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江湖事,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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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秀说女人是鸡蛋,外壳很硬,敲碎了外壳内里很纯,很白,很嫩。可刺破了第二层包装,便能看到内里的黄。

女人内心都是黄的,年龄越大的越黄。

李小姐大我几岁,但外观上看却小我几岁,这是保养好的效果。尽管知道她很老,但那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说很累,趴在我肩头,需要一个安慰。

孤苦无依的女人,每天在外面端着架子,当然很累。

不光她累,我也累,人活在世上没有不累的,越是处在高位置上的,越是比别人累,因为有太多人要依靠。

李小姐身上的制服很软,很绵,她的腰也很软。

我说:“可能他们真的把我们忘了。”

李小姐说嗯。

我再道:“就算真忘了,答应你的事我也会办到。”

李小姐说:嗯?

我迅速转头,要亲她。但李小姐的动作比我快,第一时间挡住我的嘴,眯着眼笑,“得了吧,你们这些男人呀。”说完推我,要让我放手。

我说:“被我抱过的女人,没有能逃脱的。”说着抱着她往床上按,李小姐拼命躲闪抵抗,“你要死啊。”

我亲到她的脸,要亲嘴,她迅速偏开,“别碰口红,万一他们来找呢。”

李小姐的话很灵,我刚掀开她的胸口,我的手机就响了,是徐纵横打来的,我赶紧松手接电话,接完了郁闷,对李小姐表示:“让我们过去呢。”

李小姐整理自己的衣服,拿出粉盒镜子对照,看看自己妆容有没有花,而后补好妆,跟着我往楼下包厢去。

房间门口有保安用仪器扫描危险品,扫描完还要询问身份,问是谁叫来的,听说是徐纵横,里面用对讲机沟通,让徐纵横亲自出来接。

这个过程很严肃,比去人民大会堂参观还要严肃,隐约让人生出一种即将腾飞的错觉。

看得出来,李小姐也很紧张,再次对着镜子看妆容,问我:“我漂亮吗?”

我笑笑,贴着她耳边低声表示:“我硬了。”

李小姐闻言莞尔,笑道:“刚才两个多小时你干嘛了。”

徐纵横出来,迎接我们进去,低声说:“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踏入大门,里面的世界截然不同,不再是庸俗的灯红酒绿,也没有其他聚会上的那股欢腾热闹,有的只是礼貌,安静,稳重,庄严,甚至带着些肃穆。

里面的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女人则是异服华装,他们都在礼貌地笑,温和地笑,个个表情都是一样,宛如一个模子雕刻,雍容华贵,高端典雅,看着他们的外表,我甚至都以为,这些人都不用吃饭喝水,更加不用上厕所,他们已经化身为神。

莞城的土豪们聚会跟这个场面比,就像幼儿园小朋友聚餐。

徐纵横带着我,我带着李小姐,我们慢慢走到那个传说中的人物面前。外界传言他已经六十高龄,可是他的头发乌黑,脸皮光滑,没有半点皱纹,他比时下最火的演员还要年轻,滋润。

徐纵横介绍,“这是小张,赵x的侄孙,这是冰冰,你应该见过。”

他闻言点头,微笑,点头的幅度很小,动作也很缓,“哦呵呵,你是赵老的侄孙,你好你好,你是广东的还是山西的?”

我说广东的。

他又伸手给李小姐,“你好,我知道你,电视上看到过,演的很好嘛。”

这里伸手,李小姐慌忙握住,优雅地摇。

徐纵横笑眯眯,正要夸口再说,后面却有个声音提前打断,“周老总,您要的中医按摩师我给您带来了。”

我回头,是王汉,他腰杆挺的笔直,胸膛高高耸起,居高临下地看我,嘴角一抹微笑。

再往后,我看到人群分开,过来一位倩影,窈窕婀娜,温婉大方,眼睛明亮,七分纯真,却又带着三分魅惑,深情款款地走来。

到我身边,她看我一眼,梨涡浅笑,而后低头,缓缓而过。

她去了他身后,在他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双上放到他的头上,轻轻揉按。

他闭上眼,仔细体会,只过了三秒,他的面上就浮现出笑容,头向后仰,靠在皮沙发上,发出满意的长吁。

不需要人说,所有人自动向外走,大家都知道,老总累了,那个按摩师在帮他缓解疲劳。

所有人都在走,我却迟迟迈不动脚步,双目怔怔地望着按摩师,心头一团火在燃烧。

按摩师对我笑,嘟着嘴,轻轻吹一口气,仿佛这口气能将我吹走。

后面李小姐拉我,我才动身,依依不舍地转身,向外走。

到了外面,大家都在等电梯,王汉伸手揽着我的肩,笑嘻嘻道:“怎么样,久别重逢的感觉,很爽吧。”

我压着心里怒火,问他:“她跟着你不是蛮好,怎么想着把她送人?”

“哎!再好也用了两年多,腻了。”

腻了。

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花季少女,玩了两年,腻了。

这样的话听在我耳里,异常刺痛。

但我不动声色,假装没看到。

徐纵横诧异,指着王汉问我:“你们认识?”

我摇头,“见过。”

回到楼上房间,徐纵横批评我,“怎么搞得?我这里做完介绍,就让李小姐往上走,怎么还能傻傻地让别人抢了先,我都跟老总说好了。”

我说没关系,不需要了。

徐纵横发怒,“混账!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了,我在领导面前成什么了?”

“你成个xx!”我迅速给怼回去,同样怒目,并且加重语调:“你鸡毛都不是。”

一句话出口,周围人都傻了眼,赵小姐傻眼,李小姐也傻眼。徐纵横反应过来,开口训斥:“你好大的胆!”

“然后呢?”我盯着他问:“你能拿我怎么样?你现在这样子,还想拿我怎么样?我的青天大老爷?”

徐纵横就傻了眼。

“都是一帮贼,没一个好东西。”我说,拉着李小姐,走出门口。

这是我这几年来最扬眉吐气的一回,我怼了个大人物,并且怼的他无话可说。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他太坏,有太多把柄落在我手里,所以他的腰杆在我面前硬不起来。

我带着李小姐出房间,进入自己的房间,什么话都不说,脱她衣服。

李小姐略微阻挡,很快变的配合,和我一样,她一言不发,却用最大的热情来做男女最喜欢做的那件事。

我们都在尽情的释放自己。

“你好厉害,像个小牛犊!”她说。

我哼哧哼哧动作着,“还没完呢,等会你再看我像什么。”

“不,我是说你刚才怼徐纵横的态度,像牛犊,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停下动作,想了想,哈哈笑。

李小姐立即扭动腰肢,“哎,夸你别停啊”

我**徐纵横,不是因为我比他更牛逼,而是因为我无所畏惧,我不怕死。

时隔多年,当我再次和她见面时,当我再次看到她的微笑瞬间,我已经无所畏惧,没有任何人能够再在我面前摆谱。

我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人活着,当有意义,为各种崇高的理想而奋斗,我不同。我活着没有意义,我活着就是给社会添堵,给别人制造麻烦。

王汉也是,他活在世界上是多余的。

我不想再等,再等下去,王汉也比我牛掰,他的起点比我高,认识人比我多,再等几年,我将匍匐在他面前,低贱到尘埃里。

再等几年,她也老了,我也老了。

我老了,有些事可能就不会那么计较,或许我一辈子也报不了仇。

就像李文秀,他蓄势而发,等了十多年,可方便面依然是高高在上,尽情享乐。

我不等了,我要豁出去。

我的后半生都要豁出去。

李小姐到了,她欢喜地喘,抱着我的脑袋,“你还没好?”

我说等等,戴套有障碍,体会不到真正的刺激,不戴套才是真的近距离接触。

我要摘掉套,李小姐急了,“你疯了,我怀孕了你娶我?”

我奋力地挺,把子弹都打光,让他们快快地跑,跑去她的子宫,留下我的种。

“是的,如果你怀孕,我娶你。”

神经病!李小姐说,说完后变妩媚,紧紧抱着我。

男人对女人的承诺,有时候出于爱,有时候出于一时冲动。

而我,是出于疯狂。

我让人跟了王汉半个月,终于弄清王汉的作息时间和上下班路线,也弄清了他身边的保卫力量有多少人。

我开始行动,要了结我和王汉间的所有恩怨。

这事并不复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谁笑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我雇了两辆重型泥头车,一辆大型铲车,另外安排了十多辆小轿车,全部停在王汉下班的必经之路上。

王汉每天晚上两点从白金汉宫出来,回他在小香港的别墅,这个路线要经过石马河,我就在石马河桥上等他。

凌晨两点车不多,我的车队很容易就包围了王汉的悍马,重点是前面两辆泥头车,很霸道的横在路前面,王汉的悍马根本冲不过去,只能跟在后面吃烟。

到了石马河,泥土车停下刹车。

王汉的悍马停下,旁边的几辆车都停下。王汉意识到什么,车里司机和贴身跟班探头出来看,没人搭理他们。

贴身跟班下车,去前面问情况。

和悍马并排的车子司机用手往后面指着,司机探头往后看,看到了我。

我坐在铲车驾驶室,对着王汉的悍马挥手,挥完手我就松开离合,加大马力,往悍马跟前进发。

悍马车门瞬间打开,王汉从后座下来,但铲车已经推到悍马跟前,一股劲儿地往路边推,到了桥边护栏,铲斗往上抬,悍马直接被抬出去,跌到河里。

王汉并没掉下去,他怒目圆睁,高大的身躯像熊瞎子样向铲车驾驶室跟前跑,他想打我。

不等他过来,斜刺里飞出一个人,膝盖顶住他胸口,王汉身体向后退,最后稳住,大喝一声,第二个飞向他的人被他抓在手里,像扔沙袋一样摔在地上,跟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所有车子停下,里面出来四五十个拿刀小弟,每个人都像打鸡血样往他跟前扑,要取他的命。

王汉站在中间,左右抵挡,凶悍的像虎,但再凶的虎,也架不住群狼。

更何况,我的人开始往他脸上扑石灰,他根本料不到。生石灰瞬间盖了他满脸,让他失去实现,无数把刀往他身上斩,青脸一声大呼,加速跑,起跳,一个膝盖冲击撞在他脸上。

王汉像一桩木头,重重摔倒。

我把王汉关在仓库里,用锁链锁住他的手脚,就像当年他让人锁住我一样。

王汉的眼睛睁不开,已经被彻底烧瞎了,他像无头苍蝇样四处乱扭,口里发声:“张宽,你说话,你出来说话。”

我不回答他,只是对身边人说,“把他老婆带来。”

王汉的头不再乱摆,他听到我的声音,用他已经空洞的眼框看我,看了两秒钟,他噗嗤声笑了。

“张宽,你是想当着我的面干我老婆吗?”

我不回答。

他哈哈大笑,笑完摇头,“你个小人,真的,你个小人,去吧去吧,我老婆反正都生过两个孩子,早就松的能跑火车,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就厉害了。

但骗不到我。

我说:“不是我,我会把她放在民工房,三十块一发,可以赊账,可以不戴套,如果时间超长的,我可以免单。”

王汉不再说话,他呼呼地喘,猛地愤怒,开始发力,像无脑的凶兽。

我笑了,多少年的愿望,就在这一刻实现。

“你挣吧,慢慢来,我等你。”

王汉挣脱不开,终于意识到他当年那样对我是怎么样的痛苦。

他放弃挣扎,双膝酸软,要往下跪。用近乎哀求的语调说:“放过我老婆,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

“这怎么行?”我摸着自己胸口,“这么多年,每到春秋两季我的心口就疼,哮喘要犯,你觉得这账好算?”

王汉软了,祈求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搞你,我不该抢你的女人,你也是一方大佬,江湖事,江湖了,咱们不牵扯家人,行吗?”

我不出声,心里却在认同他的观点。

“是啊,江湖事,江湖了,你说,我们之间该怎么了?”

王汉喘息着,身体疲软下去,想了许久,抬头,“我已经瞎了,你松开一条锁链,我们打一场,公平决战,你赢了,我死,我赢了,你放我走。”

“这就是你所谓的了?”

我说,“我没有让人找你老婆,你说的对,男人间的事,让男人自己解决。”说完吩咐胡文:“解开他的锁链男人,该有自己的尊严。”

胡文犹豫,“宽哥,直接砍了完了。”

我摆手,“放开他,你们都出去,我一个在就够了。”

胡文带着人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王汉。

我能看见,王汉看不见。

我说:“你实力比我强,但你瞎了眼,现在我们算持平,你来杀我,你杀了我,你老婆就安全了,你要杀不了我,相信我,我肯定会干你老婆,不戴套的那种,我不骗你。”

不等我说完,王汉就咆哮着,像一台功率十足的坦克,迎着我冲来。

复仇的感觉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别人老婆也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喜悦。

我是混蛋,但我有底线,我不可能去欺负孤儿寡母,尽管王汉的妻子的确很漂亮。

那我也不可能欺负她。

因为看到她,我就想起李楠,想起那个只会在流水线上干活的傻丫头。

我要找到她,不管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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