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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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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关系跟之前不同。

茜茜出生的缘故,韩岳山经常会去夏家看孙女儿。见多了,慢慢有了点真正亲家的感觉。

杜丽心思转的快,昨晚韩忆桐带孩子回来住,再看龚秋玲大早上来做客,猜到肯定有事。

又看对方神思不属,吃罢饭等龚秋玲提出告辞的时候,主动安排让韩忆桐去送人。

出门,龚秋玲跟韩忆桐走在后头。茜茜则因最亲近的人都在,一个人迈着小碎步,跑跑停停,特别高兴。

小区环境不错,东阳气候随着天气转暖,也慢慢宜人。便是早上,微风轻拂,也并不觉得太冷。

“宝贝儿,慢点。”

龚秋玲笑盈盈的瞅着孙女背影,时不时的叮嘱。侧目瞥了眼儿媳:“小桐,你对她动手了……”

昨天儿子一边脸明显有异常,问不出来原因,纠结了整整一晚。

往常,他肯定是受不了这种事。

可接触的多,了解儿媳更多。虽仍心有介怀,却也不至青红皂白不分,会以先了解情况为主。

她很久之前,就没再怀疑过儿媳素质,绝不会是家暴类型的人。

要真是那种人,儿子儿媳刚结婚初期,她家里就休想安宁,过不到现在。

教师。

她职业是教师,身在其职的时候缺乏思考。退休在家带孙女以后,反能很好的反省自己。

儿子是她的,儿媳也是。

有了孙女儿,这种认知更明确。

韩忆桐不好回答这问题,低头点了支烟:“他没分寸的来抢茜茜,我怕伤到孩子,想让他冷静下。”

“唉,昨晚难受了整整一宿。我来的时候还在睡觉,也不吃饭……其实他就嘴硬一点,你给他个台阶不行么……要是早知道你们俩离婚,我肯定提前把户口本藏起来。根本不到那一步,一冲动离了,要后悔一辈子的……”

“龚姨,凡事哪有不后悔的。你跟夏叔叔感情破裂到那种程度,一样会有牵挂。我们俩真的走不到一起,也做不到站在对方角度去考虑问题。时间久着呢,不适应也是暂时的,以后都会好。”

龚秋玲眼眶泛红:“可是我心疼他现在这样,你不心疼啊。”

“心疼谈不上,我替他高兴。人活着的价值,不单单只有感情。充其量,家庭对他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辅助。追求是最重要的,追求的目标明确,很容易找到可以替代生活的乐子跟满足。”

“您就当我们俩离婚,是小时候你没满足他一些无理要求一样。不舒服一阵子,很快就会过去。”

打岔,韩忆桐继续:“龚姨,我等会还有工作要做,先送你跟茜茜回家吧!”

小丫头好像是听到有人谈到自己名字,转身跑回韩忆桐面前:“茜茜累。”

韩忆桐蹲身捏了捏她小脸:“妈妈也累,抱不动了。”

茜茜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小脑袋:“歇歇。”

韩忆桐再伤感都被她逗的噗嗤笑出了声,撒泼就撒泼,也能正儿八经的说坐地上歇一歇。

扯着女儿胳膊起来,把人抱怀里亲了一下:“脏死了。”

龚秋玲看了父女俩一眼,将车子开了过来。

一直到夏家门口,茜茜还是死死搂着妈妈,连奶奶也不让碰。

韩忆桐领教了女儿的人小鬼大,试探贴着她耳朵:“妈妈要工作啦。”

小丫头充耳不闻,只顾摇头。

“那要不茜茜跟爸爸一块去工作?”

茜茜还是摇头。

龚秋玲插话:“小桐,去家里坐坐吧。茜茜想让你去,还没看出来。”

韩忆桐不介意去夏家,毕竟以后也会经常来看孩子。注意到车库里夏明阳车子还在,人肯定也在家,不方便。

可是想狠下心把女儿递给龚秋玲,见她撇嘴要哭,实在不愿忤逆她这点小要求。

她本来跟女儿见面的时间就不多,女儿想要什么,天上星星韩忆桐恨不得都帮她摘下来。

去就去吧,只要孩子开心就行。

家里,是最熟悉的。

龚秋玲等儿媳入座,忙着端茶倒水。茜茜缠着她,还是不肯从怀里下来。摆弄着面前的扣子,咕噜噜的大眼睛不时往三楼方向瞄,是夏明阳的卧室。

小孩子的心机最明显,龚秋玲既开心孙女懂事,又不免难受。

韩忆桐也有点少见的失措,她之前特别想不通为何有的夫妻离婚后,仍在孩子面前演戏。

如今才发现,这不是幼稚,这是孩子想要的。

茜茜人小,或许弄不明白这之间的牵扯,但很显然,他想自己跟夏明阳开开心心的接触。而不是那种争执起来,把女儿吓的想哭都不敢哭。

“妈咪……”

韩忆桐晃神,看他又一次去指三楼卧室。深呼吸,还未有所反应。龚秋玲先往楼梯走去:“宝贝儿,我去叫你爹地下来。”

十分钟左右。

楼梯口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动静。

她抬起头,就见还穿着睡衣的夏明阳,正慢吞吞的往楼下走。

气质仍是清冷,孤傲。一张脸精致的,还像是她几年前刚见面一般,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能让他心脏控制不住跳动频率。

左脸还有点异常,是她昨晚一巴掌留下的。一双眼睛浮肿,通红……

龚秋玲不知留卧室里干嘛,并没跟着下来。空荡荡的家里,气氛微妙到了极点。

茜茜脆声喊着爹地,又怯生生的抬头去看妈妈。

夏明阳似并不介意衣冠整齐与否,坐到对面,冷漠如冰:“妈说你找我,什么事快说。我等下还有工作。”

韩忆桐随手拍着女儿背脊,有心否认。还是垂了下视线:“对,找你。昨晚不该对你动手,不管怎么说,动手,是恃强凌弱。”

“打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想这些,打过了,又来假惺惺道歉。”

韩忆桐现在最怕跟人讲道理,翻了下左手:“我手现在还疼呢,是不是得怪你脸皮太厚了。”

夏明阳眼泪又坠:“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韩忆桐实在不清楚龚秋玲跟他扯了什么,能让他认为自己是来道歉的。

问题是道什么歉啊?

再回到昨晚,她肯定还是一个耳光。不过可能会轻点,毕竟影响自己伤势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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