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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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琳进入书房的时候,竟然看见白亦澜在喝酒。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看见白亦澜一个人喝闷酒的样子。

他的神情还和寻常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给她的感觉就是落寞,落寞啊,这个词一点也不是和他啊。

她又怎么会想不明白,白亦澜对丽妃的感情应该很复杂,丽妃对他从来都不好,他待她有恨,但又有谁会对自己亲身的母亲一点感情也没有。

白亦澜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他放下了酒杯,冷声道,“出去。”

“哦。”她轻声应道。

在叶琳的记忆里,好想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过话,但是他此时心情不好,她可以理解。

或许她现在本来也不该进来吧。

白亦澜以为是旁的别人,但没有想到是叶琳。

在叶琳正要出去,他却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站住。”

叶琳的脚步又停下。

对着她,白亦澜的语气软下了几分,“过来。”

叶琳十分乖觉地走了过去,白亦澜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身边,“什么时候醒的,睡得好吗?”

叶琳点了点头,沉默着。

她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这个时候或许说点什么都不太好。

她从刚才起就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好,但是他在她的面前还是表现得一如寻常,他完全也可以对她发脾气,没有必要在她的面前这么辛苦的。

可这样的话,她这个时候哪里说得出口。

叶琳想了半天,看着面前的酒杯道,“你喝酒啊,我可以也喝两杯吗?”

她这半杯倒的体质,竟还想着与他喝酒?

白亦澜瞥了她一眼,“确定要喝?”

叶琳狠了狠心,还是点了点头,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喝酒的样子,太孤独了。

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她拿起了他方才用过的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后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一杯喝下,又喝了一杯,这酒真烈,而且上头。

喝了两杯,她的头就有点晕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刚才说不出口的话,现在说出口就容易多了。

她低着头,语气有些闷,“你心情不好,不用在我的面前假装没事,白亦澜,我没有那么不懂事,我都可以理解的。”

“如果和我一起,反而让你更辛苦了,那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不是吗?”

没想到这丫头喝醉之后,不仅会胡言乱语,还会出现话痨的体质。

女子温软地靠在怀中,他的心中也十分柔软。

“没有,看见你后,心情就好多了。”

傻丫头。

“他们都说是本宫杀了她,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以为他已经睡下,他随口一问,本以为得不到回应,可她却抬起了头来。

女子的眼中有着十分绵软的光芒,还有信任,“祁言说不是你做的。”

白亦澜扬眉,“祁言是本宫的人,若本宫不准他说实话,他自然会编谎话来骗你,他的话你也相信?”

叶琳摇摇头,咕哝道,“我不是信他,是信你。”

也不知道叶琳说的这一番话是撩到他哪个点了,白亦澜的目光渐深,措不及防地吻上了她的唇,加深。

这个吻如狂风骤雨一般降临,叶琳恍惚间在想,这算不算他的一种发泄,算了,随他去吧。

可直到他撩她衣裳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推拒,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着,“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书房。”

他对上她抗拒的目光,看着她,“不行吗?”

叶琳脑袋发懵,用这种脆弱的语气与她商量,这根本就是犯规……

可她现在这晕晕乎乎的,想要反抗都不知道是怎么做,最后还是让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在书房这种地方,叶琳紧张的要命,相比之下他像是毫无顾忌……

发现自从第一次之后,他就再没什么顾忌了,完全就是全凭心情,果然冲动是魔鬼啊,她当初就不该说什么不想留下遗憾了,这下好了,让这自己受尽折磨了吧。

尤其是今天,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对。

算了,这男人有的时候简直脆弱的像个孩子,她能让让就让让吧。

若是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了她的这个想法,估计都会受到惊吓,普天之下,敢这么说太子殿下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这位了。

……

一番云雨结束之后,书案已经乱七八糟了,叶琳的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虾,那几分醉意也蒸发的差不多了。

“让人进来收拾?”

叶琳垂死病中惊坐起,“不不,我收拾,我收拾就好。”

尽管她现在身体,嗯,有点不舒服,但好在他看起来似乎好了许多,将一切收拾好后,叶琳站在他的身边,见他又要伸手抱她,叶琳退后了好几步,手挡在身前,拒绝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白亦澜失笑。

叶琳认真地看着他道,“不要难过,不论以后还发生什么,只要我还是我,你还是你,那我就永远相信你,永远站在你这边。”

之所以会说什么‘我还是我’,并非她为了煽情硬加的,而是因为她本就是魂穿而来,觉得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

说完之后,也不管他是个什么反应,拔腿就跑。

白亦澜看了她一眼,唇边出现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意。

想起叶琳所说的不要难过,他在心里问自己,看着那个女人借着自己的手死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难过吗?

他想,或许说不上难过吧,只是……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时的感触。

只是他还有一事不解,其实她大可以自己一头撞死,或者还有其他的各种死法,为何要借他的手?

这是他如今最大的疑惑,白亦澜不知道那女人是临终前的良心发现,觉得这一辈子亏欠了他,想偿还些什么,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是逝者已逝,这个疑惑永远也得不到解决了。

他闭上了眼,心中竟然有个疑惑,也不知,自他出生到如今,她是否有一刻对他也有过寻常母亲对孩子有的喜爱……

他自嘲一笑,缓缓睁眼,又是满眼的凉薄。

只怕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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