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萧将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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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看了萧璟月一眼,吃不准他的意思,不敢贸然开口。

曲绫见状,只好将询问的目光投在萧璟月身上。

萧璟月不慢不紧地端起空碗替她盛汤,淡声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理会。”

萧三闻言,倏地抬起头看了主子一眼。

虽只是坊间流言,可流言蜚语也伤人,若放任不管,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届时恐怕连带对主子都不利。

曲绫突然起身,提步就想往外走。

萧璟月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去哪?”

她头也不回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打听。”

萧璟月面色微沉,放下碗。

他扣住她的手没松,她虽没再往前走,却也没有坐下。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还未退下的陶婶看着,暗自着急起来。

萧璟月微微偏过头,瞥了萧三一眼。

萧三会意,拱手退下。

从陶婶身旁经过的时候,给她使了个眼神。

陶婶亦是个精明的,当即跟着萧三一起离开了书房。

出门时,没忘替里头的两人将门带上。

萧璟月缓缓站起身,将曲绫的肩膀扳回来,低头望着她冻得有些红的小脸,颇觉好笑道:“一些不足为道的流言蜚语罢了,不与你说是不想让你徒增烦恼,你还气上了?”

曲绫愤愤的瞪了他一眼,问:“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萧璟月未答,只是道:“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她任由他按着坐下,没有吭声。

虽然她知道,吃完了他也不会说。

闷闷不乐的吃了小半碗饭,她便吃不下去了,垂头丧气地低下头。

既是流言蜚语,又不肯与她说,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原是人人歌颂的祁国战神,如今失了兵权,被罚禁足。

若再因为她,在百姓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恐怕真的要被她拉下神坛了。

以前她过得快活潇洒,做事也知分寸,从未给身边的人带来过任何真正意义上不好的影响。

如今看来,要当他的萧夫人,光是知分寸还是不够的。

萧璟月见她闷着脸,轻叹了口气,端起汤碗,哄道:“喝完汤,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曲绫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什么秘密?”

萧璟月不答。

曲绫迟疑了一下,就着他的手,张嘴含住了勺子。

喝完第二勺,她皱了皱眉,从他手中夺走汤碗,一饮而尽。

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呼了口气,道:“说吧。”

萧将军眉目含笑的凑过去,将唇附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轻呵在她耳畔:“阿绫乃吾心之挚爱,恨不能捧着疼着。”

曲绫老脸一红:“……”

这特么的算什么秘密?

她怒目瞪他,眼底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他却好整以暇地冲她挑了挑眉,“怎么,难道这不算是个秘密?”

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唇角翘起了高高的弧度,“还是说,夫人一直知道?”

曲绫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一直知道什么的。

他从未与她说过这种话,若她说知道,岂不自恋?

不过转而又想,这似乎算是告白了。

这么想着,曲绫便舒了心,展开笑颜,笑吟吟道:“准了!”

萧璟月一愣,旋即失笑。

……

萧一在去买馄饨前,先去西街南风馆找到江火,告知他曲绫的吩咐。

江火从怀中摸出一条青蛇递给他,随口问了句:“姐姐要走小青做什么?”

萧一摇头:“不知。”

他只是奉命行事,素来不闻缘由。

江火也没再追问,重新端起手边的药碗。

萧一见状,忍不住问了句:“小公子可是生病了?”

江火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碗,解释道:“是锦衣姐姐生病了,一直窝在房内不肯去看大夫。恰好最近阿辛感染了风寒,我瞧着她看起来和阿辛差不多,便给她弄了些药。”

瞧着差不多就随意给药?

萧一嘴角轻抽,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不和你说了,再说药要凉了。”江火不再理萧一,风风火火的冲了上楼。

小青见江火走了,立即在萧一手里挣扎起来,奈何被死死地捏住了七寸位置,只得拼命地吐着舌头企图吓唬他。

然而萧一并不受它吓唬,看都没看它一眼,捏着它离开了南风馆。

江火端着药走到锦衣房门口,敲了敲门,“锦衣姐姐,我给你熬了药,快开门。”

正经历过一番刺骨钻心疼痛的锦衣,此时正有气无力地缩在被窝里和容溪对峙,闻言愣了一愣。

眼角的余光瞧见容溪朝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股勇气,蓦地掀开被子,越过坐在床沿的容溪跳了下榻,直奔门口。

她用力将门拉开,便见身高只及自己肩膀的江火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门口,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锦衣挡在门口,没让江火进去。

极力忽视身后那道灼灼的目光,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温声问:“你给我熬了什么药?”

“治风寒的。”

“……”

她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将碗接了过来,轻声道:“谢谢。药我会喝,你去段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我可能没那么快好起来,慕容公子不在,这里就靠你和段离了。”

江火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喝完药早点儿休息,我晚点再过来拿碗。”

锦衣冲他笑了笑,退后两步,将房门关上。

正欲转身,猝不及防的撞上一堵肉墙,她吓得浑身一绷,手里的药碗差点儿打翻。

容溪抬了抬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副如受惊兔子般的模样,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怕我对那小孩下手?”

锦衣不答,捧着药碗迅速倒退两步,和这个危险的男人拉开距离。

容溪也没打算继续为难她,瞥了眼她手里的药碗,淡声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吃饭。”

说罢,便闪身到窗户,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蹿了出去。

锦衣暗暗松了口气。

这段时日这个男人都呆这里,几乎把她房间当成了落脚之处。

一日三顿,也都是在这里用。

最近江火老说她胃口变大了,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

她哪里是胃口变大。

端进来的饭菜有四分之三都进了这个男人的肚子,她根本没吃多少。

她既希望江火能发现,又怕惊动惹恼了那个男人,会对她或是江火不利。

这种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

萧一买了馄饨后,立即回了将军府。

在书房找不到曲绫和萧璟月,问了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又立即往清风院赶去。

他赶到清风院时,恰好两人刚在花园里散完步回来。

曲绫从他手里接过不停吐着蛇信子的小青,又接过馄饨,往萧璟月手里一塞,“你方才没吃多少,把这个吃了吧。”

萧璟月捧着那碗热乎乎的馄饨,有些哭笑不得。

萧一忍着笑,偏头望向别处。

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道:“夫人,属下方才去南风馆,听闻江小公子说阿辛和锦衣都生病了,锦衣藏在房中不肯去看大夫,小公子便自作主张给她熬了碗治风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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