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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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南昕予站起身的时候,袭遍全身的疼痛又让她明白,她和君耀寒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或许,她可以利用崔大人,让他们之间进行内斗?

思索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的光芒。

不仅是君耀寒,还有害得她如此凄惨的南初月,一个都不能放过!

……

云太妃躺在软塌上,听着君耀寒说着前朝的事情,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说完之后,君耀寒很是不确定:“母妃,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是这段时间,那皇帝老儿对你不好吗?”

“耀寒!”

原本满脸颓然的云太妃,眼神里突然冒出精光,看向君耀寒的眼神充满了责难。

被那眼神一刺的君耀寒立即站起身,俯身行礼:“母妃,儿臣也是看您精神状态不好的样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揣测。”

云太妃没有说话,只是将身边的人屏退,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他确实已经到了垂暮之年,随时都可能撒手西去,并且朝堂之上,他也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他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若是有人真的抓住了你这一点,后果很难预料。”

君耀寒不屑的哼了一声:“他敢怎么样?他是母妃抚养长大的,难不成他敢不尊孝道之名,不守手足之情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只有一言一行都做的稳妥,才能真正的万事无忧。”

说到这里,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耀寒,你方方面面哪里都好,就是太激进冒失。若是你能有君北齐的沉稳,我也就没有任何担忧了。”

“母妃,是儿臣让您担心了。不过,近期听说君北齐感染了风寒,不能上朝,不知道真假?”

“这个……”云太妃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一些,“哀家也是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另外,他有没有可能是病发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君耀寒突然想到了南初月。

要知道他将南初月送到君北齐身边,目的就是让君北齐身中噬心蛊,从而殒命。

向来体健的君北齐在这个时候突然称病,还真的是让人觉得里面满是猫腻。

他当即喜形于色:“母妃,儿臣这就去打探。”

“耀寒,刚刚不是说了?要沉稳,纵然是他真的病重了,也不能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母妃,儿臣这不是在您面前才会显露真性情吗?”

母子俩说着话的时候,外面响起一个温婉的声音:“太妃,您的燕窝粥炖好了。”

“进来吧。”

说话间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女人,看打扮像是个掌令姑姑。

君耀寒眉头轻皱:“母妃,儿臣这几日疏于过来,看着您寝宫里的人竟然有些眼生了。”

“不是你疏于过来,是她刚来没有多久。”云太妃笑着说道,“这个燕燕是个讨人喜欢的机灵鬼,并且做事聪明机警,深得哀家的心。以后有什么事情,哀家都会让他和你联系的。”

说着,她又看向了傅燕莹:“这是四殿下,你可得牢牢记下。”

“是,太妃,燕燕见过四殿下。”

君耀寒向来是个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宫女太过在意?

何况自己的母妃向来识人毒辣,既然她说了没有问题,那么这个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当即他对云太妃行礼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傅燕莹将燕窝送到云太妃手里:“太妃,趁热吃,否则功效就不好了。”

云太妃点点头,尝了一口之后说道:“这味道和平日里似乎有所不同?”

“是奴婢亲手熬的,不知道合不合太妃的口味。若是不合口味,奴婢这就让他们重新熬制。”

“不错,味道更加的软糯,以后就由你帮哀家熬了。”

“多谢太妃。”傅燕莹俯身行礼。

云太妃看着她,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燕窝放到了桌上。

傅燕莹面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是眼神里透出疑惑和担心:“是燕燕做错了什么,使得太妃不快了吗?”

“和你没有关系,燕燕啊,这宫里这么大,哀家贵为太妃,可是想见见儿子,却还是要数着日子,如何能开心?”

按照东城国历来的规矩,防止皇子作乱,一旦皇子成年就会被派往封地。像云太妃这种一直留在都城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可是云太妃现在是一手遮天,谁又敢说什么?

不过这也使得一些小皇子都留在了都城,使得局势也有了新的变化。

傅燕莹心思如电转,斟酌着语句,放慢了语调:“太妃念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祖宗的规矩又不能不遵守。不知道,太妃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两全?”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只是想着太子长居东宫,有些事情不方便处理,若是耀寒能住在东宫,帮太子处理了事务,也能免除母子之间的思念,是一举数得。”

哪里是一举数得,根本是云太妃已经遮掩不住自己的心思,想让君耀寒登堂入室了!

傅燕莹心里明白,嘴上却附和着:“太妃有心,若是和圣上说,他一定是应允的,并且还会觉得太妃忧心家国社稷。”

云太妃笑着点点头:“好,你下去吧,哀家想歇会了。”

“是,太妃。”

傅燕莹慢慢的退出了大殿,然后趁着夜色将密信送到了东宫太子的地方。

当南初月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恼怒:“这个云太妃,真的是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现在竟然打起了东宫的主意,她真的觉得这天下已经是探囊取物了吗?”

话声刚落,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是君北齐走了进来。

他英俊的面上很是阴沉,看向她的面色也是极为不善:“太妃的事情,也是你能随意揣测的?”

南初月知道君北齐对自己还有芥蒂,所以对他这样的反应并没有在意,只是眨了眨眼睛:“不是吧?我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吗?你们只是从房门口路过,就听了个一清二楚?还是说,这宁王府的格局,不够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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