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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节 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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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声,在我看来,他这会忙前忙后的真的是假惺惺的表演,我径直就回到屋子里,我连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青阳最后也跟了进来,一进屋,青阳就乖巧的问候爸爸:“爸,你感觉啥样?”

爸爸正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见青阳来了,爸爸睁开眼睛,对他笑笑,然后说:“青阳来了,我好多了。”

“嗯,我把报销的钱拿过来了,所有费用一共是九千多,报销了百分之六十,这钱一共是五千多。”

“琪琪,把钱拿上吧,爸爸看这点病得钱还是有的,拿上,你们又没什么积蓄,你要有个情况啥的,还是家里放着点钱,比较好。”

爸爸一边把医疗保险本里夹着的钱抽出来,一边喊我过去。

“爸,看你说的,我们花点钱还不应该啊,这都是我们的义务。”

这话是青阳说的,他从爸爸手里接过钱,又重新放回到把保险本里,然后连钱带本子,一股脑放进爸爸身后的床头柜里。

爸爸还是不罢休,转身搬开床头柜,俯下身去,费力的又把保险本和钱都拿出来,然后表现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对我说:

“你不听爸爸的话,爸爸就不听你的话,你让我吃啥我也不吃,让我休息我也不!”

爸爸拿出了杀手锏,我也是无可奈何,我只好接过爸爸手里的钱,迅速数了两千,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把剩余的钱放到爸爸手里。

“爸,这总行了吧?您总不能完全剥夺我行孝心的权利吧?”我调皮的对爸爸笑着说。

“好,好,就这样吧。”

在爸爸面前,我并没有表现出讨厌青阳的样子,不仅如此,我还很自然的和他说了几句话,我看到青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极其不自然。

从吃午饭到下午祝青阳的离开,我表现得非常松弛,我暗自庆幸上学的时候参加了话剧团的排练,否则,以爸爸的观察力和对我的了解,早就穿帮了。

午饭过后,王辉就忙活着大货车上路的事,爸爸说建平叔给联系的活王辉不熟悉路,最好去问问张虎,张虎经常走那条路线。

我在家除了帮妈妈做家务,就是陪爸爸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一个多小时。爸爸抬头看了看表,然后自然自语地说:“王辉这孩子真不靠谱,问个路这么久。”

“爸——或许他又有别的事了,你干嘛总是不放手他自己做事情啊,他那么大一个人了。”

“他的性格要是和你换换,兴许我早就放手了,你干个啥我啥时候过问过?”爸爸倒是还理直气壮。

可是我的心确是咯噔一下子,爸爸如此信任他的女儿,可是他的女儿都背着他做了些什么啊?

我的神色有掩饰不住的慌张,于是赶紧岔开话题:“爸,我打王辉个手机问问情况。”

刚拨通电话,就听见听筒另一边乱糟糟的,有电视机里人物对话的声音,也有和我们口音一样的男人声音。

“王辉,你在哪儿?”

“我还在大老虎家呢,他喝醉了,要死要活的。”

“啊?!他们家没有别人吗?”

“没有,姐,我挂了啊。”

我向爸爸说明情况后,就到张虎家去了。我想,这个时间,菲菲绝对是呆在美容店的,张虎要是折腾个没完,接下来,他两口子又是一场恶战。

刚一进大门,我就看见张虎光着上身,躺在他家客厅的地板上,王辉就坐在他一边的小板凳上,正低着头和他说话。

“姐,你来了啊,你看啊,地上这么凉,他就是不起来。我把他拖上沙发好几次了,每次刚弄上去,他就又躺下了。

客厅的地板上零散着很多啤酒罐,茶几上到处是花生米的皮屑,电视上正进行的是精彩的武打情节。我从茶几上拿起遥控,按了红色键,把电视机关掉。

没想到,这时候张虎却不干了,他说:“谁,谁关我的电视?谁动我跟他拼!”

张虎抬了抬脑袋,然后随着“鼓咚”一声,他的脑袋又重新砸到地板上。

我转过头看了看张虎,我这才发现,他赤裸的上身密密麻麻布满了或黑色或紫色的小斑点。

我好奇地走过去,和王辉并排蹲下去,不由自主发出感叹:“这是啥?他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我本能的拉了拉王辉,意思是别离太近,也不知道这病传染不?

王辉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我来那会儿,他还没这么醉,他说这是菲菲姐的容嬷嬷式刑法。”

“啊?!”我不禁用手捂住嘴巴。

王辉也做惊恐状,说:“开始我不信,他才硬要脱衣服给我看的,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菲菲的容嬷嬷刑法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使用的如此频繁。

看着张虎身上密密麻麻的小点点,深深浅浅的紫或者深深浅浅的黑,一茬一茬。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前所未见,为所未闻啊。

这一次,我和王辉把张虎直接抬到卧室里去,给他盖上被子,他还在不停的反抗,挣扎,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我张虎要是再不离婚,我就不姓张!”

“除了给我戴绿帽子,你还会做什么?”

“我……我死也要弄死你全家!”

“姐,我就是看他嘴里总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才没敢叫别人来,这要是传出去,叫什么事啊。”

王辉和张虎都是大货车司机,两人的关系甚是不错,王辉做得对,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让张虎当着别人的面胡说八道。

我其实也没主意,就问王辉:“你来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吗?”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进屋。是灿灿。

我差不多有好几个不见灿灿了。他像是变了个人,头发是那种夸张的黄,脖子里还带着个骷髅头的项链,嘴上叼着烟,一副社会流氓打扮。

“王琪姨。”灿灿见到我先叫了我一声,他还算是像原先那样懂礼貌。

“灿灿,你是不是不念书了?”

“嗯,早就不念了。反正我学习也跟不上。”

“那……”我跳过关心灿灿前程的事,接着说:“你爸和你妈是不是又吵架了?”

“没有啊,我爸这段时间就没出车去,整天在家,趴在酒缸里,我妈忙着她自己那点破事儿,从来不过问我们爷俩,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谁也管不了。”

“哎……”

我刚叹完气,就听见客厅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女人娇滴滴地喊:“灿哥,今晚住你家还是外面啊?”

天啊,你听听,你听听,我能说什么啊,这还像个家吗?

灿灿初中都没有念完,就已经沦为社会混混了,这个女孩探头进来的时候,我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鸡。

我没有说灿灿什么,他也没把我当回事,只是斥责了那女孩儿一句,就礼貌的向我和王辉告辞:

“王琪姨,我有事先走了啊,你们要是出去,把门和大门都关好就行了。”

我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找到菲菲的电话号码,此刻,我想大声的冲菲菲咆哮两句,骂她把好端端的一个家搞成这个样子?

可是刚要按下绿色的按钮,我就犹豫了,我有什么资格指责菲菲?我的家就能好得到哪里去吗?

终于,我还是按下按钮,可是我却没有咆哮,而是非常温柔而且带有恳求的语气,对她说:

“菲菲姐,你和张虎闹成什么样子,我不管,可是,你不能不管灿灿,我和王辉现在就在你家,我看见灿灿带着个女孩儿回来过,那孩儿我看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儿,灿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个挺好的孩子,你不能放任他。”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菲菲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那好吧,我和王辉回去了,我爸还等着呢,老不回去,该着急了。”

“嗯,他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简短的结束了谈话,我心里轻松多了。我和王辉回到家不约而同的守口如瓶。爸爸又和王辉合计了一下出车的事,我就去收拾屋子了。

到吃晚饭的时候,家里已经彻底改观了,因为,妈妈平时很少收拾屋子,房间每个角落里都是灰尘,擦桌子,擦地,我一口气忙活了好几个小时。

爸爸看着我忙里忙外的也没犯病,自然是非常高兴,他一个劲儿说:“看来琪琪这病好多了,能干这么多活,花再多的钱,也就值了。”

妈妈做饭的时候,很少让我去帮忙,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就怕油烟呛着我。

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

我家的房子是八几年盖得,房顶是檩木做的,后来吊天花板的时候,为了防止房顶返潮,爸爸在屋与屋之间穿了个洞,这样一来,每间房的房顶都是相通的。

虽然,厨房有抽油烟机,可是油烟味还是很快就串到了卧室。

我是在发现我呼吸特别困难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点的。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呼吸开始痉挛,脸变得又黑又紫,连续用了好几下喷雾,症状只能缓解,却没有完全消失。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的呼吸才变得均匀一些。爸爸把弟弟叫来,让弟弟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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