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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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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卿姐姐,你是来看我娘亲的吗?”

  见着了熟人,安清和的眸光里才逐渐聚了焦,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光。

  “我娘亲她,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瘪着嘴,好像快要哭出来了,却依旧拼了命地强忍着,明明已经有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可安清和却努力不叫自己落下泪来。

  娘说过,他是男子汉,将来还要保护她和姐姐的。

  可是。

  可是,还没等他长大,娘亲怎么就这样离开了他?

  这一别,还是永远不能相见。

  颜卿看着素来乖巧懂事的安清和这副委屈又隐忍的模样,不忍心再询问什么真相,揭开他的伤疤,只是走上前去,轻柔地用帕子拭去他溢在眼角的泪花。

  “清和乖,你还有姐姐姐夫,还有我和嘉月姐姐,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没有提到安顺,颜卿原本是好意,却没想到一下子触发了安清和敏感脆弱的神经。

  “我爹也不要我了。”

  开口说出“我爹”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是忍不住哭了起来,用手快速地摸去控制不住流下来的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尽。

  颜卿心疼地拉住他的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无声地给予温暖和力量。

  一旁的周澈虽然看着男女有别的接触心中有些不舒服,怕自家主子知道了会责怪,但还是心有不忍,毕竟颜卿的眸光里不仅有心疼和慈爱,更是泛起了泪花。

  这是从知道石氏死讯以来,她一整天的冷静和沉默,第一次爆发出来。

  姐弟二人相互宽慰,片刻之后,终于平复好了情绪。

  “是我爹。我爹亲手杀了我娘。”

  “嗯。”

  “当着我的面。亲手。”

  “嗯。”

  安清和开始讲述昨日发生的事情,第一句说出真相时颜卿并不意外,只是到底有些震撼,于是便细细地听下去。

  “昨天我爹心情不好,喝醉酒了,我正好路过便进去听他唠叨了几句,在递醒酒汤时,勺子被砸坏了,我和他都不小心被割开了手。血滴在了酒碗里,没能相融。

  起初我们二人未曾注意到这些,是后来莲姨娘过来了,我便将我爹交给姨娘,独自离开去包扎伤口处。

  晚上我爹将我叫去书房,就是莲姨娘将此事告诉了他,所以他打算以防万一是酒的原因,悄悄着人备下了清水,再次滴血验亲。”

  说道这儿,安清和的眸光里好像有什么异样的色彩在闪烁着,他一直称呼安顺为“我爹”,可见心中的尊敬之意并未减少,想来,那一定是个令人失望的结果吧。

  “试了两次,清水里的血滴还是没能融合,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他当场气急败坏,对我又打又踢,并且还不解气,领着我去了娘亲的院子里。

  莲姨娘没有跟来,因为这事若往外传,只怕对我爹的官誉有损,所以她去敲打那些知情的下人了。”

  确实,若是不明不白地就替别人养了十年的儿子,说出去实在让人笑话。

  “在有外人在时,我爹只是脸色有些差,并未将事情的真相说出,但是一进了我娘亲的屋子,退避了所有下人,他就变得暴怒无常。

  我娘因为姐姐终于嫁给了姐夫,不用成为我爹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所以其实非常高兴的,晚饭也多吃了半碗,夜间便早早歇息了。

  谁料我爹突然遭访,直接从床榻上抓着她的头发拉起来,质问奸夫是谁,还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颜卿的余光瞧见寻欢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了石氏的脸颊,确实有被打过的痕迹,冲她点了点头。

  “我娘不知所措,也根本回答不上来什么,一直说我就是我爹的孩子,她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爹的事情。

  我却爹认为事实摆在眼前,我娘是在狡辩,就为了保护奸夫,所以一时生气上头,掐死了我娘。”

  安清和复述时情绪波动非常大,颜卿知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才是打击最大的。

  叫了十年的爹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养了他十年的娘亲,当着自己的面被一直尊敬信任着的父亲亲手杀害。

  瞬间,他从安府嫡子,上下恩宠,沦落为了一个没有亲娘,生父不明的偷情之子,且不说待遇差别,就是他自己心里,那该有多难受呀。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安顺对安清和的态度一落千丈。

  毕竟没有人会对自己妻子与他人的私生子有好脸色,就算是当年宽和仁厚的颜老太爷也是无法忍受。

  “清和,你觉得你娘亲,会是那样的人吗?”

  “不会!娘亲绝对不会与人偷情!可是……可是我确实不是我爹的血脉……”

  这是铁骨铮铮的事实,怎么都不可能作假。

  “寻欢,滴血验亲,对已经去世的人还管用吗?”

  颜卿这一问,安清和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石氏绝不是那种会与人苟且,私生儿子然后故意混淆夫家血脉的人,这一点,他与颜卿都心知肚明。

  所以,安清和不是安顺的儿子,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也不是石氏的孩子。

  “滴血验亲其实分为两类,通俗所讲的为合血法,通过血滴是否会在器皿中融为一体来作判断,仅适用于活人之间。

  但仵作验尸的话,也会用到另一种滴骨法,安公子可前来一试。”

  安清和走到石氏的棺木旁,伸出手来,在寻欢拿出长针刺破安清和的手指时,周澈也配合地从石氏的肘关节处割了一点皮肉,露出小节的白骨。

  两滴热血滴到了石氏冰冷的骨头上,不出片刻,又滑落在一旁,染红了一小寸地方,那白骨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划痕,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周澈又麻利地让安清和在石氏另一处骨头上滴血,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这是什么意思?”

  “若令某人就身刺一两点血,滴骸骨上,是亲生,则血沁入骨内,否则不入。

  俗云“滴骨亲”,盖谓此也。这样看来的话,安公子恐怕也不是石夫人的儿子。”

  这是颜卿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因此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而安清和虽然差异,但却比一直笼罩在,自己是母亲偷情留下的私生子这种阴影下,要好接受得多。

  “若是同胞姐弟,其血能够相融吗?”

  “不能保证完全,但是大部分情况下,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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