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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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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秋一看这场面就慌了,双腿不停地打着晃,但是她还是站在了南初月的身前:“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家小姐大呼小喝?”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小姐是堂堂的宁王妃,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为首的官员嘿嘿一笑,不屑的看了眼橘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不成因为你家小姐是宁王妃,就可以无视我东城国的律法?”

这种情况下如果点头说了是,对南初月不仅是麻烦,对君北齐更是大大的麻烦。

赶在橘秋开口之前,南初月就低声呵斥了橘秋一句。

然后南初月掀起眼皮,看向了为首的官员身上。

其实说是官员都是抬举了,无非就是衙门里的差役而已,她语调淡然,坐在那里却自有上位者的威严:“说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无视东城国的律法,所以以上犯下是绝对不可以的!”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从出生就在西离,在衙门更是待了十几年,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会不明白今天是什么情况?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南家这是什么情况。

南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争执,到底结果如何,不等尘埃落定的时候,那就是谁都不知道的。

他要是明面上倾向于哪一方,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何况面前的南家大小姐,自有一种威慑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想要叩拜的感觉,根本不敢与其有任何的冲突。

轻咳了一下,减缓了当时的尴尬。

他才陪了一个笑脸:“南大小姐,你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身份,也不过是混口饭吃。上令下效,所以你也不要为难小的们,好吗?”

“好啊。”南初月也明白,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小喽啰,纵然真的找了他的麻烦,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当即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那你就说来听听,今日你们冲进我南家店铺,到底是所为何事?”

衙役看了眼南初月,又看了看身后的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大小姐,老爷下发了批文。南家拒不交税银,所以要将你押入大牢。”

押入大牢?

南初月的眉梢一挑,脑海里快速的过滤着整件事。

南家之所以能成为青州大陆的首富,绝对是仰仗着诚信待人做生意。

至于与官员之间,由于南战野不喜欢那套虚与委蛇的事情,所以甚少接触。但是他本身曾经有过爵位,再加上当今圣上的特殊照顾,所以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找南家的麻烦。

更何况,税银这种东西,南家别说拒交,连亏欠都不会存在。

她扯唇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是公事,那就公办吧,本王妃也就不阻碍了。”

所有人听到南初月这句话的时候,都愣了愣。

官兵来之前,都认为要押解南家大小姐,当朝宁王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指不定会招来多大的麻烦。完全没有想到南初月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很是从容的要和他们走。

橘秋就更是一脸懵的状态。

不过她也是最先找回自己声音的人:“小姐,不可以啊!你是金枝玉叶,那样的地方,怎么能让你踏足……”

不等她说完,南初月就挥手示意她噤声:“他们也是公事公办而已,不要为难他们。”

然后,南初月又对衙役说道:“走吧。”

衙役本以为今天的差事会十分难办,现在南初月都发话了,他怎么会放弃这次立功的机会?

当即,他就安排人押着南初月打道回府!

但是南初月的身份放在那里,他也不敢太过造次,说是押解,却只是让南初月站在他们之间,并没有上任何的镣铐。

路上的行人看到了,那里会认为他们是要押解着南初月去大牢?只会认为,这些人是保护南初月的。

由于南家药材铺距离西离地方官的府邸并不远,不过千米的距离,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

南初月原以为会当堂刑讯,不想她直接被送到了牢里。

她的眉梢微微一挑,皱眉看着周围的环境。

衙役是个人精,当即发现了她的嫌弃:“大小姐,这里是大牢,自然是没有办法和南府相提并论。不过这是单人牢房,没有旁人能打扰你。”

南初月也明白坐牢是不能有过多讲究的,她点点头之后走了进去。

只是周围太过脏乱,再加上空气的气味着实难闻,她只能站在靠近窗边的位置。

“大小姐,请你在这里稍候片刻,大人不久之后应该就会召见。”

不等南初月说什么,衙役就转身离开了。

很快,大牢里变得就很是安静,没有任何的声息。

南初月的眉梢微挑,立即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哪里的大牢只会关押一人?

平日西离的治安虽说是不错,也不至于这牢里只有她一个人吧?

不是这大牢被人刻意清理过了,就是这里根本不是西离城的大牢。

思索间,一道嘲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呦,这不是南家大小姐,堂堂的宁王妃吗?怎么就坐牢了?不知道宁王看到了,会是厌恶呢还是厌恶呢?”

南初月冷笑一声:“不管如何的努力,你的声音都是一样的让人厌恶。南昕予,你真的是从头到脚都透着让人厌恶的感觉,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让人厌恶吗?”

连说了三个厌恶,南初月将南昕予说的是一文不值。

南昕予原本很是得意的面色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她隔着大牢的栏杆看着站在里面的南初月:“南初月,你现在还得意什么?现在你只是我的阶下囚,随时我都可以要你的命!”

“是吗?”

相较于南昕予的愤怒,南初月面上的神色淡然到了极致,甚至唇角还有着些许的笑弧:“既然你那么恨我,显现又可以随时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怒到极致的南昕予反而笑了起来:“只是让你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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