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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殇三十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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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的吹唢呐,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挺欢快的。

  唐白道:“听这声音,好像谁家娶媳妇哦……”

  光子鹭表示否定:“哈?娶媳妇?你娶媳妇的时候半夜娶吗?”

  唐白不以为然,“若是将来我媳妇喜欢,我就是后半夜娶,我也不介意啊!”

  染吾锦摇着头,表示对光子鹭和唐白两个人很无语……

  墨未浓站起了身,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个提议显然很符合另外三个人的心意,于是四个人沿着房顶走到墙边,便向外看去。

  只见浩浩荡荡一支送殡的队伍,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可是往后面一看,不见棺材,却见白色的花轿,显然,这并不是一支送亲的队伍,倒像是迎亲的队伍。

  两侧有人举着烛火照明,那烛火就跟墨未浓的魔气火焰一样,只不过是蓝绿色的。

  最前面的一人,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昂首挺胸,面白如纸。

  墨未浓一看这骑在马上的新郎官,认识啊!这不是那个‘白面精’胡三夫吗?

  墨未浓指着骑在马上的胡三夫就对另外三个人说道:“你们看!那个是不是胡三夫!”

  另外三个人也瞧见了,光子鹭揉了揉眼睛,“哈!是啊!就是那个白面精!”

  唐白也不敢相信地说道:“白面精怎么来这里娶亲了?”

  “吾……那个轿子里坐的!”染吾锦的眼神最好,从被风吹起的帘子下,染吾锦看见了蒙着盖头的女子。

  光子鹭忙问:“哈?轿子里是谁?”

  染吾锦小声地‘哎呀’一声,“差一点就看见了!”

  轿子里的新娘蒙盖头,风只吹开了轿子的帘子,却没有吹开新娘的盖头,差一点,就查一点啊!刚才的风为什么不大一些!如果大一些,染吾锦肯定能看清楚轿子里是谁的!

  在蓝绿色火焰的映照下,胡三夫白的吓人的脸,再加上他面无表情的,看上去就跟个吊死鬼一样的,很是吓人,要是此刻被哪个在外面闲逛的人看见,估计那人不被吓死 ,也会被吓疯!

  胡三夫骑着高头大马已经走了过去,墨未浓觉得奇怪,胡三夫明明已经死去了,说是灰飞烟灭也不为过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唐白:“那家伙在咱们面前装死吗?”

迎亲的队伍已经走了一半,墨未浓看着那支队伍,“咱们跟上去看看!”

光子鹭和唐白表示同意,染吾锦说道:“吾就不去了…”

墨未浓看着染吾锦,染吾锦伸了个懒腰,“你们回来告诉吾结果就好了,吾要去睡觉了…”

染吾锦这样的反正但也不奇怪,他不想光子鹭和唐白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也不像墨未浓一般身上背负着很多迷题,所以其实胡三夫的结果,队伍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染吾锦最重要的,可能就是他的妹妹,但是他的妹妹已经离去了。

墨未浓点了点头,染吾锦翻身跳下了房顶,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迎亲的队伍已经走到最后了,光子鹭和唐白对视一眼,跳下了墙,在队伍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这两个好奇的人,甚至都把墨未浓给遗忘了……

墨未浓还在房顶上呢,回头一看,光子鹭和唐白已经跳下去了,自己也不再耽搁,翻身也跳了下去。

墨未浓:“喂,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不等等用我啊!”

光子鹭:“哈,哎呀,你跟上就好了呀!”

唐白:“嘘…”

刚才有一个跟在队伍最后的人好像听见了他们说话,正四下张望着。

三个人悄咪咪地躲在一条巷子里,也不敢喘大气儿……

那个人看了半天,好像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跟着队伍继续向前走去了。

唐白:“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光子鹭觉得唐白可能有点夸张了,便说道:“哈,看他刚才张望的样子,不像是在找咱们…”

刚才那人是脑袋朝着天,然后四下望了望,好像是在空中找什么。

队伍渐渐走远,墨未浓说道:“走了,跟上去!”三个人便跟了上去。

那只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向西。一直走到了一个院子的前面。看来院子的牌匾都已经掉了半截。明显是荒废了很久。

光子鹭:“哈,这么一个破地方是哪里?”

唐白不禁感叹“这么穷也能娶到媳妇儿?”

光子鹭说道:“哈,如果里面坐的是胥灵的话,她应该是不会在意胡三夫是不是有钱的…”

唐白点头,认为光子鹭说的在理。

队伍进了院子。花轿便落了下来。有随侍两旁的婢女掀开了轿帘。

一个头上蒙着白色盖头,身上穿着白色婚服,脚踩一双白色绣花鞋的女子便被婢女从轿子中搀了出来。

婢女将女子的手搭在了胡三夫的手上,两个人便先后,进了大厅。

此时墨未浓三个人,再次跳上了房顶。从上面看着下面大厅中的情况。

只见,胡三夫搀扶着女子,小心翼翼地跪倒在地,对着前面坐着的人磕了三个头。旁边还有人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接着胡三夫便掀开了女子的盖头!

  三个人都是吃惊,那盖头下的人,正是胥灵。

  这个时候,坐在前面作为上的人也站起了身,正好走到了墨未浓他们可以看到的位置。

  那人一袭黑袍,面若寒霜,千年不变的冷峻,不是微尘还能是谁!

  胡三夫和胥灵拜堂的事情,就已经让墨未浓足够吃惊了,但是看到微尘的时候,墨未浓更是吃惊,微尘怎么会在这里,还主持者胡三夫和胥灵的婚礼?

  他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胡三夫和胥灵一直都是微尘手下的人的话,那……墨未浓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乱乱的!

  这个时候,就听见下面的胡三夫说道:“谢谢王……”

  微尘的语调依旧是平的,他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走了。”

  胡三夫和胥灵同时叩头恭送微尘……

  微尘一晃身形,整个人便消失了。

  在微尘消失之后,下面身着白色婚服的胡三夫和胥灵也消失了,整个迎亲的队伍都消失不见了,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空空荒凉无比的院子。

  这个院子有多破落呢?

  大门牌匾掉了半截,院中长满了杂草,房屋棚顶漏洞,柱子被腐……一看就是多年无人居住,无人搭理的样子。

  三个人在房顶等了一会儿,确定下面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之后,三个人才跳了下来。

  墨未浓走到刚才胡三夫和胥灵跪着的位置,看了看,这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上面还有着一层灰尘。墨未浓的脚踩上去,便会留下清晰的脚印。

  光子鹭摸着下巴,奇怪道:“哈,刚才,难道是幻觉吗?”

  唐白:“咱们三个不会同时出现幻觉吧?”

  光子鹭:“哈,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不对!刚才不是幻觉,一切都是真的!”墨未浓突然说道,光子鹭和唐白正在屋子里四下看着,听见墨未浓这样肯定地说道,不由地便看向墨未浓。

  墨未浓跪在了刚才胡三夫跪着的位置,“你们来!”

  光子鹭和唐白不知道墨未浓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赶紧走了过去。

  光子鹭站在墨未浓的身边,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哈?怎么了未浓兄?”

  墨未浓一把将光子鹭拉得跪了下来,跪得正是刚才胥灵跪着的地方!

  这一跪,光子鹭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哈!”光子鹭发出了一声惊讶,唐白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墨未浓跪在地上,四下看着,说道:“只要跪在这里,看道的景物便跟站着看到的不一样!”

  唐白‘扑通’也跪了下来,“没什么啊!”

  墨未浓看着唐白,站起了身,“你来,跪在我这里!”

  墨未浓给唐白让了位置,唐白挪了挪身子,挪到了胡三夫跪的那个位置上……

  “天呐!”唐白也发出一声惊呼。

  “只要跪在这里,就能看见真正的喜堂!”墨未浓说道。

  “还……还有来往的宾客……”唐白说道。

  墨未浓点头,“没错。”

  光子鹭早已经被双眼所见惊住,“哈,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看见了胡三夫正在给宾客敬酒,而且……他穿的不是白色的衣服,脸也不是白色的!”

  墨未浓摇头,“不清楚。”他跪在了唐白的边上,“在这里看到的景象就好像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刚才拜堂,现在吃喜宴!”

  光子鹭说道:“哈!房子,房子也不是破败的!明明都很好!”

  唐白不解:“这……这胡三夫怎么不是白面了!”

  景象之中的胡三夫面容算得上俊朗,并没有满面的白色脂粉。

  墨未浓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看见了胡三夫在给一个人敬酒,那个人端起了酒杯,面露笑容地对胡三夫说着什么,那人墨未浓也认识啊!

  “哈!那个不是染……染兄吗?”光子鹭也看见了染吾锦!

  “你们看!我!我怎么也在!”

  染吾锦身后坐着的那个不是唐白又是谁,而在唐白的身边!分明还有两个人,正是光子鹭和墨未浓!

  “我们竟然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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