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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撑腰之举(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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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早朝因为这几个闹事官员,并没有按计划将原来要商定完的几件事完成,所以便只能将这些推至第二天的早朝再继续商量。

  不过下了朝之后,司马湛倒是开始陆陆续续地叫了一些主事大臣,询问他们的一些意见。

  他们在宣政殿具体又谈了些什么,司马婧苓就没有让人再去关注了。不过就仅仅只是早朝上的事情,就足以让司马婧苓找空如今的朝堂局势究竟是怎样的。

  她把下人打发走,让他继续留意宫中的动向之后,就又是懒洋洋地躺下了。

  她闭着双眼感受着春日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温暖的感觉让她舒适至极,嘴角翘起的弧度就没有落下来过。

  阿瞒见司马婧苓躺了下来,他便也歇了剥水果的心思,将伺候着的宫人都赶出去,自己则陪着司马婧苓,一起躺了下来。

  只不过相较于司马婧苓那副恬淡放松的样子,阿瞒则是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一动不动地盯着司马婧苓。

  “阿瞒,你这样炽热地看着本宫,是又想讨要什么奖赏了么?”

  阿瞒地呼吸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司马婧苓竟然没有睡着,语气便有些羞恼地说道:

  “阿苓这是在说什么胡话,阿瞒,阿瞒只是想这样静静看看您都不行了么?”

  “哈哈哈哈……”司马婧苓听了阿瞒的话后,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看向阿瞒,满是笑意地对阿瞒说道:“阿瞒你也算跟在本宫身边有一段时间了,该经历的事情也都经历过了,对于本宫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有具体的判断了。

  所以,阿瞒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你越是这样,本宫就越想要逗弄你么?还是说,你是故意要做成这个样子,好享受本宫对你的这种戏弄呢?”

  阿瞒的脸色突然一瞬间又变得通红,眼神也有些闪躲,看起来似乎像是被司马婧苓戳中了心思一般。

  这样看来,阿瞒确实是乐在其中。

  而谁又不说,司马婧苓本身也不是乐在其中呢?

  要是说阿瞒故意表现出来的这些小表情或者是举止行为司马婧苓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说完全不知情这些都是阿瞒故意做出来的,那是不可能的。

  可就司马婧苓自己来说,看到阿瞒故意表现出这种或是温顺、或是乖巧,又亦或是偶尔表现出来的霸道独占或是狡猾机灵的地方,在她心里都是觉得十分有趣的。

  这其实也是阿瞒本身魅力所在。

  或者换句话说,这也是阿瞒现在能在司马婧苓身边混得如鱼得水的根本原因。

  若是司马婧苓心中觉得阿瞒本人十分无趣,那么即使她受魏淑仪生前所托,也不会如此特殊地对待阿瞒。

  所以说,阿瞒和司马婧苓两个人,在很多方面,是十分相合的。

  不过现在说笑归说笑,逗弄了一番阿瞒之后,司马婧苓还是与阿瞒说起正事来。

  司马婧苓敛了敛笑意,但面上依旧是一贯的轻松写意,向阿瞒问道:

  “刚刚,阿瞒你也与本宫一起听了这小十二第一次正式独立上朝的情形,你来说说,在这一次的早朝之中,你都发现了些什么?”

  现在不管什么事情,司马婧苓都来问一下阿瞒显然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个的惯例,阿瞒从一开始的讶异已经发展成为了现在极为自然的思考。

  阿瞒其实在刚刚那个下人来汇报早朝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在默默思考了。

  刚刚在下人离开的时候,就准备在司马婧苓还没有开口问的情况下直接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可是没有想到司马婧苓直接躺下似乎是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休憩,阿瞒就没有开这个口。

  他只想再静静地看一眼司马婧苓的睡颜,没想到又被司马婧苓打趣了一番。

  现在司马婧苓又开始问他政事上的意见,这让他一开始想好的话,全部又都被打乱了。

  他重新理顺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才开口说道:“其实今天发生的场景都是可以预想到的。毕竟昨天众臣都如此乖顺,没有做什么幺,都是因为您对于司马昭的处置实在是过于雷厉风行。”

  司马婧苓听到这里淡笑不语,便继续听得阿瞒说道:

  “大部分臣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们的主子也就是司马昭就已经被您给押了下去,他们索性就不露面了。倘若在昨天露了面,那必然会顺着那个劲,在阿苓您的命令下,剥夺了他们的官职,甚至是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他们便干脆明哲保身。

  再加上当时在场的还有太宰、太傅、太尉这些为高权重的老臣重臣,有他们押着场子,这些个怀有别样心思的臣子,也都不敢有什么异动。

  不过今日就不一样了。

  阿苓你故意空出今日来,让十二皇子单独面对这些或是忠于朝廷又或是自己内心打有小九九的人,既不让太宰、太傅既太尉三位大人上朝,也不让朝中一些极有话语权的光禄大夫、御史大夫等人说话,就是想让十二皇子再撑住这一次的场子。

  没有你们的帮助,他爷能做到如此之好,等以后您们几人再去朝上,他的锋芒也就不会被您们几位所掩盖。阿苓的每一次计谋,都真是让阿瞒心生感叹!”

  司马婧苓本来是想让阿瞒分析分析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可是这阿瞒所说之话,却越来越像是对她本人的夸奖,这让她自己越听越不对劲起来。

  她转过头来面对着阿瞒,眉头一挑,问道:

  “阿瞒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巧嘴,一张口说出来的话,比那么些个沾了蜜糖的人还要甜蜜。

  本宫是想让你说说如今我大御这朝廷内的形势到底如何,可不是让你来夸奖本宫的。”

  阿瞒听了司马婧苓似笑非笑的疑问之后,但是也不羞涩了,而是十分大胆又认真地说道:“阿瞒所说皆是事实,何来的甜言蜜语之说?

  您想让阿瞒说一下朝廷上的局势,可这朝廷上的局势,分明已经十分明显了。

  现在虽然还有些乱,但已经不足为惧。只要有殿下您在的一天,这朝堂上的局势,就动荡不了。”

  司马婧苓听了阿瞒这话之后,脸上的笑意倒是淡了很多。

  她松了松皱着的眉头,嘴角上挑的弧度也落下来几分,脸上的表情忽然就让人有些看不透。

  她的右手手指轻轻瞧着身下的躺椅,一声声沉闷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似乎很明显地砸到了她自己和一旁阿瞒的心上,“噗通噗通”,有力却沉重,让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开口发出点什么声音。

  直到司马婧苓停下了这敲击的手指,阿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口气竟然憋了这么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这声音,自然也是被司马婧苓听到了。

  司马婧苓扭头看了一眼阿瞒,知道是自己刚刚无意间显露出来的那么一点思绪惊到了他,便又笑了笑,只是这笑,又多了一点别的什么味道,让阿瞒心中一瞬间,竟生出了一种警惕之心。

  只听得司马婧苓嘴里轻声吐出一句极为正常普通的话,但听在人耳朵里,却从心中生出了那么点胆寒,

  “这可真是,本宫在,确实是乱不了。可是本宫,却是随时有可能,不在了的。”

  阿瞒忽然就怔住了。

  司马婧苓说完之后,神色就恢复了正常,眼神也又开始向阿瞒的方向瞟去。

  见阿瞒的脸色似乎有一些苍白,神情有些怔忪,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本宫的阿瞒这是怎么了,被吓着了?”

  语气极为自然,仿佛刚刚的她表现出来的那种有些让人恐惧的情绪不是她亲自带出来似的。

  阿瞒便抿了抿唇。

  他现在也是了解了司马婧苓许多,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时候的司马婧苓虽然看起来十分正常,但心情其实是非常不好的。

  不过司马婧苓既然已经自己将这个话题揭过,那就是不想提的意思,阿瞒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触司马婧苓的霉头。

  毕竟他现在心里还没有足够的底气,让他能够自信地觉得探过司马婧苓的雷区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阿瞒便撒着娇,故作委屈地说道:“瞧阿苓说的这是什么话,阿瞒自然是被吓着了。什么就可能随时不在,阿苓作为公主,可是千岁的。”

  “哈哈哈……”司马婧苓听了阿瞒的这话,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她微微支楞起身子,在阿瞒的脑门上点了一点,笑骂道:“阿瞒啊,你可真是让本宫,欲罢不能啊!”

  “嗯?”阿瞒适时露出了一点迷茫,这事便就算这样揭过了。

  两人又重新躺下,晒了一会太阳之后,便都起了身。

  虽然现在还是早春,但是快到了这晌午,日头还是有些足的。

  两人觉得这太阳有些耀眼了,便都起身来,准备准备吃这午膳了。

  不过在这之前,阿苓需要找夜枭他们有事,便独留下阿瞒一会儿,嘱咐他道:“阿瞒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吧,一会黄莺他们应该会与你来谈感谢之事。

  这事本宫就不出面了,全凭你自己决定了。”宫的思路,这天下,也莫能比阿瞒更聪颖之人了。”

  阿瞒十分惊讶,听了安宁公主的夸奖之后,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喜悦之情。

  他也不在意安宁公主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听在他耳朵里自是十分动听,心头也像是吃了蜜一般甜,让人忍不住就有些喜滋滋的。

  他双颊似乎飞起了两朵红云,也不知是真害羞还是假羞涩,总之就是轻轻抬眼看了安宁公主那么一眼,随即便又赶紧瞟向了别处,又似躲闪又似自豪地说道:

  “殿下所言,实在是太过抬举阿瞒了,不过阿瞒听了之后,心里头……很高兴。”

  安宁公主闻言,便也笑了。

  两人也不再说话,轿舆之内又安静了下来。

  但这种安静却不像刚开始般那样沉闷,而是隐隐绰绰地似乎存在着一些其他什么东西,让人无端觉得周围全是欢悦。

  不一会儿,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就到了。

  宫人们伶俐地小跑过来给安宁公主和阿瞒垫脚,随即便赶紧招呼着将轿舆抬到一边,让出这宫内道路来,毕竟这地方属于宫内比较繁华的路段,前后宫的勾通交联就靠这条路了。

  而安宁公主和阿瞒来的地方,正是后宫大门偏东的一所宫殿。

  这个宫殿里,现在只有安康公主一人。

  她那日被司马昭处罚后,想回掖庭,但是被人拦下了。这个人,正是安宁公主早做准备吩咐的谢淑妃。

  安宁公主到的时候,谢淑妃刚刚派人给安康公主送了一些小食,而安康公主,则就神情平静地一口一口吃着,看起来端庄典雅得很。

  听见外面的响动,安康公主抬起头来,就看到安宁公主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对她说道:“吃也吃好了,走吧,该去看一看这结果了。”

  安康公主便慢条斯理地将脏了的手擦了擦,然后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便起身整理好衣裳,随安宁公主出了门。

  安康公主问道:“安宁皇姐可是都做好准备了?”

  安宁公主低头轻声笑笑,“不做好准备,又如何来这里接你?让你在这里好吃着好喝着,不是很好么?”

  安康公主便不多言了。

  她们刚刚登上轿舆步辇,就看见谢淑妃的贴身宫女走了出来,交给了安宁公主一张纸条,便就行礼告退了。

  安宁公主看着这张薄薄的纸,不禁就笑容更甚了。

  “看来这谢家,也是早就做好准备了,看起来,还真是明智之举呢。”

  安康公主不过问这些,闻言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只是一旁的阿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宁公主,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这天下啊,还是太平了太久了,惹得这宫中的人,总是在想些有的没的,却一点都不考虑实际。”安宁公主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意有所指,

  “每天你方唱罢我登场,总是在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耀眼一些,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整体国势是否有变化。

  本宫来问问你们,陛下自掌朝政以来,可是做过些什么利国利民之事?可是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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