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说到激动处,李文秀捂着小腹,轻吸凉气,应该是气到伤口。
我问伤口怎么样,李文秀摇头,已经拆线,但不能激动,还是需要静养。
我道:“那你不好好躺着休息,还到处乱跑。”
李文秀眼珠转动,呵呵轻笑,“我倒是想躺下来休息个三年五载,可惜身不由己,对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将最近以来发生的事大概说了,着重描述黑妹,想着李文秀有经验,看看他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一番话说完,李文秀皱眉,问我:“你知道毕摩是什么?”
我说不知。
李文秀道:“在彝语中,毕摩代表神,或者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也代表巫医,或者是某个神圣的献祭。知道彝人生病怎么治吗?就是通过问神,请巫医,用巫术治疗。”
说的我呆滞,感觉不可思议。
现实当然没有神,但蛮央不开化,人家信那个,巫医在帮人治病的时候就会喊病人真名,或者招魂请鬼。所以真名对蛮央人特别重要,只能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喊,千万不能给仇人知道了去,不然仇人就会用巫术做法,害人。
说的我一愣一愣,黑妹肯告诉我真名,这是要把生命都给我掌控的意思?
李文秀笑,“不要用有色目光看彝人,你真正去彝人部落看看,他们除了穷,比汉人好打交道多了,当然,穷山恶水,人的思维不同,犯罪率是要比汉人高些,也没有那么多的社会责任,这是整体教育问题,并不说他们人坏。”
又道:“近些年已经好了许多,那么多志愿者去大凉山支教,多少都有改观,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是洪水猛兽。”
还外界传闻,我才是第一次听说。
李文秀重新点了根烟,思索少许,道:“你说的这个阿依,我要看看她本人才好跟你支招,虽然民族不同,但相由心生,人的性格决定命运,她善良就用善良的法子解决,她恶毒就用恶毒的法子解决。”
这番说透露出强大自信,让我神往,不免好奇,看相识人心,真的那么神吗?
又说了杨思思,讲她的表现。
李文秀问:“杨思思是不是瓜子脸,尖下巴?脸颊无肉?”
我说是,瓜子脸尖下巴,面浅皮薄,有点狐媚子相。
李文秀哼哼笑,“也带我去看看,看完我帮你出主意。”
说干就干,李文秀下午就要看,知道她们上夜班也没关系,叫来看就是了。
我则为难,好端端的叫人出来,就为看一眼,不合适吧。黑妹还好说,杨思思那类型的,怕是叫不动。
李文秀笑,“那是你笨,看我的。”
他带我去了必胜客,买了两个十寸披萨,两杯冰淇淋,用盒子包好,坐车去厂门口,让我分别给黑妹和杨思思打电话,说有东西送给她们。
李文秀说,但凡女人,都喜欢礼物,即便是她不喜欢你,也会喜欢你的礼物。会泡妞的人,必须要会送礼,如果感觉对方对自己没兴趣,送礼物就不能贵重,先从小恩小惠做起,这样对方收起来也自然。
我就问他,“那你给于菲菲送礼,出手那么阔绰?”
李文秀呵呵笑,“那不一样,于菲菲只认钱,钱少砸不开。”
叫女孩子出来,大热天女孩子都在睡觉,但是说有神秘礼物,她就会好奇,再困也会从床上爬起来。
李文秀说,语言也是技巧,同样是礼物,加了神秘两字就变的格外不同。
我按照李文秀的方法做了,黑妹先出来,看着盒子满脸狐疑,“这是撒子?”
我让她拿回去宿舍打开,跟好姐妹分享。黑妹还想多问几句,我就催促,“快回宿舍,在外面多呆就化了。”
黑妹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杨思思后出来,一脸不喜,见面先责怪,人家睡觉正香,把人吵醒,太过分了,看到盒子后,面上表情缓和,但还是不高兴,“切,什么嘛,我以为多神秘,不就是披萨。”
嘴上说着,手却把盒子接过去,又拿了冰淇淋,谢谢都不说,转身往回走,走两步才反应过来,问我,“喂,好端端的干嘛送这些给我?”
我正色回答:“希望思思姐以后多照顾。”
她才露出笑容,得意洋洋离去。
这一切,李文秀都在后面车上静静地看。看完后给出评价,阿依憨厚,性格倔强,好对付。杨思思狡猾奸诈,善妒,要费点手段。
听的我一愣一愣,这两人这几天都给我整神经了。
李文秀呵呵笑,“那是你没经验,人的命运就像一条大河,有些人是气势澎湃波涛汹涌,有些人是缓缓涓流无声无息,还有些人则是趋利避害顺势而为,你这样的,属于懵懵懂懂,只在原地打转,变不了大海,顶多是聚成一汪深潭。”
我听不得这些文绉绉的乱七八糟,直接问,“就说我怎么办吧。”
李文秀道:“很简单,对付阿依,每日三笑,见面笑,分别笑,开口笑,其他事情不要做就好,那妹子单纯善良,不需要你付出很多,只要对她笑她就满意了。”
我就着急,“那怎么行?我对她笑,她还以为我爱她,到时候甩不掉怎么办?”
李文秀哈哈笑,“你想多了,人家是憨厚善良,又不是傻,你真不喜欢她,她也不会粘着你,你只要不欺负她,不亏欠她,她就不会害你。时间长了,她自己能感受到,知道你是好人,但不爱她,她自己就退了。”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心里打定主意,从今天起,上班对她笑笑,下班对她笑笑,说话之前对她笑笑,多简单的事。
那杨思思呢?
李文秀表情略显庄重,“这女人是个祸害,要么不惹,惹了就要压制她,让她害怕,不敢得罪你。”
这怎么说?我表示不理解,她前几天还对我投怀送抱呢。
李文秀道:“你何德何能让人对你投怀送抱,那明显是个圈套,她要抹黑柳红形象,你不配合,就得罪了她,她就想连你也一并毁了,幸好你心性坚定,没上她的当,不然你现在就是以流氓罪的身份被关进号子里了。”
这么狠毒?
李文秀说:“你看她的面相嘛,瓜子脸狐狸眼,两颊无肉刻薄相,口小唇薄,容易言语上惹是生非,待人接物倨傲无礼,喜用眼角看人,这是凶相,代表她有强烈好胜心,凡事都要争人一头,再加上你说她以前的所作所为,这女人虚荣善妒,心胸狭小,报复欲极强,妥妥的蛇蝎心肠。现在她是年幼,能调动的资源不多,过两年你再看,她在这厂里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说的我惊诧,我知道杨思思不好,但没看出她有这么厉害,这李文秀是什么眼?
李文秀见我迟疑,笑道:“不信,不信我教你一招试试她,你看准不准。”
我连忙点头。
晚上开工,组长讲话,今天产量依然多,大伙速度都快点,别再像昨天晚上那样缓慢,害的早上加到十二点。
这话说完,大家怨声载道,感觉全身被掏空,看不到希望。但没办法,工厂就是这样,年轻人体力好,恢复的很快,睡了一觉元气满满,干就对了。
我依照李文秀的办法,开工前对阿依笑笑,结果阿依错愕,又迅速羞红,低下头去,认真工作。等了少顷,发觉她在看我,我又笑,那姑娘就乐开了花,手下机板走的飞快,后面打螺丝的**毛气的叫唤,“黑妹,你吃多了撑着,焊那么快,要累死人呀。”
黑妹羞笑反驳,“组长说了呀,要我们做快点,明天早上早点下班。”
那**毛无语,“黑妹,组长骗你的,这么多货,多加班多给钱呀。”
即便如此,黑妹也不听,仿佛开了挂,双手抡的飞快,几乎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
我想,这怕是爱情的力量。
吃宵夜的时候黑妹给我打电话,说下午送她的那个饼没有吃完,还留了一半给我。
我回复道:“你吃就对了,不用给我留,还有,等下别打电话,我要睡觉。”
吃完饭上去,我给李楠发信息,让她跟我到柱子后面一起睡,李楠来了,两人抱着啃五分钟,李楠急了,“你在这里睡,我去工位。”
我不依,拉着她不放。
李楠气道:“明天再也不来了,睡没睡成,还被你搞的心痒痒。”
这话说的我羞愧,确实有道理,这周围都是人,我又不能脱她衣服,只能抱着干蹭,她难受,我也难受,还不如大家分开各睡各的,还能补充体力。
舍了李楠,心性不定,想起李文秀交代的那一番语言,心说正好,趁现在有空,去试试杨思思。
杨思思每天吃完宵夜就躲在经理室,全车间也就她有这权限,连科长他们都只能呆在大办公室,想去经理室是没门的。
不过夜班科长比杨思思牛,他晚上十二点后就消失了,去外面打麻将,手下工作自然有三个主任十多个组长负责,自己是不用到现场的。
我去的时候大办公室黑着灯,经理室则有亮灯,推开门,杨思思坐在电脑前看电视,耳朵里插着耳机,手里拿着苹果在啃。见我来,面上还有稀奇。
我笑着招呼,“思思姐不睡觉呀。”
杨思思回,“刚吃完饭,睡不着。”说话的同时,眼珠骨溜溜转,不知在动什么歪脑筋。
我往她跟前走,问她在看什么,杨思思忽然道:“关上灯,别把其他人招来。”
我关了灯,她乖巧地把旁边位置挪开些,又分我一个耳机,让我一起看。电脑上放的是少林足球,蛮欢乐,但我一点都不欢乐,心里直打鼓。
李文秀说让我扑杨思思,还说她不会反抗,我拿捏不准。万一杨思思一声尖叫,外面冲进来一班工人,我岂不是成了流氓色狼?要遭人唾骂?
可李文秀说的那么神,说我要想在车间里安生过日子,必须摆平杨思思,不制住她,以后她必然要整我。
这些思绪督促着我做出行动,犹豫再三,将心一横,死活也就这一单了,若是真被李文秀料中,我就拜他为师,把他那一身看相识人心的功夫学到手,以后也能在外面呼风唤雨。
想到此,目光斜瞟,赫然发现,杨思思也在偷偷斜眼看我,见我看她,连忙躲开,而后,忍俊不禁,同时发笑。
杨思思用手掐我胳膊,说讨厌,偷偷摸摸看人家。
这是经典的打情骂俏方式,我要再不懂就是真木头,当下不用考虑,偏头就把杨思思按在转背椅里,老司机好技术,杨思思都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我堵住。
果然被李文秀说中,杨思思假意地推,却根本不用力,发出微弱的嘤咛,眼神迷离,似乎很受用。
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一不做二不休,往二垒进攻。
杨思思是瓜子脸,脸型娇小,我一只手就盖住她整张脸,嘴唇也不大,被我堵了个结实,一番热吻下去,她的身体就软了,被我单手绕到后背,按着胸衣扣子,两根指头一捏,扣子就被打开。
立时,杨思思的反抗行为变的激烈起来,双臂无比大力,猛力向外推我,牙齿也在用劲,咬我嘴唇,逼迫我放开。
分开后,她似乎恼怒,但情绪又秒变温柔,护着自己胸口嗔怪,“要死啊你,外面那么多人看着。”
我做出热切回应,低声道,“是你太漂亮了。”
杨思思看看外面,美目辗转,“等会两点你来,我在这里等你。”
听到这回答,我心里一声狂叫,还真被李文秀个贼给说中了。他说杨思思诱惑我目的不纯,为达目的,她可以做出某些小牺牲,比如搂搂抱抱亲亲,她不会介意,可绝对不能突破二垒,她精于算计,绝对不会吃大亏。
所以,亲吻拥抱她不拒绝,要解她胸衣扣子,那是绝对不行。现在又说人多,让我两点再来,必然是两点设了什么圈套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