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意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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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南悔初醒来,她心口微堵,却也不似昨晚那边难受了,她提起真气,发现自己的内伤已经好转一点,疑惑间,难道是薄清寒替自己疗了伤。

忽,敲门声响起,是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她说:“南夫人,醒了吗?王爷说,等你醒了,一同去晟王府。”

南悔初疑惑,纤细的手指划过衣领,脱掉昨天的夜行衣,将其扔到一旁:“好,你进来,替我更衣吧。”

反正薄清寒已经知道昨晚是她了,又何必遮掩。

可是当南悔初看到进来的小丫鬟时,她眸中一愣,闻香。

两字差点就吐出,可又被她给掩饰,最后,别开眼,任小丫鬟帮她更衣。

镜前,她呡了呡红唇:“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恭敬的回答:“奴婢闻香。”

南悔初拿着发簪的手一颤,扯了一笑容后,她道:“闻香,是个好名字。”

随后,将簪子别在发间后,她拂了拂衣袖,出了屋子。

主院里,云夏得到消息,她气得差点没把整间屋子给砸了,挑起纱缦,吩咐:“更衣。”

她更怕,这个南悔初到时跟清寒哥哥嚼舌根,因为当时,她不确定,南悔初有没有看到薄晟,万一清寒哥哥……。

桑儿给云夏挽着发鬓,忽云夏从镜中看到脖间的那抹红色,她惊慌,侧身,抓住桑儿的手问:“桑儿,昨天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桑儿明白云夏的担忧:“王妃,莫急,是奴婢。”

瞬间,云夏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回响起昨晚清寒哥哥的话,她脸色大变,难道清寒哥哥也看到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云夏就满心着急,不行,她得想出一个法子来。

脑海里划过一个计划,她唇微勾,对着桑儿吩咐几句后,笑意更深了。

大厅里,南悔初正喝着茶,等着薄清寒,却不想,等到了云夏。

云夏一身红色正装,傲气走到南悔初面前,一改昨晚的不屑,此时却极为温柔:“妹妹,跟本妃那个故人确实相似,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南悔初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句:“王妃不必有意告知妾身,妾身知道那位故人,叫南奴。”

云夏见南悔初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心里就来气,坐到上方:“既然妹妹已经知晓,本妃也不兜圈子,妹妹现在是王府中的人,还得守规矩,那些不三不四的关系,也该断了。”

南悔初一听,便知道云夏的用意了,她红唇微呡:“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妾身虽然出身不好,可是一个清倌,身子干净,对了,昨天在船上晟王爷还说想见您,不知道见到您没有。”

云夏看着南悔初那言笑盈盈的样子,她衣袖下的手紧握:“大胆,敢编排起本妃了,来人,掌嘴。”

南悔初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口,轻飘飘的话溢出:“王妃,可想清楚了,这一巴掌下来,妾身若是委屈了,不免在王爷耳边报怨几句。”

明明是那小家气的话,却让云夏不敢动了,她不确认,她和薄晟的事,南悔初知道吗?

厅外,响起了脚步声,云夏扶着桑儿的手上前,眸中恶毒,话却温柔:“妹妹,这是本妃送给你的见面礼,昨晚是本妃语气不好,你别记恨本妃。”

可就在将镯子摘下来之时。

‘呯’脆响一声,玉镯已经碎成几块了。

云夏身子摇晃了下,她泛红着眸,蹲下,欲想捡起碎镯子,没想到,却所了手,她轻忽声:“啊。”

薄清寒走进屋子,看到眼前情景,眉头轻蹙:“怎么回事?夏儿,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桑儿气红了眼,她跪到薄清寒面前:“王爷,王妃思及一晚上,觉得昨晚是她不对,想给南夫人赔个不是,你瞧,王妃将老夫人的手镯都割爱了,没想到,南夫人却不接受,还打碎了玉镯,这可是老夫人的遗物啊。”

桑儿越说,云夏眸子微红,她别开眼:“桑儿,谁让你多嘴,我想,南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南悔初抚了抚额,这种小妓俩,她都懒得解释,只说了一句:“王妃即是你母亲遗物,又何必送给妾身,现在被王妃不小心翼翼打碎了,怎么还是妾身的不是了,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论委屈,谁不会。

果然,薄清寒心烦了,他瞪了眼南悔初,握住云夏的手:“请医师过来,给王妃包扎一下。”

忽又看到云夏手上的红点,他疑惑:“夏儿,你这是?”

云夏忙抽回手,她小声的说:“前两天,我身上起了疹子,已经用过药了,清寒哥哥,你别担心。”

“那好。”点了点头,又吩咐桑儿:“扶王妃回屋歇息吧。”

闭口不谈玉镯的事。

这一点,让云夏十分不满,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凭桑儿扶着回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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