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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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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颊上在没有血迹,苏云深眼底就这样一点一点失去了光泽,缩小的瞳孔越发的骇人,宛若一根针尖一般。

白辞始终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怎么回事!”

门外陡然传来了一声戾喝,看着众人神色紧张地围绕在周围,魏迟彻的心沉入了谷底。

白辞要试药,要用苏云深的姓名做赌注,这件事情他很是清楚,却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样快。

他冲上前去,一边抱起了苏云深,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神色惊慌,“苏云深!本王不许你死!”

苏云深偏过头去,已经瘫软得没有了直觉,身体越发的僵硬冰冷,就像是……

魏迟彻一双眼闪过猛烈的情绪,回过头冲着白辞头一遭的怒喝起来,“救人!本王命令你救人!”

她怎么就这样死了?未免太过荒唐,大灾大难都死不了的人,为何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要了性命!

魏迟彻不敢相信,双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声嘶力竭。

不知过了许久,白辞忽然身形一定,健步冲上前去,忽然抽针而起,对着瘫软这的苏云深脖颈上的经络,三两下就没入了脖颈之中。

苏云深闷哼两声,忽然像是惊醒过来,肚子中的疼痛似是要撕裂她一般,银针没入也没有感觉。

她虚弱地捂着肚子,忽然见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胃里面窜上来,无法忍受。

偏过头去呕了两口,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吐了。

吐出来的,先是那化成了水的绿色药丸,继而便是那黑色的汤药,再后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包裹着的球形,也被她呕了出来。

白辞定睛一看,面露喜色。

“成了!”

“师父!事到如今事成与否,您先救了师姐的命再说!”

李惊阳一改往昔的镇定,抬眼望见魏迟彻的神色不好,冷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墨来,唯恐他就在此时手起刀落,就这样结果了他们。

魏迟彻没有理睬众人,兀自静默不语,只垂帘望着苏云深那梗着的纤细修长的脖子,而今因为过分的僵硬而青筋暴起,肌理分明,连带着一层薄薄的皮,看得清里面血液的滑动。

“虫已呕出,体无大恙!”

白辞走上前去,扫了一眼苏云深,事到如今竟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的开口,难免让众人捏了一把汗。

此话一出,魏迟彻猛地抬起头里,上下打量着他,似是唯恐白辞说谎。

二人四目相视,魏迟彻双眼恢复了往昔在战场上的犀利,盯着他许久。

白辞扬眉,捻了长须亦是不再多说,似是不见魏迟彻嗜血一般的眼神,面色不惧,继而反手抽针,银针唰唰三两下就全部拔出来。

苏云深苍白的极尽透明的皮肤下,血液终于飞快的流通起来。

她长吁一口气,像是一股憋在胸口的浊气终于呼出,紧紧扯着魏迟彻衣领的手无力地滑落下来。

“云深!”

魏迟彻讶异地望着那无力苍白的手陡然离开了自己,刹那间便脑中轰鸣,心中如若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僵硬麻木,竟鲜有的失态开了口。

众人一顿,王府的侍从自知主子失言,纷纷背过身子去,详装不知。

唯有白辞一人,面不改色,依旧定定看着苏云深的反应。

魏迟彻话音刚落,就哽住了喉头,那些翻腾在胸口的话语却说不出一个字,最终只变成了喉头发出的三两声咳嗽。

低头看苏云深唇角滑落的点点血迹看的有些渗人,那张苍白的脸如同浸润在水中抬起,慢慢的冷汗,惹人怜惜。

“王爷,你以为老夫真的会伤害自己的徒弟吗?”白辞笑问,明明白白听清了魏迟彻方才的言语。

心头唏嘘几分——到底是云丫头不负自己的一片心意。

“此事稍后再议。”

魏迟彻面不改色抛下一句话,抱着苏云深大步流星地就朝着房间走去,茴夏和梨冬二人赶忙跟随上前,随着魏迟彻到了房间。

他紧紧地抱着她,脚步匆匆,停在了床榻前头,一双手腾出来飞快而有些别扭的掀开了紫金芍药纹绣的床帐,将苏云深轻轻地放置在软榻上,随后又一手轻轻拖着她下垂无力的头,小心翼翼地放在那长扁绣花枕头上。

梨冬端来了温水,水中荡漾着柔滑的绢帕。

魏迟彻颔首,坐在床榻边上,示意梨冬只消将那脸盆放在一侧便够了。

“出去吧。”

他如今不露喜怒,说的话言简意赅,只是但凡每每看向别的地方观察动静,都会飞快地将眸光再转过来,望着着床上人的一举一动。

听得此话,茴夏纳罕,不敢相信这是魏迟彻下的命令,刚想开口过问,见梨冬一脸严肃地走下来将她拉扯离开,才赶紧迈开了步伐。

“王爷屏退我们,谁来服侍小姐?”

走出了房间,梨冬掩上小门,放下了珠帘,茴夏紧张不已地看着那紧闭的朱红小门。

“王爷会下错命令吗?”

梨冬用指头点了点茴夏,无奈地说道,真是不知这个侍女是当真单纯还是太过勤快,非得打扰二人的好时候。

咳,虽然此时同苏云深所言,不算什么好时候。

她就此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像是恢复了几分血色,可一双纤细的手却冰冷的如若三九天中的寒冰。

魏迟彻熟门熟路地打开一旁的雕花柜,从中拿出冬日厚重的锦被,整齐地盖在苏云深单薄的身子上,可就算如此却依旧看她浑身瑟瑟发抖,呼吸急促,一瞬间心中没了底。

头一遭。

这还是头一遭有些慌了神。

当年战场围困,几近全军覆没,也不见得魏迟彻如此心中几分慌乱。

他不该如此,他向来都是冷静的,都是条理分明的。

他本不该因为眼前人不自觉的瑟瑟发抖或是脸色苍白,亦或者是鬓角垂汗而觉的手误无措,心生惶恐。

来回踱步三两下,最终魏迟彻只能懊恼地坐在床榻上,静看着苏云深的反应,大手一挥倏地掀开了一侧的被褥,小心翼翼地伸手入了温暖的被褥之中,温热的手紧紧包裹着苏云深蜷缩在袖子下的柔荑,反手用力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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