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话 纪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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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如卿跟着白慕言领着几个公主府的护卫就来到了别院,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嬉笑之声,白慕言的眼里沉了下来,护卫踹开门隔着纱帘就能看见床上有一男一女在寻欢,而这声音也被踹门的声音打住,女人慌忙的拿起衣服披上遮住自己的身子,而男人正式步非辰,他看了白慕言一眼,不慌不忙的披上衣服,满眼都是冷意。

“公主这么兴师动众是来围观的吗?公主能在府里养男人,为何我不能在府里玩女人?公主侍寝的人多了看不上我,我这多出来的精力也得发泄出来,不是吗?”步非辰走到白慕言面前,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她的不屑一顾和侮辱。

“驸马要发泄精力没问题,不过脏了身子我可是会嫌弃的。这里是公主府,我的宅子,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不允许的事情不可以做,像这种是不可以出现在我府上的。”白慕言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情绪依旧镇定自若的看着步非辰说。

“那现在已经出现了公主准备怎么办?杀了她?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公主又不是没杀过人,对吧!”步非辰笑着,但是那笑容却是那样的冷漠恶毒。

“不要啊,驸马求求你,我不想死,救救我!”那女人已经吓的小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哭着求饶。

“公主既然驸马都开口了,那公主何不随了驸马的愿,让驸马当众处置了这女人。”就在白慕言内心挣扎纠结的时候,纪如卿开口了,白慕言转头看着纪如卿,他依旧如刚见面时一般嘴角带笑,从容自若。

步非辰的脸色变了,他瞪着纪如卿,而纪如卿也看着他,依旧那般从容。

白慕言一下子也看出来步非辰脚步表情的变化,大概也猜出了步非辰的心思,于是微微一笑说:“好,就如了驸马的愿,来人,把这女人带出去,请驸马亲自动手处决。”

那女人吓的瘫坐在地脸色苍白的被护卫拖了出去,白慕言看着驸马说:“驸马,请!”

“白慕言你给我滚出去!”步非辰没了刚才的冷漠,脸上出现的都是愤怒,他朝白慕言喊道。

“步非辰这是我的公主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白慕言瞪着步非辰说。

“好,我滚!”步非辰气红了脸,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后转身大步朝外走。

看着步非辰的背影白慕言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但是就是这么细微的动静还是被纪如卿看在了眼里。

“纪如卿今天做的不错,你以后就住在梅花阁,今天晚上就由你来侍寝。”白慕言很快就把情绪掩住,微笑着看着纪如卿说,这一年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练就了这么一身的本领。

“是,公主!”纪如卿低头应声,白慕言大步朝外走,纪如卿也跟着走了出去。

沐泽的侍从从外进来,沐泽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他问:“打听到了什么?”

侍从回答:“驸马跟公主吵了一架已经气冲冲的离开了,驸马带回来那个女人已经被处置了,纪如卿被公主安排在了梅花阁,还吩咐下来今晚让他侍寝。”

沐泽一下就没了好脸色,冷哼一声说:“公主也是图新鲜,不管他,我让你安排好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侍从回答道。

“好,这些是赏给你的!”沐泽笑着把一锭银子奖给侍从,侍从道谢,沐泽坏笑的自语:“墨熙叫你取笑我,有你好受的!”

另一边纪如卿被带到了梅花阁,管家对着身后的一男子侍从说:“以后你就在这里伺候了。”

说完又看着纪如卿说:“纪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会给公子安排。”

“谢谢,可否给我一把古琴还有一些书。”纪如卿礼貌的对管家说,温文尔雅的气质让管家也觉得为他做事很舒服。

“好的,我让人去准备,准备好了就给公子送来。”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喧闹的人声,顿时皱了眉头:“这又是谁喝多了在发酒疯,真是没事找事!”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墨熙脚步不稳的一边走一边在那大骂着:“白慕言你哪里像个女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荡妇,荡妇淫娃,白慕言你就该进猪笼……”

“大胆墨熙竟然敢这样辱骂公主,真是该当死罪!”管家说着皱着眉头,一脸要办了他的模样。

纪如卿看着微微一笑,随之拦了一下管家说:“管家别急,他不是喝醉了,而是中毒了。”

纪如卿说完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墨熙,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银针,朝他穴位插进去,顷刻间昏倒在地。

纪如卿起身走向迎面走来的白慕言说:“公主他是因为中毒才会出言冒犯,或许并非本意。”

白慕言嘴里没说但心里想着:那是清醒的时候哪敢这样说,这不都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如卿还会医术?”白慕言玩味一笑问。

“略懂。”纪如卿回答。

“那他就交给你医治了!”白慕言说着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领命让人架着墨熙就去了梅花阁。

“好了,戏看完了,袁浩天给我查一下这毒到底是谁下的!”白慕言说完袁浩天领命,接着白慕言转身回房,大家也都被袁浩天遣散,但是今日之事让在场所有面首都对纪如卿有了另一种认识。

墨熙睁开眼睛醒过来,头还稍微有些疼,舒缓的琴声让他觉得特别舒服,抬头朝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看见纪如卿正坐在一旁悠闲的弹着琴。

“是你救了我?”墨熙看着纪如卿有些怀疑的问,他看着纪如卿,纪如卿那一身不染世俗的气质让他心生怀疑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没事的话就可以回去了。”纪如卿一曲弹完说着起身拿着一旁放着的香料和衣服端着往里面走。

“你要去干什么?”墨熙起身看着纪如卿问。

纪如卿嘴角扬着的还是那招牌的笑容,转头看着墨熙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你会不知道吗?我这就要去侍寝。”

“你怎么会甘愿做这些娼妓才做的事情,你和我们不一样!”墨熙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说。

“有什么不一样!”纪如卿淡淡一笑端着手里的东西走进去,墨熙被他扔在外面,墨熙皱着眉头,就这样看着纪如卿进去的方向,也说不出原因,只是心里有些不平。

白慕言坐在卧室里,袁浩天告诉她的事情加上今天的所见她更加好奇这个纪如卿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留在这?

就在白慕言思考的时候门口传来纪如卿敲门声,白慕言应声,纪如卿推门进来。白慕言看着纪如卿身子微微向后躺了躺,右肘撑着自己的身子,就这样用一种暧昧的姿势看着纪如卿。

“不是来侍寝吗?还站着?”白慕言看着纪如卿问。

纪如卿俯身,双手支撑着身子,两人的距离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而白慕言第一次这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和难以掩饰的呼吸急促。

“公主这是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为何会如此?”纪如卿淡淡的笑着看着白慕言问。

“我没有!”白慕言对上纪如卿的眼睛,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纪如卿看着白慕言笑了,这是白慕言第一次看一个男人笑的这么漂亮,纪如卿起身在一旁坐下,看着白慕言说:“其实公主并没有想过要我侍寝,公主心中装着驸马又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做什么?”

“我喜欢驸马?何以见得?”白慕言失笑,她心里有些慌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出她的心思。

“公主倘若不喜欢驸马就不会一直容忍驸马,就不会有那一声不为人听的叹息,更不会有这一屋的面首。”纪如卿微微一顿,白慕言却是握紧了拳头,纪如卿低头看了一眼后接着说,“世人只觉得公主喜好男色殊不知这些面首都是因为驸马,这些面首不是气质像驸马就是眉眼像驸马,恐怕公主对着他们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驸马吧!”

“你到底是谁?”白慕言黑了脸,瞪着纪如卿问。

“公主这话问的才是好笑,公主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纪如卿依旧是那样的笑容看着白慕言。

白慕言生气了,她咬着牙瞪着纪如卿,这是第一次有人让她生气但是却又开不了口怼他。

纪如卿走到一旁的古琴前坐下,双手抬起开始弹琴。白慕言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琴声,而这琴声好像还有个安抚人心的作用,白慕言那躁动的心一下子却是慢慢安静下来。

“公主还是灭了这迷幻香,这香味闻多了伤身。”纪如卿说完弹指间一阵风吹过,香炉中的香灭了,白慕言一愣,这身手怎么可能屈身公主府做面首?

“纪如卿你为什么留下来?你不仅会医术而且武功还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愿意留下来当面首?”白慕言看着他质问。

纪如卿依旧弹着琴说:“公主又不是如卿怎么知道如卿不愿意呢?在这里有吃有喝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

纪如卿在白慕言先一步开口说:“公主累了吧,好好休息!”

琴声依旧继续着,白慕言真有些困了,而她也确定根本无法从纪如卿口里听到她想知道的,索性也就不问了,轻轻靠着枕头闭上眼,这琴声很奇怪,不一会功夫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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