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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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中,慕青因为苏少瑾太过利索的举动而被吓了一跳,她原本以为至少会质疑或询问一两句的,解释都要编好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抱着她跳了下去。

感受到身体下坠,因为自己高速的降落而呼吸不过来,头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手指被空气的压迫而不受控制的摆动,这样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前世的那天。

倒下去的双莲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失去知觉,被空气压迫而窒息的感觉,就像现在一样。

慕青睁大了双眼,内心不知主的颤抖,重生之后,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害怕自己再那样孤零零的死去,任由尸体腐烂。

正当快要失去知觉之际,一双有力的双手,拉过了慕青的身体,将她搂入怀中,血腥的气味冲进鼻尖,刺入她的脑子,让她的神经猛地清醒了过来。

看着旁边紧皱眉头,有些虚弱的望着她,最终还是在她面前闭上了双眼,但还是不肯撒手,慕青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流出,洒空气中不在脸上流过一丝划痕。

她笑笑,心道,也是,这次不是她一个人,况且他已经承诺过要带自己离开,既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了自己,那同样的,也相信一下他吧。

想罢,慕青便紧紧抓紧了他的腰背,脸埋在胸口处,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微笑,眼泪却停了下来,这一世,她感受得到自己不再孤单。

次日深夜,人人都在熟睡,而瑞王府的主屋却灯火通明,主位坐着苏子怡和左相,对面站着那几个黑衣人,看样子正在复命。

“你们说,安王和安王妃两人跳下了悬崖?安王妃怎么会在那里!”

苏子怡有些疑问,他其实是想等到苏少瑾死了过后,再偷偷的将慕青接到府中,等自己当上皇上,再纳她为妃,可现在得到的消息却说慕青已经和苏少瑾一起死了。

“属下也不知道。”

虽然有些可惜,苏子怡叹了口气,但为了大局着想,牺牲一个女子而已,等他坐上皇位,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故在意慕青一人。

”你们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了?”

左相摸了摸胡子后,皱着眉头道,在他眼中苏少瑾不是个蠢到会自己跳崖的人,面对黑衣人的话语,他还是不太相信。

对面那群人一愣,互相对视,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含义,异口同声的都道看见了,因为如果不这样说的话,凭左相的性子,那一定会让他们再赶去北国,可在外面这几天都已经筋疲力尽,再也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撒谎最好的方法。

再说,毕竟谁也都不会相信还会有人活着从悬崖里出来,那才是真的奇怪,那群人就抓住了苏少瑾与慕青二人不会回来,才敢这样说。

“好了,左相,人都已经跳下悬崖了,又怎么会再出来呢!”

左相还要张口再问却被苏子怡打断了,又细细的思考了一下,微微叹气,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大皇子的要求属下们已经达到了,那答应好的解药?”

一名黑衣人上前,伸出颤抖的手,有些害怕的问道,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性命被别人攥在了手中,谁会不怕死的去害七皇子,那可是皇帝的儿子,但得知自己已经服了毒药,不得不去赌上一把。

苏子怡扭头转看那人却不语,几名黑衣人有些焦急,但也不敢造次,只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左相摇摇头,苏子怡还是喜欢拿捏别人的内心,这样好像更能体现出他的恶毒,从桌上的药瓶倒了几粒放入那人手中。

几名黑衣人一脸欢喜,连忙谢过,便分着吃了下去,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他们便带着那样的神情倒在了地上,甚至连鲜血都没有流出来。

苏子怡蹲在了地上,戳了戳那尸体,叹口气道出一句,“真是天真,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又怎会留下活口给你呢?”

随即又笑了出来,苏子怡站起来走了出去,只留左相一人在屋中,喊人清理完尸体后,他便去白灵儿屋内跟她聊天解解闷。

因为白灵儿身份的原因,虽然苏子怡将她安排在最好的房间,屋内应有尽有,甚至比主屋的还要华丽,却关上门,不让她出去,就连饭菜都是在窗户那里开个洞让人送进去,并命令人除了饭点,不得靠近屋内。

但左相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怕她成日抑郁,最后想不开自杀,而且总不能不与人交流,等时间久了,很有可能会变得不爱说话。

于是每天左相都会抽空来给白灵儿送些好玩的玩意,说着家里二姨娘与主母又发生了什么,但白灵儿从来不接话,有时最多只是点点头,算是听见了。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自己恶心的地方,除此之外,她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关心,白灵儿看着那结实的柱子,上面还雕刻着美丽的木纹,在烛光下,煞是好看。

苏子怡笑着走到外面,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在黑夜的包围下,显得那么明亮,让他不禁笑出了声,自己终于干掉了苏少瑾。

他之前就知道了,虽然皇帝表面上对他疼爱有加,在大臣面前时时称赞,但只要苏少瑾一出现,那他苏子怡在皇帝心里就永远不会是第一个了。

因为当日妍妃死的时候,皇帝虽然在众人前没掉一滴眼泪,还命人不用太声张,按照平常礼仪来办就好,本以为那只是寻常的一名妃子。

可若不是苏子怡那天晚上偷偷的去皇帝的寝殿,也不会发现。那个高高在上,从来都是一副严肃的父皇,却跪在了地上,手中紧紧抓住一根珠钗,身影剧烈的颤抖,头深深的压在了地上。

金色的华服衣冠,被凌乱的仍在了一旁,身上只穿着那雪白的内衣,整个屋子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中间那人压住气息轻声呜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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