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人可以有多无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想起历史上的刘邦，这货开创了大汉，但在发家之前有许多令人不齿的行为，最典型的，莫过于他逃命时候车子跑不快，就用脚把老婆孩子往下踹，以图减轻车子分量。
那是真枭雄啊，为了自己的将来，亲生儿子可以舍弃不要。
我想着刘邦，伸出手，在孩子柔嫩的屁股上掐，孩子本来在咿咿呀呀，感觉到疼，哇哇大哭。
柳红总算动容，快速起身，接过孩子，抱着去哄。
她总算是进了房间，进去前，看我一眼，泪水在眼眶里氤氲。
我不和她对视，尽管胸口很堵，面上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风轻云淡。
两个老头在商量结婚事宜，嗓门很大，婚礼如何操办，多大的场面，房子怎么样，未来怎么样，各种计划。
我脑子里嗡嗡的，他们问我意见，我嗯嗯回答，你们拿主意吧，我听你们安排。
他们总算商议完了，双方起身告别，这间屋子是我买给李楠的，所以李楠父母在里面住，我父母是在外面酒店。
要告辞，我进房间招呼柳红，“表姐，我们要走了。”
柳红正在喂孩子吃奶，雪白的乳屋亮了大半在外，翻着眼看我。
李楠拿手在我眼前晃，恼怒，“看什么！”
我转脸不看，柳红咯咯笑，说，“他看没事。”
这话让李楠愕然，我却被气的爆炸，语气跟着凶，“走啊。”
柳红不走，慢吞吞说：“急什么，孩子总得吃饱吧。”
我气的发疯，却不敢表露，回她一句：“那我们先走了。”说完转身。
她在后面道：“等等我，一起走。”
说完把孩子从怀里分开，迅速起身，要随我一起走。
我才走到门口，后面李楠父亲发话，“阿宽就别走了，今晚留在这里吧。”
我止步，回头，赔笑脸，“店里还有些事要忙。”
李楠老爹黑着脸，“我有事跟你谈，耽误两个小时没关系吧？”
我说好，回头对柳红说：“你们先回去。”
柳红哦了声，说你忙完回来。
柳红走了，我的心也轻了，仿佛一块大石头从我胸口挪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说话做事都自然许多。
李楠老爹点了烟，慢慢吞吞，跟我说，“我养大个姑娘不容易，你以后有了孩子，你自己也会有感觉，我送她来广东打工，根本不愿意，是她妈妈非要她来，我舍不得。我都在想，等她长大，找个我家附近的嫁了，有事没事过来看看我，我也跟姑爷喝两杯。现在倒好，到了广东，嫁个几千里开外。”
说的李楠动情，靠在她爸后面，给她爸捏肩，一脸的幸福娇羞。
老头子刚才吃饭跟我老爹喝了酒，或许是醉了，或许是没醉，他眯着眼，看着我说，“我女儿以后跟了你，你要好好对她，她要是做错，哪里没做好，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我不拦。是她选了你，不是我逼着她嫁给你。”
“这话言重了。”我笑着，“只有她打我的份，我哪里敢打她。”
老头子嗯嗯，“没事，堂客不听话就是要打，我们哪里都是这个样子，她不听话你教育，我不说什么，不说什么。”说到这里顿了顿，表情变的凝重，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是我姑爷，你怎么对她都行，如果你有天不是我姑爷了，我可跟你讲清楚，我老李可饶不了你，你怎么欺负的她，我就要你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我的手机响，是二哥打来的，我看一眼挂断，对李楠父亲说，“放心了，我不会对不起李楠，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老头子呵呵，“男子汉，说话要算数。”
手机又响，这回是大哥打来，我接了，说在忙。
李楠老爹摆摆手，“你去忙你的。”
我如逢大赦，快速离开。
去到楼下，家人都在等，父亲蹲在地上抽烟，大哥二哥不说话，老娘抱着孩子，大嫂在旁边照看。
柳红双手插袋，站在街道另一侧，认真地看着街边风景树。
我快步跑，跑到老娘身边，低头看孩子，孩子小脸粉白，很可爱。我伸手要抱孩子，老娘黑着脸，刚准备把孩子递给我，后面一股大力袭来，将我踹倒。
是我老爹。
倒下去的时候我磕到马路牙子，头上出血，但老爹并未停，他壮的像头牛，他的腿就是牛蹄子，不停地往我头上招呼，见我抱头，他就往我身上招呼，角度刁钻阴狠。
到底是亲爹，难怪我生来就比别人会打，这完全是基因亲传。
老爹在打，大哥二哥都在旁边看，老娘抱着孩子转过身，大嫂在旁边叫，别打了别打了，但不管用。
爸爸打儿子简直太容易了，真的是全面压制，毫无抵抗能力。
老爹的鞋底踹在我脸上，头上，让我的头撞击在马路上，撞的我头脑晕晕，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想看，只想闭着眼，尽情地舒展自己的身体，让他发泄。
他越打的重，我就越爽快，心里的压抑就像一团巨大的气囊，在他的拳脚压力下渐渐缩小，排出体外。
我伸展双臂，躺在地上，脑袋里只有柳红那个孩子的小脸蛋，柔柔的，嫩嫩的。
我的思绪在奇怪的飘，老爹的脚踹在我身上像按摩，仿佛在做马杀鸡，像是有个水泡在我脑海破开，让我想到一个问题。
我记得，柳红的孩子刚出生时候，明明是个尖脑袋，怎么这几个月不见，脑袋给变圆了呢？
还有，他明明丑的像只猴子，耳小无福，怎么就变成个大耳垂呢？
想不通啊。
柳红说，孩子出生的时候，产道窄小，所以孩子是被挤压出来的，产道里强大的肌肉作用下，孩子的脑袋变长，变尖。这是孩子的磨难，也是她的磨难。
在孩子脑袋经过她的产道时，她像疯子样的惨叫，那个时候，她想死，她朝医生喊叫说不要生了，剖腹产吧。可医生让她坚持，再坚持，孩子马上就出来。
在她最想放弃的时候，她想到了我，身体里涌出一股力，是这股力，推着她，推着孩子，让他顺利看到人间。
柳红说，她以为，生孩子的时候，是她人生最痛苦的时候。然而她错了。
世间还有种痛苦，比生孩子更痛。
她问我，“你能体会那种痛吗？”
我努力地抬手臂，抓到她的手，挤出浑身的力，对她说：“如果你愿意，我会一辈子爱着你。”
医院里，钟声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