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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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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现在在干什么?让我们相信朝廷派下来的县令?我告诉你,你才是痴心妄想!”

  良木早就领略了窦启良的恶行,可是这些年他不在曲兰,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令人发指到如此地步,看着站在院子中不下于三四百的可怜人,他内心恨不能将窦启良和三家的人五马分尸。

  “我理解,我当然理解你们想要报仇却无能为力的窝囊,我知道你们想要反抗却被钳制的动弹不得的灰心,这些我都能理解。”

  “你理解个屁,你是那些狗官的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理解什么?”

  “对,你理解什么?你能理解家破人亡的锥心之痛吗?”

  “你不要在这里宣扬你的大人了,我们不相信...”

  “赶紧走,不要站在我们的地...”

  “滚..”

  “滚..”

  人群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人想要在身边找可以驱赶良木的棍棒。

  看着越来越气愤激动的人群,良木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痛惜。

  “你看看你们,既然敢拿起棍棒反抗,那为何就不能勇敢的与窦启良还有三大家的对立起来?难道你们现在做的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弱小吗?你们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八道,敢来我们的地方撒野,将他赶出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早就对朝廷恨之入骨的这群人愤恨的举起了手中棍棒,拥挤的往良木涌来。

  那年轻的汉子一脸的平静,稳稳的立在原地不动,就冷眼旁观的看着人群绕过他,袭击上了良木。

  急速后退的良木一闪而过的恼恨,高声喊道:“我知道你们不能,不敢反抗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被窦启良扣押了你们的身份文蝶,强制你们很多人成为了他的奴役!”

  此话一出,那些人麻木的心骤然的痛不欲生。他说的不错,就因为身份文蝶被扣押,相当于卖身与窦府,他们的很多家人就是那样悄然无息的死在了县衙,连个尸体都没有见到。

  这让他们含恨的同时真的不敢对窦启良起反抗的心,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死的那一个。

  手臂粗的棍棒直接奔着良木的脑袋砸来,他举起手臂格挡,棍棒断裂的声音并没有阻拦接着打下来的另一根木棒。

  良木瞅准机会,有力的手掌瞬间抓住挥动粗棍的男人衣领,大力扯动之下,男人眨眼被拉到了眼前,他高举得拳头是怎么都舍不得打下去。

  然而就在他愤愤的想要将人给推开,不想从侧面已经围了上来的男人,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击,丝毫没有停顿,只听砰的一声。

  良木抱头的手臂渐渐的洇开血花,让本来深灰色的长衫显得湿暗起来。

  击中良木的男人楞楞的呆住,他刚才不是没有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那是他根本就抵挡不住的杀意。

  也许只需要一脚,他就很有可能见不到明日早上的太阳,但是就算让自己受伤也不还击的少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的得手,又因为他的呆愣,引起最前面的人群一时的不解,动作也慢了下来。

  良木这才将抓在手心的男人给推开。

  那男人惊吓的目露恐惧,他比得手的男人还要更能体会良木当时的爆烈杀意。

  在他掌下的脖子好像下一刻就能被捏断,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一瞬间的想要还击,可是他忍住了,白白的受了一棍。

  他到底图什么?难道就图给他家大人赚好人缘?

  可是这个世上哪里来的真正的为民的好官,他们曲兰的百姓已经水深火热,痛苦不堪的活了十年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无法想象...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那是因为我与你们一样,都是被窦启良迫害的家散人亡。”

  “我的父亲被他杀害,祖父祖母深受打击双双离世,我的母亲,幼弟幼妹到现在不知所踪。我与他有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可他现在死了,虽然没有死在我的手上,让我感到遗憾,但到底是大快人心的。”

  他受伤的手臂,逐渐凝聚的血珠,顺着袖管浸湿染红了半个手掌,最后在指尖再一次凝聚颗颗滴落,很快地面上就落了红色的痕迹,看上去很是戚哀。

  许是提到了家人,他眸子里泛上了血丝,很想忍住不去想,可是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隐忍。

  说到底都是良善的普通百姓,不是那等心中有恶念的凶徒,若不是被逼急了哪里能挥舞着棍棒聚众追打一个少年。

  虽然这少年有功夫在身,可看他压制又不得不避让免得伤到他们的行为,还有那滴血的臂膀,让蠢蠢欲动的人群渐渐的缓和下来。

  他们皆是不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少年的家人竟然也是窦启良所害?许是同病相怜,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用起了毛边的衣袖擦拭眼角,口中骂道:“作孽啊!”

  谁也没想到刚才差点就暴乱的情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年轻汉子,推开身前遮挡的众人,缓缓的走了出来,再一次站在了良木的正对面。

  依然面无表情的瞅着他,冷冷的说道:“你休要为了让我们相信你,就胡编乱造说家人被窦启良所...”

  话还没说完,突然暴走的良木眨眼便侵入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衣襟,将人死死的勒住。

  眼眸里恨意滔天的烈火差点让他失了理智。

  他可以被羞辱被践踏,可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到父亲和家人,那是他的底线。

  众人一见汉子被他钳制,纷纷从新高举起棍棒来,脸上全是紧张的愤恨,大有他胆敢动汉子一个汗毛,他们就群而攻之的架势。

  然良木却对他们视而不见,凶狠的视线死死的盯着掌下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咬着牙说道:“我不是你们,我身体里流着的是血性!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替我的家人报仇,而你们呢,只会如缩头乌龟一般的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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