勃的景象,让我的疲劳一扫而光。

往前走着走着,地面竟然出现青青的草地,我一伸腿,从高高的驼背上跳下来,既然出现难得的草地,就让这几头骆驼在这里休整一下,吃个够吧。

我靠着一棵胡杨树,坐下来,把带着宽宽帽檐的那顶牛仔帽摘下来,扣到脸上,闭上眼睛休息,任凭那几头骆驼,在这片不大的林间草地上自由自在的采食新鲜的绿草。

这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胡杨林,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过现在,还不是胡杨林最美丽的时候,再过两个月,当秋季来临的时候,这片胡杨林就会穿上五彩的衣裳,有红的,有黄的,在湛蓝的天空下,就像到了仙境一样。

对我来说,即使这片绿色,就已经让我沉醉的了。一直呼吸沙漠里面干燥的空气,仿佛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再加上几天前的那场风暴,现在我在这里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别提有多享受了。

突然,我听见有羊的叫声,我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的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真的有一群羊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里竟然有羊群,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连多少天,我看到的都是漫天的黄沙,只遇到一个水潭,看见一小片稀疏的灌木。

今天看见这样一大片胡杨林,都够了惊奇的啦,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羊群。

难道,在与世隔绝的沙漠之中,还有人生活在这里不成。我初略的看了一下,这群羊大约有三四百只,这是谁的羊,这么多,要是能杀一只,吃上烤的香喷喷的羊肉,那该有多好啊。

这几天,一直在啃干粮的我,看见这群羊,想着香喷喷的烤羊肉,口水直流。

正再这样想着,忽然一阵悦耳的女子歌声传过来,那种原生的未经任何修饰的嗓音,清脆明朗,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让我为之一振。

这里还真有人,我站起来,朝前面望去,虽然听见歌声远远的传来,因为前面胡杨树遮挡的原因,我没有看见唱歌的人。

这是谁在唱歌呀,我只是觉得歌声十分好听,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懂。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胡杨林中转了出来,这回我看清楚了,原来唱歌的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一条不大的雪白小狗,围着在小姑娘,不停的跳来跳去。

原来这群羊是这个小姑娘的,我说不会无缘无故出来这样一大群羊。

于此同时,那个小姑娘也看见了我,显然她有点吃惊,大概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一个外面闯进来的人。

那只雪白的小狗,一点都不凶,撒着欢跑到我跟前,呲着牙,抬头望着我,不停的晃动着毛茸茸的尾巴,十分可爱。

这个小姑娘也走到我跟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小姑娘头上戴着一顶小帽子,一双大大的,忽闪忽闪的眼睛,清澈的像大漠中那个纯净的水潭,略略有点黑的皮肤,她笑得时候,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红缎子一样的嘴唇。

这个小姑娘穿着一件长袍,脚上穿着一双小皮靴,手里拿着一根皮鞭,轻轻的挥动着。

小姑娘歪着脑地看着我,和我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小姑娘见我听不懂,显得有点焦急,我更是急的脖子粗脸红,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在胡杨林里面,又出来一个大男孩,看年龄也没有超过二十岁,穿着一个长袖的T恤衫,下面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和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的皮靴子。

我看这个男孩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汉族人,看样子和这个小女孩很熟悉。

这个放羊的女孩看到这个这个大男孩的到来,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她看着我,和那个大男孩说些什么。

这个大男孩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我叫徐逸”然后这个自称徐逸的大男孩又指了指那个小女孩,对我说道:“她叫阿依娜。”

这个叫徐逸的男孩普通话说得很标准,有了这个翻译,我和这个叫阿依娜的小女孩交流起来就毫不费力了。

我对徐逸说道:“我叫武皓天,天生喜欢探险,所以来到全国最大的沙漠里面,没想到在沙漠深处,还有这样一大块胡杨树林。”

徐逸告诉我,这里不光有大片的胡杨林,这里还是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最大的绿洲,除了胡杨林和草地外,有一条河流经过这里,还被生活在这里的人,在河的两岸还开垦出大片的麦田。

我听到这个消息吃惊不少,想不到在这茫茫的沙漠腹地,竟然还有一条河流,在这里形成这么一大块的绿洲。

原来还有不少人生活在这里,我有些奇怪,这里常年少雨,气候极其干旱,怎么会形成河流呢?我心里想着,嘴里不由的就说出来了。

徐逸告诉我说道:“据我了解,这条河是天山融雪形成的河流。”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里其他的河流都干涸了,而这条河的河水很旺盛。

显然徐逸的回答,无法解开我心中的疑问。后来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后来,过了好久我才找到答案。

这时候,那个叫阿依娜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又对着我说了几句,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徐逸。没有办法,我对徐逸表示,一句也没有听懂。

徐逸笑着对我说道:“阿依娜刚才对你说,他们欢迎远方的客人,让你到她家去做客,她的爷爷,爸爸,妈妈都是好客的人。”

我听了徐逸的话,对女孩点点头,然后对她笑了笑,以表示谢意。徐逸对我说道:“你去吧,这里的人都很热情,他们这里常年基本没有外人进来,如果有人从外面进来,那就是大家的客人。”

我进入沙漠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人了,这回在这里看见人,竟然还有看样子和我一样从外面来的汉族人,心里很是高兴。

既然小姑娘这样热情,我就去她家坐坐,也看看他们这些人在沙漠深处的绿洲,过着是什么样的生活。

徐逸对阿依娜说了几句,阿依娜知道我同意去她家,显得格外高兴,当即赶着羊群,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唱着欢快的歌。

这时候,那个叫徐逸的男孩,等这个女孩的歌声停息后,竟然也唱起来,没想到徐逸唱歌也是不错的,可惜他用的是小姑娘阿依娜他们的语言,我一句也听不懂。

阿依娜和徐逸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赶着羊群在前面走着,我牵着这几匹骆驼在后面跟着,我感觉,这个叫徐逸的男孩和阿依娜小女孩的关系很不一般,就好像热恋中的男孩和女孩一样。

看着徐逸和阿依娜那样亲密的样子,我不由的想起了胡惠茜和晓丹,我从茅山出来已经有不少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顺利的突破境界。

我牵着那几头骆驼,跟着阿依娜和徐逸在那郁郁葱葱的胡杨林里面走了大约五六公里,便看见一条玉带般的大河,波光粼粼,映着斜阳。

果然,我在这条几十米宽的大河两岸,看到了一块一块整齐的麦田,一阵风吹过来,平静的麦田,便涌起一道绿色的波浪。映衬着周围的胡杨林,很难想象,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沙漠里,竟然有这样一番天地。

在远处,沿着河的两岸,麦田之间,分散着一个一个用泥土和麦秆建成的小房子,在小房子周围,是用树木围城的栅栏。

里面还养着牛羊和鸡鸭等。我看见阿依娜和徐逸,走到这样用泥土和麦秆建成的一座小屋前,大声的朝屋子里面喊着什么,声音带着兴奋。

反正我也听不懂,就定睛往这个有着栅栏围着的泥土小屋里面瞧着。

没多一会儿,从屋子里面出来一个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老人,须发皆白,满面笑容。紧跟在这个老人的后面,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男的浓眉大眼的,头发略略有点卷曲,那个女人和阿依娜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根据阿依娜和徐逸之前跟我的描述,我猜出一个大概,这个老人应该是阿依娜的爷爷,那个中年夫妻,就是阿依娜的爸爸和妈妈。

阿依娜就像旋风一般,飞快的冲进这个用树枝栅栏围着的院子,对着这个老人和这对中年夫妻兴奋的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那个老人和那对中年的夫妻,一边不住的点头,一边不时的朝我这边看上几眼。

徐逸告诉我,说阿依娜正将我介绍给她的爷爷和她的爸爸,妈妈。

很快,这个老人和那对中年夫妻走出了院子,向我迎了上来,这时候,阿依娜就像快乐的小鸟一样,也跟了出来,指着那个老人和那对中年夫妻,对我说着什么。

徐逸告诉我说道:“那个老人是阿依娜的爷爷,叫买苏提,旁边是阿依娜的爸爸买亚提大叔,那个不用说就是阿依娜的妈妈了。”

我急忙对着这三人打招呼:“买苏提爷爷,买亚提大叔,大婶,你们好。”我说着这句话他们都听懂了,他们非常高兴。

就这样,我受到阿依娜一家热情的款待,这天晚上,我如愿以偿,吃到了香喷喷的烤羊肉,拉条,喝的是他们自酿的酒。

我不知道我有多少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这次我也没有客气,吃的饱饱的。

这里的民风很淳朴,听说阿依娜家来了客人,附近不少村民都聚了过来,这个树枝栅栏围成的院落里,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这些人围着篝火,开始狂欢。

包括买苏提爷爷在内的几个老人,有的弹着像我们三弦的乐器,徐逸告诉我,那种乐器叫热瓦普,声音清脆动听。

有的拉着像我们二胡一样的乐器,徐逸告诉我,那种乐器叫艾捷克,还有一种也是弹拨的乐器,叫冬不拉,这种乐器我认识。买亚提大叔打着羊皮手鼓。

在这些乐器的伴奏下,阿依娜等一大群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我本来是好静不好热闹的人,现在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了,坐在那里,跟着他们的节奏,摇头晃脑,忘情地拍着手。

这时候,阿依娜冲了过来,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拉着徐逸,把我们也拉到篝火旁,一起跟音乐声,跳起欢乐的舞蹈。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美妙动听的音乐,这种音乐富含的民族特色,还有这种原生态的歌声,回荡在夜空,让我沉醉,我跟着徐逸,阿依娜他们尽情的舞动,我仿佛成了他们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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