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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穷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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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一直坐在我前面的林洛也说:“我就说怎么坐在那里总有奇怪的味道呢,原来是穷酸味啊!”

其实林洛和常歌的家境并不是很好,这所学校里有很多的父母都是为了让孩子受到很好更优质的教育,花高价把孩子们送进来的,他们希望孩子可以多接触上层的人,从各方面多学习。

可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学到的是怎么挖苦讽刺,怎么毒舌找人难堪,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这样挖苦我,但这些话确实捅到了我内心深处的那根刺。

我一直不肯主动跟别人提起我小时候的事情,就算是齐煜也不愿意。

因为我怕,怕他们嫌弃我是农村来的,怕他们误以为我跟村里的那些人一样,目不识丁还只知道坐井观天

我快步走过她们身边,到门口问:“怎么了?”

江雪亲昵的拉着我的手,带我到走廊旁边说:“没什么,就是来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所以根本无从准备。

见我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江雪温和的笑起来,语气也很柔和:“别紧张,你到时候就以蒋哥哥女伴的身份跟他一起出席晚会,到时候蒋哥哥会交给你一个东西,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指定的人,任务就算完成了。”

“那为什么要我联系笑?”这听起来不是很简单吗?不到两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根本没有我要笑的机会啊。

“因为在递交之前,你需要跟着蒋哥哥一起跟人打招呼。”江雪耐心的解释,说话的时候一直尽量看着我的眼睛,让人感觉很真诚。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嗯,宴会就在七天之后,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宴会当天下午跟学校请个假,我们会派人送礼服到你家,六点的时候,蒋哥哥会和司机一起去接你。”

“好,谢谢你。”

“不客气的。”江雪大方的冲我摆手,说:“那我先回去了,马上要上课了,你也快点回教室吧!”

“嗯!”我目送着江雪离开,才回到班里。

满脑子都是江雪刚才说的事情,这个任务听起来毫无难度。

既然这样,为什么这个女伴不让江雪来做呢?或者蒋祺自己本人就可以把东西给出去,为什么还要找个我呢?

后来我也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会要了我的命,我是不是还会答应蒋祺,愿意帮蒋祺做这件事情呢?

答案是未知的,没有如果,这是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留下最美好,也最残酷的东西了

见我回座位,凌珠和身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她们的目光不断的向我这边瞥。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低下头没有理会她们。

没想到我不理会她们,她们反而找上了我!

第一节课下课,林洛故意猛地向后一靠,我的课桌瞬间向我倒过来。

我没来得及反应,坐在凳子上被课桌压倒。

腿就铬在凳子上,疼得我直冒冷汗。

林洛夸张的站起来,双手捂着嘴巴问我:“你没事吧?”

“天呐,你没事吧,齐温涵?”常歌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过来看热闹。

大家都在问我有没有事,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来扶我。

“我没事。”我咬着牙,艰难的推开压在身上的课桌,从地上爬起来扶好凳子,疼得一瘸一拐,站不直身子。

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咬紧牙不想让它们掉下来,我不想这群有心看我热闹的人看我的笑话!

“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林洛假惺惺的过来要拉我的手。

我迅速躲开,说:“不用。”

常歌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冷淡,坐在傅瀚的座位上,看起来很关心的问我:“齐温涵,我碰到你小学同学了。听她说,你小的时候没有念过幼儿园和学前班,直接上的一年级,一定很吃力吧?”

“啊——”一直在自己座位上的凌珠也过来,把尾音拉的很长说:“我说齐温涵怎么成绩这么不理想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她把“不理想”三个字读的很重,常歌也不怀好意的跟着重复了一遍,站在我身边的、不站在我身边的围观人群也都开始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不理想”。

我强忍着心里的委屈,不说话。

常歌见我这个样子,得意极了,继续说道:“你们农村有学校吗?齐温涵,跟我们讲讲呗。”

“啊?农村啊?”林洛接嘴问。

“是啊,你不知道吧,齐温涵刚来上学的时候话都说不利索,而且讲的都是地方土话,老师问她是哪里来的,她说了个乡的名字,什么什么乡来着我想不起来了。”常歌突然问我:“齐温涵,你告诉大家呗,什么乡啊?”

“真的啊?”林洛跟常歌两个人就像唱大戏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常歌自己接不下去的时候总会恰到好处的问到关键处,然后引发下一个话题。

我坐在座位上,双手捏着自己的圆珠笔,捏的指节泛白,始终一言不发。

凌珠从上到下打量我几眼,不屑的说:“我就说这些名牌穿在她身上怎么这么别扭呢。”

“别不说话啊,齐温涵。你小学同学说你以前很爱讲话的,拉着一个人要用土话扯半天呢,怎么现在一个字都不说呢?”常歌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来碰我。

但是力道没有掌握住,我被她撞到了地上。

有男生看不下去,过来说:“你们老欺负人家齐温涵干嘛?”

“我们哪儿欺负她了?”常歌立马委屈的站起来,指着倒在地上的我说:“你们男生能不能别断章取义啊,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在场的人可都看到了的,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她就自己倒了。”

林洛立马出来帮腔:“我证明。”

“指不定是故意这样,来博取男生的同情呢。她心机多重谁不知道啊,傅瀚不就是被她那么勾到手的吗?”坐在窗口边,平时总是偷偷看傅瀚的女生说。

话音才落,立马响起一片附和声。

上课铃声打响,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得酸痛的地方,等着她们自动散去。

她们对我的反应并不满意,但我是农村来的这件事情被夸张的传出了很多个版本,迅速扩散到了全校。

从那天之后,我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有人小声的说:“你闻到什么味道没?穷酸味啊”

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出丑,他们甚至不会去管这个故事的版本到底有多夸张有多扯,就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只因为对象是我。

我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当流言越来越起的时候,我告诉了老师。

我找到班主任想要让她制止这样的伤害,可班主任觉得我小题大做,认为这只是同学之间的玩笑,甚至还当着全班的面说有的女生就是矫情。

明明就是从农村里混出来的糙人,还非要这么娇气。

然后她不屑的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来:“苍蝇不叮无缝蛋!”

我心里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冷冰冰的,面对班主任和同学们指责的眼神羞愧的把头埋进胳膊里。

“齐温涵!”老师朝我扔过来一节粉笔,说:“我上课你睡觉,你到底有没有点家教!知不知道尊重人?!”

“对不起”我小声的说。

今日话题:你们有没有被老师冤枉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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