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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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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秦湘秀美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母亲,姐姐必定是王妃,若出门身上带着伤,恐不好。”

郑氏闻言冷笑:“这还不简单,吴嬷嬷。”

只见一个身材宽胖,脸色黝黑的婆子,闪进内间,片刻后端着暗红色的托盘,谄媚的递到郑氏跟前:“夫人”。

郑氏瞧着那根根细长的银针,心里熨烫的舒服,抬抬手:“给大小姐用上。”

秦清面色如常,双目死死的盯着银针。她倒是小看了古人,原来‘容嬷嬷的把戏’这么早便有。她舔了舔上额,咽下口中的血。

看来这一顿是免不了,好在郑氏知她不敢反抗,松开她。

吴嬷嬷面色狰狞,为讨好郑氏,下手快准狠。

秦清闷哼一声,即便她按住合谷穴,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无限放大。

痛!

又一根银针落下,秦清疼的额头布满冷汗。

吴嬷嬷看来不是普通人,每一针刺进后,在旋转一圈,血肉拉扯的疼痛让秦清差点晕过去。

秦清缓慢的抬起头,眸子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倔强。

这笔账,她秦清记下了,他日必会百倍奉还。

噗……

又是一针,直接扎在秦清的肩膀,支撑的身体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在地上。

秦清咬着唇,忍,再忍……

合谷穴被她按出一道深深的鸿沟,她自嘲,老师教的也不全对,看,还是疼。她双手紧握,血肉再次被拉扯,整个身体像是被五马分尸。

秦清开始自我催眠。

这是在治病,没关系,在扎几针便好了。

额……

吴嬷嬷最后一针落下,秦清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坐在上首的郑氏睨了一眼,抬抬手,身侧的嬷嬷端着一盆冰水,直接浇在秦清身上。

秦清一个机灵,被强行泼醒。

疼!

她暗骂,王八蛋,居然用盐水。

身上的藕荷色的锦缎,紧紧的贴在身上,细细的渗透入伤口。秦清倒吸一口冷气。

郑氏起身,悠闲的踱步至她跟前,睥睨着脚下之人,呸,一口痰吐到秦清的头顶:“日后记住你的身份,若敢在忤逆我,别怪我不客气。”

地上之人,一动不动,藏在阴影下的眸子,迸射出嗜血的锋利。

“还有……”

“夫人,夫人,不好了”

管家急冲冲的推门进来,顾不得行礼,直接道:“九皇子来了。”

“什么?”郑氏诧异的起身。

屋内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厉修寒来的消息,秦清没有一丝表情,更多的是不在乎。她艰难的爬起来,微微仰起头,嘴角上扬,似笑非笑:“母亲,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秦湘对吴嬷嬷试了个眼色,吴嬷嬷快速关上房门。

“姐姐,母亲也是被气坏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秦湘反应到快,冷声道:“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扶大小姐下去梳洗。”

几个嬷嬷从惊恐中回神,快速架着秦清进了内间。

郑氏慌了神,秦正廉只是让她警告秦清,并未让其用刑。若是被他知晓……

“母亲。”秦湘上前拉住郑氏的手,拍了拍:“母亲莫慌,秦清不敢说。”

郑氏醍醐灌顶,对,对,秦清不敢说,她还不知道纪映雪的墓在何处。只要抓住这点,她还不随便被自己拿捏。

刚才慌了神,忘记此事。郑氏缓了口气,道:“老爷可在书房?”

“在,只是九王爷听说大小姐在芙蓉苑,便直接过来。”

“九皇子到”

门,吱啦一声打开,厉修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随越,只是这次没有坐轮椅。

厉修寒挑眉,冷淡的扫了一眼郑氏,把对方的慌张敛入眼中。

“民女参见九皇子。”

“民妇参见九皇子。”

秦湘拉着郑氏行礼,屋内一众婆子齐齐跪下。

秦正廉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九皇子怎么来了,都怪下人不懂规矩,未来得及通报。”

屋内气氛诡异,秦正廉蹙眉,他能感觉到九皇子身上的冷意。为何?

郑氏扯着嘴角,笑着让座:“九皇子请上座。”

秦湘娇羞的退后一步,站在郑氏身后。

内间的帘子被人挑开,秦清缓步出来,低垂敛目,没半分笑意。

郑氏瞪了一眼秦清,见其立于门前一动不动,老脸一扯,给了秦清一记眼光。眸子里是满满的警告。

秦清直接无视,低眉顺眼。

心情很不好的她,那有心思关心别人,背后的疼痛让其摇摇晃晃,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应付任何人。

气氛倏然尴尬,不止郑氏,连秦正廉脸色也难看起来。

“清儿,还不过来,九王爷来接你。”郑氏恨的牙痒痒,避开厉修寒的目光,快步上前,一把扯过秦清的胳膊,强硬的把她推向前。

肩膀的疼痛让秦清嘴角微颤,眼眶的泪被她强硬逼回:“清儿见过九皇子。”

突兀的一句话,让气氛再次陷入低谷。

秦正廉尴尬的笑了笑。

厉修寒不紧不慢的坐下,衣决轻抚过椅子,修长白皙的手轻敲了几下。秦正廉忙命人奉茶。

他动作优雅,轻轻宽了宽茶杯,抬眸带着淡淡的笑意:“是本皇子打扰了。”转眸看向秦清:“怎么,清儿见到本皇子不高兴?”

“没有,清儿只是受宠若惊。”秦清翻了个白眼,轻声回答。

发间的水,顺着发丝流入脖颈,在慢慢渗入。她强忍着疼痛,告诉自己,没事,盐水是好东西,消炎。

秦正廉眼角瞟过两人之间的互动,疑惑的蹙眉。

接到线报,九皇子并未跟着秦清回来,为何现在出现在此。是试探,还是故意为之?

秦正廉摸不准厉修寒的来意,只能赔笑。

“本皇子来迟,岳父大人不会怪你吧?”厉修寒清幽的一句,问的很是随意,眸光似有似无的飘过那张宜嗔宜喜的脸,似能看透什么。

秦清暗骂,他每一句废话,对她都是煎熬。

“怎么会?”秦湘笑着抢先回答,唯恐秦清反骨再起,说出让她心颤的话:“刚才母亲还说,一会让姐姐带些补品回去。”

厉修寒眸光锁定某人,似已看穿:“清儿,很热吗?”

郑氏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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