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玩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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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庭院的花架下,低矮的玻璃圆桌上沏着一壶浓郁的花草茶,圆桌旁摆放的是铁艺的藤条椅。

夏夜的风有点闷,树木和花草繁盛的慕家大宅在七月的夜晚是可以听见虫鸣的,一抬头又能看见天上的璀璨的繁星,这座大宅古老厚重却不乏浪漫美丽。

秦落落在国外多年,见惯了国外或尖顶或圆订的建筑,回国了,还是国内这种充满浓郁中国风的建筑能给人一种经过岁月洗礼沉淀下来的韵味。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一件简单的细条纹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手袖挽了两层到小手臂处,手里一支香烟在燃烧,他偶尔弹开烟头的烟灰,光亮就一下闪耀。

欣长的身躯坐在藤椅里显得高大,即使一身慵懒的气息还是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秦落落从来没有在面对慕廷烨时会这样的紧张,紧张到她无法顺畅的组织语言,以至于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略显得简单粗暴。

她质问:“为什么?”

慕廷烨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草茶,茶杯都是小巧莹润的白玉杯,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显得矜贵。

他也该秦落落倒一杯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随意道:“来,喝一杯茶,这些花草茶不是可以让你们女人美颜吗?”

秦落落瞥一眼他倒的茶,他那随意的态度让她微微蹙眉,其实慕廷烨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这样闲适随意,有些漫不经心。

他以前对她漫不经心也就罢了,可现在她在跟他说非常严肃的事,就如叶美惠说的婚姻不是儿戏,他的态度表现出他一点都不重视,他不重视却又说要和她结婚这样的话,她如何不气恼?

她想自己应该心平气和的跟他谈谈,所以端起花草茶轻抿一口,让自己静静心。

调整了情绪,这次语气缓和下来:“阿烨,你不想和我结婚就不该当着两家长辈的面说那样的话,你这算是什么?玩弄我吗?”就因为知道她喜欢他?还是因为想摆脱季念对他造成的阴影?

“阿烨,我不想成为季念的替代品,你如果急需一个女人来帮你抚平她给你的伤害而选择结婚,我不想成为这个倒霉的女人。”

她秦落落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她不愿意代替谁,如果她成了这个替代品,在这个婚姻里她就是最悲哀的那个,谁愿意自己的丈夫心里念的女人不是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她提起季念的名字,男人幽长的凤目一眯,俊容微微沉敛,他凝着秦落落,手臂搭在扶手上,修长手指间夹着的烟在安静燃烧。

须臾,才听见他低沉缓慢的声音:“谁说我不想和你结婚?”

秦落落呼吸一窒,蓦然抬眸惊疑的审视他,而他继续幽幽的说:“你也不是替代品。”因为没人能代替季念!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这一点!

他确实想忘记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忽然对女人十分的不了解,他们是不是都是口蜜腹剑的人?

否则为何前一刻还温柔的对你笑,下一刻就从身后拿出刀子一刀插进你的心口,没有一丝犹豫,那么的狠,非要置人于死地!

所以他很想了解是不是女人都这样?他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些报道里什么名模名媛当红女星,但凡他想要接触的女人他都接触了。

可是这些女人都会温柔的对他笑,他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反对,即使闹一点小情绪也不过是想跟他撒娇。

他送一套首饰或者送一个限量版的包包,他们就会喜笑颜开,对他笑得更温柔。

当然也有身家背景非常雄厚的名媛,她不需要他送首饰也不需要包包,她有能力买这些东西,她需要的是他的陪伴。

一起吃饭,或是约她看一场电影一场歌剧,你送她一束火红热烈的玫瑰,她就会很高兴。

即使是这样,这些女人无一例外都是温柔如水,有时候还非常的黏人。

可是季念就不会这样,她不会黏着他,他们刚开始确立关系的时候她还不愿意时时和他见面,连搬回去和他住都是他在主动,他去国外出差,她都可以好几天不给他一个讯息。

他回想起来,仿佛一切都是他在主动,她是被动的,或许这就是她心里没有他的最好表现。

他一头热的贴上去,可她只给他一个冷冷的目光,他恼恨她的同时也自我反思,是他自作孽,他活该自己承受她给的伤害。

只是他接触了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一个能代替她的女人?每一次他盯着那些女人的面孔,想投入的去吻那个女人的唇,可该死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季念的面容,他根本吻不下去!

只能恼恨的推开那些女人,怒火中烧!他恼怒季念竟给他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所以现在母亲希望他结婚,那就结婚吧,反正女人都一样了,除了那个叫季念的女人,其他女人对他而言都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季念可以去结婚去旅行,他为什么就不可以结婚?他不仅要结婚,他还要一场最盛世隆重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结婚了!

他要结婚了!

秦落落望着那个陷入思绪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胸膛起伏的气息有些大,一张俊容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扭曲。

她看着他手掌一合,那一支还没有燃烧完毕的烟直接捏进手掌心了,她不免被惊得呼叫一声,他疯了么?不知道痛的吗?

秦落落腾的一下就起身走到他身边,掰开他合起的拳头,那一枚烟头直接熄灭在他手心里。

手掌心已经被烫出裂开的血肉,她更是惊慌了,低声斥道:“阿烨,你搞什么?自虐吗?疯了吗?”

不知为何,他隐晦的神情里竟有一丝苦涩,云淡风轻的低喃:“是啊,是疯了……”

夜风吹散他轻渺的声音,秦落落没有听清楚,不解:“什么?”

可他没有再回答,秦落落也无心去探究他说了什么,只是焦急的道:“赶紧进屋处理一下伤口吧。”她拉着他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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