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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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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嗓音,似乎还透着一种狠戾,好似是来自君北齐的一种逼迫。

南初月却伸手抱住他,一行眼泪落了下来。

好在上天并没有放弃她,给了她重生改写命运的机会,也给了她可以和他相守一生的机会。

这一次,她也绝对不会放手,定然要和他走过此生,共度华年。

……

南昕予由于名声的问题,自然是不可能大操大办。再加上她本身并没有许婆家,按照东城国的风俗,只能葬入乱葬岗。

最后,是君北齐让她以自己妾的身份葬入了祖坟。

南初月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

她听着橘秋诉说着关于南昕予的事情,却发现突然想不起南昕予这些年做的恶,想起的都是南昕予幼年时不停地跟在她身后叫姐姐的画面。

或许,当失去的时候,回忆之中就只剩下好了吧?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她以王爷妾的身份下葬,自然是上了族谱的,外面是怎么说王爷的?”

“就像当时在阳王府一样,没有人敢说舞姬就是二小姐。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私底下大家怎么说,就不知道了。”

是啊,指鹿为马,是非颠倒这种事情只能是明面上的,暗中不知道多少人会戳君北齐的脊梁骨,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南初月的心里很是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

她再度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那父亲呢?”

“按照小姐的吩咐,我将二小姐的事情传书给了老爷,老爷说,二小姐无愧是南家的女儿。”

南昕予失去了生命,却最后用自己的血洗刷了所有的屈辱,换回了本应属于她的二小姐的荣耀。

南初月的眼神里有着片刻的失神,内心的情绪很是复杂。

“入秋了,秋风这么凉。你的身体刚刚好,不能这么吹着。”君北齐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一件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她仰起头,对上君北齐的眼睛,微微一笑:“我没事,身体好多了。”

“你的脏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半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你恢复如初,还是要好好休息。”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被君北齐从君耀寒手里救下,又服用了龙血鳞,让南初月简直觉得自己是偷生成功,自然是格外珍惜这段时间,与君北齐的感情也渐入佳境。

只是随着身体日渐康复,她脑海里想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当日,君北齐将君耀寒惊走,君耀寒竟然没有再做任何的动作,可见他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等他伤好之后,定然会对君北齐和自己进行猛烈的报复。

可是关于这件事的种种,君北齐只字未提过,让南初月的内心变得焦灼起来。

她的眉头轻皱,再次将话题往这件事上引:“你最近似乎很少出府,是朝堂之上没有什么事情吗?”

“所有人都知道你生病了,我自然是要在你身边好好照顾的。”

哪里有王妃生病,王爷就足不出户的在家照顾的?

她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君北齐的托词而已。

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的转了一圈之后,她出声说道:“这里的风确实挺大的,那我们先回去吧。”

“好。”

南初月由君北齐亲自搀扶着,回到了桂苧殿。

刚刚走到门口,南初月给了橘秋一个眼神,橘秋就拦下了想一同跟进去的匍匐佣人。

最后,桂苧殿里只有君北齐和南初月两个人。

他细心地扶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英俊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很是正常,没有任何的不同。

南初月看着他,微微抿唇之后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不和我说吗?”

他眉梢微挑,坐到她的对面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之后才开了口:“那你想知道什么?”

“……”

她以前真的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一个闷葫芦。

整个人就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还没有回答了?

南初月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盯着他的脸发问:“你明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如果是君耀寒的事情,我劝你就别问了。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至于别的事情……”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才徐徐的继续说了下去:“我会处理好的,你不需要担心。”

这是什么意思?

她面上显现出了明显错愕的神色。

了解噬心蛊的事情之后,她确信他绝对不会再对她有什么疑心,更不会认为她和君耀寒有什么私情。

可是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对君耀寒的事情守口如瓶呢?

另外,君耀寒当时被她捅了一刀,又被南昕予刺的深入了几分,受的绝对不是情伤。

以云太妃对君耀寒的疼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纵然没有办法对君耀寒下手,也会杀鸡儆猴看的做一些手脚。

偏偏此时周围的一切都太过平静了,亦或者是她不了解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各种各样的问题在脑海里穿梭,好半晌之后,她皱着眉头说道:“你很清楚这件事对我到底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清楚知道事情的结果,我定然不可能安心。至于养伤,也不过是个笑话。”

说到这里,她轻轻地笑出了声音:“其实你不肯告诉我,我也有别的办法探知消息。乔大哥和傅姑娘一直都有联系,而傅姑娘一直在云太妃身边,对于整件事自然最是了解的。”

原以为她说出这番话之后,君北齐会立即将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但是让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君北齐只是微微一笑:“那你可以用你的方式调查一下……”

“君北齐!”

不等他说完,她彻底努力,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只是这一下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力气,等拍下去才发现手上一种钻心的疼痛。最可怕的是,心口突然有一种蚀骨之痛。痛得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身体更是蜷成了虾米一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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