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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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此时云太妃的面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由于君耀寒已亡故,又没有留下子嗣。

作为娘家的云家,就是云太妃最亲密的存在了,而云心儿又是她侄子的女儿,让她如何能不护着?

现在听到君北齐要当着她的面,使得云心儿一辈子孤独终老,她怎么会接受?

“太妃,”君北齐躬身行礼,“臣并无此意。只是现在臣与月月承受着失子之痛,云小姐不该受到惩罚吗?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云小姐留在京都,怕是也无人上门议亲吧?”

最后一句话,算是正中靶心。

云心儿对君北齐钟意的事情,本就传遍了整个京都,算是笑话一桩。

现在云起山下狱,云心儿对南初月的下手,致使南初月滑胎……

一系列事情让云心儿的名声算是坏到了极致。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到云家议亲?

纵然云心儿是云太妃的人,大家都要掂量掂量,这门亲事到底是否可行。

现在让云心儿暂时离开京都,等待这件事慢慢平息了,再考虑如何处理,才是上上之策。

即使这样做,就等于是让君北齐牵着鼻子走了,云太妃还是不得不同意。

毕竟现在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偏向君北齐那一面,她这边没有任何的助力。

无奈之下,她只能点了头:“好吧。”

话声还没有落下,旁边的云心儿就一脸的泪水,跪倒了云太妃的面前:“姑奶奶,不要,不要送心儿去庄子,心儿不愿意去!”

本来就受到君北齐牵制的云太妃内心很是不满,现在听到云心儿这么说,内心更是满满的怒火:“不愿意也得去!做错了事情,必须受到惩罚!”

由于怒火太过高涨,她甚至没有理会旁边的皇帝,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一直哭哭啼啼的云心儿,看到这情况赶忙对着皇帝行礼之后,起身追了出去。

等到她们离开之后,皇帝才摇头叹息:“这件事还是闹大了。”

“不闹大是不可能的,皇上不必忧心。”君北齐说道。

“怎么可能不忧心?云太妃是什么人,朕太清楚了。现在云起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就对云心儿再次下手,她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指不定要怎么麻烦。”

君北齐看着皇帝愁容满面的模样,继续劝慰:“皇上,纵然有麻烦,也会解决的。何况这件事,是云家的错,他们纵然是想找麻烦也没有办法。”

“你确定吗?”

“自然。”

皇帝看着君北齐信心满满的模样,终究是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你先回去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定然是需要你的陪伴。”

“微臣告退。”

皇帝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君北齐躬身行礼,后退三步之后,转身离开。

……

宁王府。

君北齐再次回来的时候,府里已经不是之前鸡飞狗跳的模样,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尤其是桂苧殿,也不是方才的一片哭声,而是在一片静谧之中。

他进入卧室,南初月正在抱怨:“这药闻着就苦,都没有食欲了,你快端出去倒掉!”

“不可以。”

君北齐适时地出声阻止了南初月的话。

在橘秋行礼的时候,他伸手接过了橘秋手里的药碗,转身将一碗药捣入了花盆之中。

南初月更加的不满了:“那君北齐,你这是做什么?你自己鼻子不敏感,别害我啊!我要一直待在这间房间里,这味道太刺鼻了!”

君北齐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手势让橘秋离开了。

在门板一开一合之后,屋里只剩下君北齐和南初月两个人。

他坐到床边,伸手握住南初月的手,看着她一脸红润的模样,唇角勾出了笑弧:“刺鼻也得留着,不然被别人看出来怎么办?”

“谁能看出来?”

“放心吧,过来刺探你身体状况的人有的是。到时候已进入屋子,却闻不到任何的药味,你怎么解释?”

被他这么一问,她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她只能撇着嘴,不满的嘀咕:“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说我怀孕了。”

“后悔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不仅说你怀孕了,还在她们面前滑胎了。所以,这段时间你都只能乖乖留在家里养胎。并且所有的一切的,都必须像小产的妇人一般,没有丝毫的纰漏。”

一番话他说的很是淡然,却让人一点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她一脸的愁苦之色,抬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君北齐,我的王爷大人,真的要这样吗?还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像小产妇人一般,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在自家府里,就不用那么小心了吧?反正府上的人都是自己人,他们定然是不会将我的事情说出去的。就算整个王府不行,自己的院子总是可以吧?否则,我真的是会被憋坏的。”

说到最后,她面上的神色委屈到了极点。

偏偏君北齐依然是不为所动的模样。

不仅如此,他依然坚持自己之前的想法:“不管是在哪里,在谁面前,你都必须像个小产的妇人,并且你要适时地表达你的难过。”

南初月:“……”

好半晌之后,她才艰难的说出一句:“君北齐,你干嘛这么为难我?”

“不是我为难你,而是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困难,所以你自然得完成了。”

“我……”

“一旦被云太妃识破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句话成功的让南初月之后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比哀怨的躺在床上:“本来我还不觉得想哭,现在我是真的想哭了。不过不是因为孩子,而是为了我自己。明明有那么多解决问题的方式,为什么我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

声音里满是幽怨的味道,再加上她脸上的悲哀之色,逗的君北齐大力摇头。

他伸手刮了刮鼻子,柔声说道:“好了,在屋子里的时候不需要太过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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