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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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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的一声,唐与言摇着鳞尾扇笑道:“哪一位想跟我打?当然,你们一起上也没事。”

  奇特造型的折扇与扇面上的山水画早已成了毒圣的标志,出扇的那刻,就让准备比斗的那拨人面色发白。

  “毒圣……毒圣不是一向一身黑衣吗?”

  唐与言扬了扬眉,“怎么?你们还要管我穿什么衣服?”

  “不敢不敢。”

  唐与言眯着眼,“所以你们是想一起上,还是一局定胜负?”

  “……”

  场上陷入了沉没,场外看戏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笑声不断。

  安涣走上前来,“毒圣,不如我代你吧?总不能让你这看热闹的搅和进来。”

  唐与言瞥向了他,看着他那张表露出真诚正直的脸,感受到那些个希冀的眼神,过了一会,才收拢扇子,往回走去。

  这是默认了。

  那拨人松了口气。

  安涣道:“不知我要跟谁打?”

  “我!”

  一个抗刀的壮汉走上前来,身躯比安涣还要壮上一倍。

  唐与言到了原来的位置,见状,轻笑一声,“不得不说,大少爷主家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

  干将:“?”

  唐与言道:“安涣是用剑的,看身形就很灵活,他们却选了个比较笨重的人应战。”

  干将道:“以力破十会。”

  唐与言补充道:“前提是他的力气能够达到破十会的临界点。”

  安涣拔剑,反手握着贴在手臂上,稍稍弯腰道:“请。”

  “请!”

  “倒数十秒,十,九……二,一,开始!”

  壮汉提着大刀,向安涣砍来。

  安涣笑着轻松躲开了这一刀,长剑横在身前,挡住了刀劈砍下来带起的劲风。

  唐与言道:“安涣的轻功不错。”

  大刀再一次向安涣砍来,又一次被躲开。

  接连几次,都是壮汉发起攻势,安涣躲避。

  干将道:“他在戏耍对方。”

  唐与言扬了扬眉,“没看出来,他这么能装。”

  安涣几乎每一下都与刀锋擦肩而过,翩翩君子的气度虽然还保持着,不过脸色上越来越白,偶尔露出来的手腕上泛着青筋,一看就是握剑太过用力展现出来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演技,若不是唐与言不知道他是玉衡门的人,恐怕也会半信半疑。

  干将迟疑了会,问道:“毒圣,这安涣如此示好,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唐与言道:“有没有问题的,他杀不了我,示敌以弱久了,很难找回自己真正的实力。”

  她垂眸,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何况他演戏演了这么多就了,有的面具戴上了,就再难摘下了。”

  否则以唐与言的阅历,不会只是觉得安涣有点不对劲,这幅面具早已成为了他的一体,是真是假,难以辨别。

  干将没有说话,他看着安涣的轻松的动作和与他身体状态完全不相符的神色,陷入了思考当中。

  与其说安涣戴上了一张再也摘不下的面具,他又何尝不是呢,至少对方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却为了扮演干将,遗忘了那些记忆。

  壮汉嘲讽道:“你难道就只会躲吗?”

  安涣像是抓住机会,眼眸微亮,一剑刺了过去,划伤了壮汉的右手。

  壮汉躲避不及,挥刀砍来,“阴险小人!”

  安涣避开了这一刀,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眼神坚毅起来。

  唐与言叹道:“真是天生的戏子。”

  壮汉与安涣打得有来有往,当安涣胜的那一刻,场外的人都在欢呼,与他相熟的人纷纷走上前来,迎他下来。

  大少爷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这位公子,一会我们私下聊聊这礼可好?”

  安涣强撑着身子,向大少爷点了点头。

  “公子还是先歇息歇息吧改日我定然登门拜访。”

  安涣报以一拳,在熟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擂场。

  唐与言道:“干将,跟上去,跟他说今天一天我都会等他来。”

  “是。”

  干将离开了,唐与言的杀气内敛,周围的气压轻了不少,若是没有点破毒圣身份的这一件事,这个好位置恐怕要挤不少人。

  唐与言用合拢的折扇敲了敲掌心,视线随着干将离开,定格在那个方向。

  也不知,安涣究竟想跟她说什么。

  大少爷道:“可还要打?”

  战败的一方十分不解气,闻言立刻道:“打!”

  墉城的人也不过如此,要不是那个莽夫漏了破绽,怎会被那个小白脸反败为胜?

  唐与言闻言,转回了视线,扫了圈他们的神色,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们被耍了。”

  两拨人定下了五局三胜,第一句在一盏茶时间内结束,墉城一方赢得十分轻松。

  又看了两把,都是一炷香时间内结束,双方各有胜负。

  唐与言觉得这就是菜鸡互啄,没什么意思,看了眼下一局出场的两人,打了一个来回,就看出了胜负。

  “果然还是安涣有意思些。”

  这么说着,唐与言顺着干将的方向离开了擂场,走了一段路,才绕回了东边的宅子。

  聂飞白当年开的茶楼在墉城还算小有名气,他为了让唐与言时不时来墉城看他,出钱买下了好几处地来贿赂,美名其曰以后可以跟他开几家店铺一起养老。

  东边的院子是占地最小的一处,除了正厅便只有一间厢房带小厨房和茅房了。

  小归小,唐与言在墉城的这些日子还是挺常来的,这里最适合捣鼓毒药什么的,清理起来方便。

  她坐在主位上,拿出行囊一个一个检查着里面的药,直至最后一个用黑布牢牢包裹住的东西时,才停了下来。

  这里面是能够灭世的瘟疫病源,用能够隔绝生机的枯木做成盒子。如话本子里鲛人纱一般轻柔光滑的沉氓布来减轻震动,防水火侵入。

  用来装病源的药瓶更是了不得,是难得一见的药玉。

  单这些东西的价值,足以让一国的国库掏空大半。

  唐与言摸着光滑柔软的沉氓布,心情不由沉重了下来。

  谢平与智脑合作,他想要拿此毒放出去,定然瞒不过智脑。

  ——智脑并不在意这个世界的生死,似乎乐见其成。

  唐与言没有办法毁掉它,也不放心交给任何人保管,只能一直带着它,犹如孩童穿金戴银,招摇过市一般,让有心人觊觎。

  她把东西收好,视线投向东边,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沉没的沧云仙岛。

  也不知道,君启他们怎么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岛主和仙主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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