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苏云深魏迟彻 > 第194章 威胁还是警告

我的书架

第194章 威胁还是警告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她从不知道魏迟彻也是这样的能言善辩,每一句话说出来,都让她无法反驳。

深吸一口气,胸口起起伏伏,带着情绪和怒火,苏云深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先将手腕甩开,可是越发的动弹,却见魏迟彻越发的用力起来。

他的长发虽然束起得整整齐齐,不见方才踢蹴鞠而弄乱,可此时不过是因为说了几句话,一些鬓角的发丝就散乱开,随着风吹到苏云深的脸上,弄得痒痒酥酥的。

“你别管我!”

她别过头去,终究还是软下了声音。

魏迟彻冷哼一声,一把松开了手,继而看着苏云深趔趄了三两步,又有些于心不忍的虚扶了一下。

“你师父应当还在王府之中,你若是担心,就更是应该知道怎么做。”他转过身子去,忽然静静地开口。

这句话到底是威胁,还是警告。

苏云深心中一惊,大步流星追上前去,却听那声音又带着更加令人恼怒的话语飘来,“别多说了,多说无益,本王要看的是你的行动。”

到底为何!为何不让她上街!

苏云深心中讪讪,一双瞳眸带着几分纳罕和慌张,一时之间,怔楞地站在原地,任由侍从和侍女紧张而担忧地看着她。

许久之后,梨冬心心有不忍,先行上去扶住了苏云深,“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为何!他为何不让我去!”苏云深微微推开了梨冬的手,低声喃喃,言语喑哑,看起来是带着哭腔。

梨冬缄默,方才看着二人如此争吵,倒是头一遭见道,魏迟彻那般的态度,一时让人觉得讶异。

平素冷静的彻王,竟让也颇为失态。

“许是王爷担心您的安危,御前侍卫都在街上巡逻,他们可是皇上手下的人。”梨冬低声安抚,拍了拍苏云深的手。

“我可不需要他的什么假慈悲!”苏云深狠狠道,剜了一眼魏迟彻离开的背影,可一想到白辞和李惊阳还在王府中,一时之间无可奈何,只得恹恹的回到房内。

书房当中,檀香缭绕。

白辞和李惊阳二人被引入此处,已经等候了片刻。

李惊阳心神颇为不宁,面色虽然依旧平缓,却踱步来回走动了有数十次,左右看魏迟彻还没有过来,这些侍卫又都守在门口,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侍女端上了热腾的茶盏,是新冲泡的大红袍,飘香的茶香掺杂着屋子里檀香,是一种颇为奇特的气味。

白辞翻看着手中破旧的书,书本的内页已经泛黄,锁边都已经散开,轻薄的纸张若是微微用力,必定会碎成灰一般飘入空中,那书内泛着淡淡的霉味,是在柜子里放了许久没有拿出来。

那本书正是古方,不知有些许年,是白辞年轻的时候云游四方所买来的一本旧书。

这本书上的字体都模糊了,有一些字甚至连李惊阳他们都忍不得,只能白辞一人静静看着。

“师父,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李惊阳再忍不住,虽然不好意思打扰白辞,可魏迟彻久不见人影,难免让人心生惶恐,浮想联翩。

白辞冰冷的手指停留在虫病药方的那一页,静静看了好几十遍,六条方子,除去三条已经没有用处的,余下的三条数都需要数十种药材,可但凡精通医术者,都能知道那药材相生相克,若是同时入体,必定引起反应。

他冷然的眼神微微忽闪,想到苏云深这个身边最是得力而聪慧的弟子,一时间竟然有些舍不得。

“别着急。”

见李惊阳声音传来,打破了白辞的深思,他才抬起头来,淡淡道。

“彻王和皇上是一边的人,他让我们到王府之中,必定是要将您软禁起来,未免节外生枝啊!”李惊阳的语气急促了些,素白的衣服随着胸口起伏飘动,颧骨高挺的面容弄上,露出了几分紧迫,“师父,若不然我们现在救走吧!弟子一定安全把您带出去!”

“白辞神医,看起来你这个弟子,对本王的王府非常之不满意。”

李惊阳的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戏谑声音传来,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硬挺的麂皮长靴走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衣摆布帛摩挲的声音彰显那衣服的华丽宽敞,李惊阳回过头去,见魏迟彻已经不止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正定定望着他们二人。

白辞见魏迟彻前来,微微颔首,站起身来。

李惊阳恼了,对上魏迟彻玩味的眼神,只觉得他是在讥讽自己,一闪身挡住了白辞,“魏迟彻,休得伤害我师父和师姐!”

“你自身难保,还和本王提要求?如今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熟门熟路的走出去,不要让本王的侍卫请你出去。”挥了挥宽敞的袍子,魏迟彻指了指门外,珠帘循着动作而飘摇,外头的侍卫听得声响,都回过头去,紧盯着李惊阳,似是下一秒就要冲出来。

房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逼仄而让人心生惊恐,压迫得人无法呼吸。

李惊阳心中不甘在,怎么可能听魏迟彻的话,刚想开口辩驳,却看白辞已经用力的扯住了他的袖子。

回过头去,一双鹰隼般的眼就这样紧紧看着他,“出去!”

“师父……”

“出去等着为师。”

白辞言辞紧迫,鲜少这样厉色,李惊阳心中讪讪,不敢不从,只能懊恼地从旁走过。

房间内倏地就关上了门,就只剩下二人。

“王爷如此匆忙让我过来,可是因为瘟疫的事情?”白辞见状,悠然坐下,倒也不看书了,只是将桌上已经温热的茶盏端起来,轻轻地划开盖子,闻得满茶盏的清香,露出了几分舒缓的神情。

魏迟彻甩袖坐下,静看白辞,那破旧的古方想来就是白辞最后的方法,“神医也应该知道,这不是时疫。”

“皇上说是什么便是什么,老夫可不敢乱说。”白辞摇摇头,扬眉看着魏迟彻,似是试探,话音刚落,轻啜了一口热茶,又呵笑,“王爷如此,皇上可知道?”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