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求保护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霍先生不在丽晶,在莞城办事,不知道几点回来,或许很快,或许今晚都不会回来。

大人物都是如此,每天都在忙碌,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听女儿闲谈,霍美玉气不过,问清霍先生地点,让我折返莞城,去莞城找他。

霍先生在国际酒店开会,说是开会,其实是陪领导,听说女儿找到国际来,抽出五分钟来见她。

我和霍美玉在酒店大堂沙发上等,霍先生一出现,先愕了下,都没认出我来,直到我喊他才想起,奇怪询问,“你怎么搞成这样子?”

霍美玉代为回答,“被人偷袭了。”

霍先生是人精,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上浮现恼怒,肯定是责怪我绑着他女儿来问罪,作为大老板,他允许别人跟自己女儿亲近,但决不允许女儿被有心人利用。

我现在的做法,就是抓着他女儿来要挟他,让他不爽。

霍美玉也知道这点,直接了当说:“阿爸,你唔好怪佢,系我个心唔顺,佢都话畀你知佢系我嘅人,嗰个烂人仲要搞佢,仲搞咁惨?”(不管他的事,是我心里不爽,他都告诉你他是我的人,那个王八蛋还要搞他,还搞的这么惨?)

霍先生面色瞬间由恼怒变难看,继而变的狐疑,用普通话问:“他是你的人?是你什么人?”

霍美玉也换了普通话,“是我什么人你不要问,总之管四搞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霍先生气的无奈,酒店大堂里出来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子,跟他打招呼,他还要赶紧把表情调为欢喜,跟人回话。转回头来,面上吃屎样难看,问我,“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我听不懂先前霍美玉讲的什么,眼下霍先生发难,一时有些慌张,不知道怎么回答,怕万一说错,拆了霍美玉的台,只能瞪着眼睛扮无辜。

霍美玉适时解围,“他是帮我做事的。”

如此回答,让霍先生无语,伸手挠头,“你读书,要做什么事?”

霍美玉答:“保镖啊,跟班啦,天天有皮条仔要拉我去舞厅,我不找人保护怎么行?”

霍先生眉头拧成川,“有这种事?边个咁大胆?”

“切!”霍美玉嗤之以鼻,“问你自己啦,你手下的人都敢去华南艺院拉人,别人怎么不敢来我们学校拉人?”

霍先生再次无语,抬臂看时间,沉声问,“你想怎么样?”

霍美玉回答:“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告诉你,他是我的人,谁再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先前出去的大胖子又从门口回来,笑眯眯的招呼霍先生,“点么?出咗咩事?”

霍先生笑,冇啊。讲完双手插袋,表情缓和,“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回头我问问阿四,真是他做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而后目光严厉,盯着我放冷光:“你来找我做的很好,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跟阿四之间还有任何事情发生,明白吗?”

我摊手,“霍先生,我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样?”

霍先生不回应,转头看霍美玉,“回头我会安排两个人跟着你一起上学。”

霍美玉拒绝,“唔需啦,只要你以后唔好畀人虾唬阿宽就得。”

霍先生离去,霍美玉变的欢呼雀跃,激动地道,“哇,刚才好爽,我有没有大姐大的风头?像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我竖拇指赞,“你不用演,你本来就是大姐头。”

在霍先生面前表演完,就该付出行动了。关于报仇这件事,我认为越快越好,因为时间过的太久,容易导致仇恨淡忘,就像之前我和小刘厂长那样。

管四就厉害,有仇不过夜,当晚就报了,可惜他斩草不除根,没打到正主。

我找了谢小峰,让他把家伙都准备好,走三基的老路子,找樟木头的草头飞买枪买子弹,每人带两把,求的就是个架势。

当然,枪这种东西是迫不得已才会动,这牵扯到江湖人的底线,也是公安的底线,多少老江湖都吃过这个亏,用枪装逼,结果栽倒在笼子里。

大佬们心里很清楚,天大的矛盾,能用刀片解决都别动枪,除非是拼着鱼死网破的打算。

所以,主战武器依然是刀,狗腿弯刀上面有豁口,怕不锋利,还特意找人加工了下,不敢说吹毛得过,一刀下去能斩断关节骨是可以的。

东西准备好就开始打探跟踪,先弄清管四的作息规律,行动路线,一定要选个合适机会,一次将他按死。

这里才让谢小峰调查了两天,管四就派人送了花篮和三万现金到病房,喜得梅姨眉开眼笑,让柳红给我打电话,讲管四赔礼道歉了。

我还狐疑,问柳红,“来人留了什么话吗?”

柳红说没有,就问是不是梅姨,放下东西就走了。

那就不是道歉,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三万块?打发叫花子吗?让我在他裤裆踢一脚也给他三万看看他乐意不。

我不接受道歉,梅姨却呆不住了,她要出院,说躺在医院里吊瓶太贵,她要回家去养,既然管四派人送东西来表示讲和,那先赶紧把夜玫瑰开起来营业才是硬道理。

店子被砸烂,要重新装修,三万能装的很漂亮呢。

我听的心烦,这梅姨也是个乡下女人,眼界太小。同时也是个可怜女人,自己被人欺负成那样,三万块就算了。

可是想想她连儿子被杀这种事都忍过去了,现在身体上受点伤又算什么?

梅姨要出院,我开车去接,各种脸盆水壶饭盒被褥拿了一大堆,都是柳红一点点折腾到医院的,讲医院的东西用的不干净,有细菌,一定要用自己的。

也真是服气,都是过日子女人,换个手大的,这些东西用完就扔了。

就说那个脸盆,是梅姨用来洗下面的,拿回去干嘛?还要做什么用?家里脸盆不够多吗?

柳红不服,“不能拿来给你泡脚啊?”

切!我怕她给我脚上染妇科病。

收拾完毕启程回家,梅姨心情大好,在后面道:“阿宽还是有些本事的,寻常人根本搬不动霍小姐,对了,阿宽你不是没女朋友吗?霍小姐不错哩。”

我哼哼,“她不错也不管我事。”

梅姨嗔怪,“唉!这就是你不懂女人了,听我的,梅姨可是过来人,霍小姐对你有意思的,那天你走了,她还特意找我们问你的情况呢。”

我呵呵,随她去说,心里嘀咕:你再说也没用,反正我要睡的是你儿媳妇。

回到家,让柳红扶着梅姨上楼,我去后备箱拿东西,刚掀开后备箱盖,听到后声音不对,回头看,登时吓得个头毛倒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三五条大汉,手中提着黑背开山刀,上来就往我脑袋上招呼。

根本来不及反应,手里抓了脸盆往过扔,跟着是暖水瓶,再抓别的已经来不及,只能撒腿跑,双腿宛如安装了喷射器,一步弹出去就是两三米,真的是跟死神在赛跑。

住宅楼前地方不大,有多辆车停放,几个人分两边包抄,都是凶神恶煞,眼见走投无路,一个箭步跨上车顶,从车顶往过跳。

一时间,车子警报器大作,越发让人心肝颤。

总算跳到大路上,给我腾出手来,从小腿里拔出枪,回头就放,第一枪就打中刀手面门,打的他面上血花绽开,砍刀也失了准头,第二枪瞄向第二个刀手,结果那厮机警,一缩头躲过,子弹飞去旁边车上,车玻璃打穿形成蛛网,第三枪才打中他肩膀,但仍有战斗力,也来不及补,还要打第三名刀手,结果晚了,被第四个一刀斩下来,赶紧缩手,枪响,子弹却射在地上,想重新抬臂却来不及,对方的刀已经到脸上,只能连续后退,结果脚下不防,一步踏空,身体后倒。

倒的同时还不忘放枪,这回打准了,剩余八颗子弹一股脑的倾泻,两个刀手分别挨了两颗三颗,其他的也不知飞去哪里。

但这也够了,五个刀手四个被枪放倒,剩下一个瞪着眼看我,气喘吁吁,不敢上前。

枪里只能装十二颗子弹,我知道无弹,但刀手不知道,他在恐惧,在喘息,在犹豫,不知该不该上。

我躺在地上,心跳的比振动棒节奏还快,死里逃生的感觉并不轻松,枪指着对方,赶紧把另一把枪从左腿抽出,而后爬起,面上声色俱厉,质问:“谁派你来的?”

第五个刀手终于怕了,换成畏惧神色,开口求饶,“不管我们事,有人出钱要我们砍你。”

“是谁?”

“我不认识,他只给了三万定金,说做完事再给七万。”

“丢雷老母!他长什么样子?”说着就激动,枪口往他脸上逼,那厮吓的后退,恐惧到极点,一边摇头一边求饶,“别打别打,真的不管我们事,你得罪谁你应该知道。”

车子警报器响,小区楼上许多人趴在阳台上往下看,给我极大的心理压力,不想在这里多呆,也知道仇人是谁,不再多问,指着他大声呵斥:滚!都他妈的滚!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起身,跌跌撞撞往一辆桑塔纳去了,看的我着急,刚才从医院出来太大意,这狗日的在后面跟踪我都没发现,不然哪能搞得如此狼狈。

桑塔纳一走,我也赶紧上富康,柳红从门里探头出来,急忙忙叫:“阿宽你去哪里?”

我不作答,只赶紧转头掉方向,踩油门出发,出了小区门就打电话给谢小峰,狂吼:“狗日的在哪?”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