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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不能让他便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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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景风说此话,他手中一紧,“嘭”的一声,手中盘着的两个狮子头,忽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难道苏云深当真是得了什么大病?

他心中忖度,弄不清楚她又要做什么事情。

“要什么就送过去。”

转念一想,苏云深这人最是机灵,更是怕死。

若是自己真的有那一天,还不赶紧找个方法跑出去寻白辞?

景风领命之后,却又有些犹豫,“对了,王爷,关于外宅的事情……”

“什么时候?”魏迟彻闭了闭眼,听得此话,却忽然垂下了嘴角。

“三日后,大夫就看完病了,苏公子说要见你。”

景风低声说道,看着魏迟彻晦暗不明的神色有些犹豫,“王爷还要过去吗?”

“准备着去吧。”

魏迟彻幽幽道,站起身子来,飘然地离开了。

……

但凡只要是做一些和医术有关的事情,苏云深就觉得心中欢快,接连着几日的坏心情也都烟消云散。

如今山月阁的院落彻底变成和寒霜谷中自己的房间一般。

那门外面四个药炉子咕噜咕噜的冒着烟气,药草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庭院。

她拿着捣药杵日日捣药,按着白辞的方子配置。

五毒丹的名声如雷贯耳,要真的做起来,还需费不少的功夫。

倒是最近彻王府的下人一个个乖顺的让人觉得稀奇,不过想来或许是因为婉秋的缘故。

苏云深自然是不知,自魏迟彻下了命令花月院严密把守之后,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们,就都看出他对苏云深并不像是往昔那般的残酷。

如今众人看着她的眼神也不一般了。

苏云深将最后一些煮熟的药草剁烂成泥了之后,搓成了团,滴入混合好的汁液,就做成了五毒丹。

五毒丹在阳光下呈黑红之色,等到风干之后,只消拿一些揉碎了放入水中或是食物之中,便能飞快的融化,没有任何的味道。

她阴冷地勾起嘴角,看那五毒丹,似乎就已经想到了到时候魏迟彻躺在地上打滚的场景,到那个时候,他就一定命丧黄泉了。

盯着看了许久,半晌,苏云深忽然有些失神。

颓然地放下五毒丹,她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

到时候魏迟彻是真的死了,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了他?

他分明还没有受过自己受过的伤痛,就这样便宜了他让他痛快的死了?

咬咬牙,苏云深心有不甘,也不知是为何不想看魏迟彻倒地不起的样子,思来想去,气的直跺脚。

可转念一想,若是让魏迟彻死在彻王府中,那所有彻王府中在的人都必定是要被抓起来,到时候自己的身份被发觉了倒也没什么,倒是唯恐牵连到白辞。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

抬起头来,却看茴夏欢欢喜喜地回来。

“你又笑什么呢?”

她挑眉,看着她整日就是笑眯眯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烦恼,真是让人羡慕。

“奴婢又遇到景侍卫了。”

茴夏高声道,几乎快要跳起来,满面春光的样子,令人不由莞尔。

苏云深轻叹,倒也不知是不是羡慕,窜起眉头,又有些奇怪,“为何他日日找你?”

“奴婢今日去马厩的时候看景侍卫在整理马车,明日他准备和王爷一同出去。”

苏云深心中一动,猛地站起身,走上前去,神色紧张地抓着茴夏的手,“你说他要出去?去哪儿?”

茴夏惊了一跳,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好容易才憋出几个字来,“奴婢不知……王爷去别宅吧。”

天地良心,当真是好机会!

苏云深一拍手,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笑声得意,掺扎着一丝丝寒意,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既然正巧碰上魏迟彻要出门,那可真是他自己命不好,偏偏让自己撞上了。

若是魏迟彻死在了王府外,那想必到时候也查不到白辞的身上吧?

翌日起早,苏云深就跑到马厩处。

那赤炎吐着气,马蹄子扑腾扑腾在干草堆上,脾气暴躁。

苏云深回想起自己早先差一点儿的就要被赤炎踢死,一时之间有些气不过,就捡起了一块石头,“噗”地打向了肥厚的马屁股。

赤炎马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警觉地看着后头,见苏云深正冲着他龇牙咧嘴,气的呼哧呼哧的开始喘息。

赤炎跟随魏迟彻多年,早已经通人性,如今看到苏云深如此动作,扬起了前蹄示威。

“赤炎,怎么了?”景风走来,拍了拍赤炎的头,冲着它踢过去的地方望去,并未看到什么东西。

“你这马,又耍脾气,一天天的脾气比我还大!”

景风戏谑一笑,拍了拍他的鬃毛,惹得赤炎回过头去冲着他猛地吐气。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苏云深见景风朝前头过去了,偷偷跑到了马车背后,先行掀开帘子就上了马车。

这个马车宽敞,中间摆放一个木桌子,上头有个小炉子,炉子上面烧一壶茶水,中间摆放三碟精致的点心,两侧是座椅,座椅的垫子松软,下头是左右推门的柜子。

红木柜子镂雕着精致的祥云图案,绵延至地上。

推开柜子,里头的空间很大,容的下一个人进去。

苏云深没有多想,翻身就躺了进去,继而倏地关上了门。

正当时,忽然一阵风吹过,看着一人掀开了车帘子。

紧接着,马车微微一沉,外头似乎是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再过不久,马车就缓缓走动。

苏云深透过镂雕图案的缝隙可以隐约看到外头的动静,却见一个银灰色的丝绸长袍,出现在眼前,宽敞的袖子捶落这,一双手搭在桌上,忽然提起那燃烧着的茶壶。

那一只手修长而纤细,手腕处凸起的骨节若隐若现,上头锤落下银线收边的华亮的袖子,节骨分明的手背凹凸有致,提着茶壶的姿势优雅而端庄,不徐不缓,昭示着眼前人的悠然。

苏云深抬眼,瞥见那手背上一块暗沉的伤痕尤为显眼,心中一紧。

那伤痕,还是当年自己救下魏迟彻的时候,在他手上留下来的。

想要杀害他的人太过残忍,用刀子一次次刮在他的手背上,以此为乐。

索性伤口不重,并未牵连指骨,只是十指连心,可想而知当时魏迟彻是如何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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