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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才刚开始就想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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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念念’却让她心头一跳,那一晚凌乱的画面划过脑海,脸上忍不住浮上羞赧,抵在他胸膛前的手慢慢蜷起抓紧他的西服外套,她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咚跳得很乱。

她闭了闭眼又缓缓的睁开,那些散乱退开,眼里剩下一片清明以及淡淡的讽意:“慕廷烨,难道说你想对那晚的事负责?”她推开了他一点,微偏着头抬眸看他。

而他则是近距离的俯视她,唇微勾:“为什么不?我说过我不会随意谈感情,如果要谈必定会负责。”

“可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那不过是意外,意外就不能当真!我不需要你负责!”

“那换你负责我也可以。”

“你!”她顿觉无奈,很是力不从心的道:“慕廷烨,你何必这样,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我在一起不偷不抢也没有违背道德伦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紧紧的逼问,非要问出一个结果不可。

她攥起的拳头越发的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她差一点就吼出口:因为我季念是有夫之妇!

她忍住了,她没有喊出来,喊出来只不过是徒增烦恼,何况,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但他又逼了过来:“你说啊!为什么不可以?”

季念已经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反抗的意念就涌了上来,他为什么要这样逼她?不过就是成年人之间那一点事,为什么要紧抓着不放?

她用尽了力气赫然推开他,将自己从他的围困中解救出来,她仓惶的往门口退。

“慕廷烨,你够了,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什么企图,我玩不起,你别把我卷进去!”她丢下这话慌忙逃跑,她实在无力与他争辩。

回想自从遇到他之后的种种,他每一次都是背后的推手,他总是有办法让事情随着他的方向走,那张看似谦和无害的外表却给她一种压迫感,好像自己是一只困兽,只要他一出手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对于这样的感觉,她感到非常惶恐。

慕廷烨没有追上去,看着她匆忙离开后,那些逼人的气势一下消散,转眸看向窗外,瞳眸被一层悠远浮光覆盖,轻勾了唇,叹口气,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这女人就控制不住要跟他坦白了。

季念,你的心理防线还挺强。

这也意味着,要攻破她的防线,还得继续努力。

季念跑了很远才停下来,那种逼迫她的感觉没有后终于舒畅的呼出压在胸腔里的气,她后背无力的贴着墙,仰头,望着天花板,告诉自己要尽快忘记这一切。

房间里很暗,拉实的窗帘,透不进一丝的光芒,压抑,沉闷。

躺在庲上的人动了动,随后没了动静,再过一会,那人猛地坐起来。

黑暗,她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在纷乱颠倒的梦里,她也是被黑暗吞噬,她慌慌的去摁开庲头的灯。

霎那铺散的光辉晕黄却足以让她看清楚一切。

“啊!”

那一天,某家酒店的某一间单房里传出女人尖利的嘶叫声,那一天,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众人看见一披头散发的女人好似癫狂一般跌跌撞撞,穿过人群穿过疾驶的车流,全然不顾要撞上来的车子。

没有认出来,这个女人是那个高洁优雅的,被陆少承捧在手心的女人,陆氏传媒大名鼎鼎的当家花旦乔安儿。

宽大的浴缸,水已经漫延出来,还不停的有水注入浴缸里,躺在浴缸里的女人双目空洞,她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一下。

水漫到脖子,漫到嘴唇,向她的鼻子逼近,她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无动于衷。

哗哗注入浴缸的水声和从浴缸滴落出来的水声交汇在一起,她好像又听到那一晚,自己燥热难耐的哼躺在庲上,那个肌肉纠结的男人走过来,只解开捆缚她脚的绳索。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那样的感觉,心里明明是羞愤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可身体里的药摧毁她的神经,那个服侍过不知多少女人的男人,他一串串的撩拨起她身上最原始的冲动。

他的技巧是那样娴熟,她终于在药效里迷失自己!

乔安儿已经记不清那晚有多疯狂,只是身上的痕迹提醒她,一切都不是梦!

一看到那些痕迹,她恨不得拿一把刀,把那些屈辱污秽一刀一刀的剔除,宁愿血肉模糊也不要看见那些恶心的痕迹!

她至始至终的认为,自己这身躯只属于陆少承一个人,可是现在,她已经被弄脏了,更讽刺的是她是被那样的男人弄脏!

陆少承那种有严重洁癖的人一定会嫌弃她,一想到他厌弃的眼神,她就要疯了。

她大概离疯也不远了吧,泪水落下来,与水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什么。

浴缸里的水漫上来,已经到达鼻子的位置,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往下滑了滑,只要闭上眼睛一切就结束了……

漫出来的水更多了,她已经沉到浴缸里。

不知过了多久,砰砰砰,有人急切的拍打浴室的门,门锁被拉扯得哐哐响。

而浴室里面,是死一般的沉寂。

张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浴室的门,她一眼看去只见浴缸里的水漫延出来,浴缸里面正躺着乔安儿。

她被吓了一大跳,立即跑过去:“太太,太太,你这是这么了?你快起来,这里不能睡!”她本就是做惯家务的老妈子,力气足够大,一把将乔安儿从浴缸里捞出来。

她今天见乔安儿一身狼狈不堪的回来就觉得不对劲,之后见她闷在房间里久久不出来,她在房间外询问了许久也得不到回应,她一心急就闯了进来,卧室里没看见人只听见与卧室相连的浴室有水声滴落。

听着那水声,张婶心里的不安如水般漫延,随后无论她怎么敲门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她,她立即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这才撬了门跑进来。

她预料的没错,太太确实出事了!

她直接把乔安儿抱到卧室的庲上,手探到乔安儿的鼻子前,呼吸微弱,应该是溺水了,幸好她进去得早,否则再过久一点真的要出人命!

张婶按压着乔安儿的胸腔掐她的人中,用一切办法把她弄清醒。

“咳……”乔安儿猛然吐出一大口水,悠悠转醒。

张婶立即一喜:“太太,你醒了,没事了没事了,太好了!”

乔安儿只觉得全身无力,她虚弱的睁开眼睛,张婶一张因为她醒过来而无比喜悦的脸印入眼里,她扯了扯唇:“张婶。”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太危险了,以后泡浴缸的时候不能睡着了,否则会丢了小命的!”张婶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哪知乔安儿眸子骤热一凝,簇起犀利的火焰,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谩骂:“谁让你多管闲事拉我出来的!又是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你就一粗鄙的做饭阿姨,你进来干什么!”她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视张婶,一双眼睛是被水泡过后的红涨又因为她此刻凶狠的模样变得狰狞。

张婶被她凶得一下噤了声,她腰间还围着围裙,窘迫的揪紧身前的围裙,因为那些谩骂的话而涨红了脸。

“我、我见太太你久久不出来,我担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不想活了!我就想痛痛快快的死还不行吗?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拖我出来!为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吼着,慢慢的那些吼声都低了下去,变成低低的抽泣,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单,那么的用力,恨不得将一切都撕碎!

张婶看着她这样子心里怕怕的,怯懦的轻声问道:“太太,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要不要叫先生回来?”

她不提还好,一提更让乔安儿嚎啕大哭起来,慌张的道:“不!不要告诉他!不能让他知道,不能,不能!”这一刻的乔安儿好像受到极度惊吓,惶恐的摇头表达她的抗拒。

张婶抱乔安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身上那些或轻或重的痕迹,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她自然懂得那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不过她看到都觉得不自在,这是要有多疯狂才造成那样的痕迹?看太太那副模样,她猜测这不是先生所为?

说来这先生也很是奇怪,许久都没有回来住了,她每夜都看见太太站在阳台前看向路口的方向,大概是在等先生回来吧。

就这时候,客厅外面传来声音,继而是陆少承的问话:“乔安儿?你在家吗?”

卧室里的两人猛地一惊,张婶的想法是先生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转头看向一丝未挂的太太,她身上那些刺目的痕迹若是被先生看见!

乔安儿怔住了,呆呆的坐在庲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卧室的门,她能听到陆少承的脚步正往这边走过来,她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她的心紧张得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终于,卧室的门把被人在外面轻轻的转动,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门把一点一点旋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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