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一报还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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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情掀开车帘看了眼。

在来时的路上有遇到官兵排查,他们称是去为王员外作媒。这王员外已经三十好几了,还是老光棍一个,有些家底,但脾气古怪。

之前也有人为他做过媒,但都没成功过。这在宿州倒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所以她以这媒婆的身份成功的蒙混过去。

忌情下了马车,才想起自己这副样子。也不知凤君绝看到她这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她心里兴起了一股恶作剧,顽皮的勾唇一笑。嘿嘿,就去吓吓他。

她自个进去,车夫先行离开。

进了大门,有人将她领进了一间厢房,奉上一杯茶让她稍候。

忌情将茶放在了一边。并不是她防备着,而是她听人说孕期间最好少喝茶。

她总以为自己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不矫情,原来,她也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候。

忌情在房里等了一会儿,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托着下巴,乌瞳滴溜溜的转着,手指不时的敲着椅子,百无聊赖的样子。

怎么还不来啊?在搞什么鬼!可恶,居然让她等这么久!哼,待会看她怎么收拾他。

正想着一会要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时,忽听外面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忌情脑子里刚想好要说什么话来怼他,听到脚步声时,却是眼睛一亮,小脸已经不自觉地漾起了娇媚笑靥,哪里还有半点的冷漠脸。

“怎么这么久……”忌情抱怨地抬头看去,在看到来人时,神情陡然一变,话声戛然而止。

她霍然起身,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惊骇扬声:“怎么是你——”

林衍面具都没带,表情冷峻,微勾的唇角没有半点笑意,反而更添几分危险。那双红褐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如同充满侵略性的猎人盯着掉入陷阱里的小动物。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等你再落到多手里,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他一字一句,切齿寒声,宛若从地缝底下飘上来的,阴寒阵阵的刮过她的脊梁骨。

忌情的不解多过恐慌。她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这是你设的局。”

“惊喜吗?”他慢步朝她走近。

忌情没有退,站在原地不动。此刻脸上的惊诧已经转为淡定,“为什么你会知道?”

林衍知道她在问什么,他似乎心情不错,竟勾出一抹浅笑,“花果山……”

他已来到她面前,盯着她清冷小脸,“花果山的桃最甜,花果山山美水美,不比人美。”

他低沉的声用轻柔的语调说这话时,竟有几分蛊惑的意味。

忌情听着,脸色更冷了,心里掠过一丝不甘。当初刘老板的人来回话时,便是这样说的。

凤君绝那厮是个变^态,喜欢把酸果子塞给她吃,还总说甜。什么不比人美,这不就是那邪男一贯调/情的调调么。

而且这地名她也只对凤君绝和不乱说过,为何这冷面男会知道?

“原来,他平常便是这样蛊惑女人的么。”林衍是太了解凤君绝的邪性,也曾看过他们打情骂俏。

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吗?林衍心里暗自想着。

当时那人在门口卖桃时,他拿了一颗来尝,明明很酸,对方却说这桃很甜,他就起了疑心。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谨慎。不过,到底还是被他给蒙中了。

忌情见他越逼越近,往后退了一步,男人伸臂揽住她的腰。

“你干什么——”忌情小脸冷怒,挣扎着,“放手!”

林衍两指钳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小脸,“我那会也让你住手的,你可有听话?”

忌情:“……”

“你说,我现在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他脸上淡然,但钳住她的力道却令她宛若被压在五指山下,动弹不得。

他修长的手指轻挑着她的衣襟,淡漠的眼神朝她颈间看了一眼,“不如,我也在你身上画一幅画可好?”

忌情脸色骇变。

“你敢——”

他轻笑,“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忌情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只有嘴巴眼睛能动。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笑道:“你这么诡计多端,吃过一次亏,我自然是要汲取教训。”

忌情脸色扭曲,这该死的臭男人,他居然点了她的穴道!

好了,现在她真的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你别乱来!”他的手指在她领口间游弋。忌情瞪着他,头皮随着他漫不经心的缓慢动作而发麻。

她很怕他下一秒就会挑开她的衣裳。

“我不会乱来,我一定会认真的来。”他凑进她耳边,低沉耐听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回忆。”

忌情脸色白了白。靠!

她很想骂娘,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不可以冲动。她现在小命掌握在他手上,毫无反抗之力,千万不能再激怒他了。

忌情脸色一转,赔着笑脸,“别这么较真嘛。你看看你,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若真想对你不利,早就一刀了结了你啊。我真没恶意的。”

她其实很后悔,当初就应该给他一刀。

心软致命啊!

他也笑着,“是吗?你放心,我也跟你开个玩笑。毕竟……”他盯着她的脸,那双魔魅的眸子藏匿着让人看不透的心思。

他喃喃道:“就这么杀了你挺可惜的。”

那轻柔的声伴着温热的语息落在她脸颊上,她感觉脸上的毛孔都随之扩张开来。

这么近距离的看,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特么的帅,就像是被老天爷厚爱一样,每一个部位都是精心凿刻般,挑不出一点的瑕疵。

可他又不是那种精致到很娘的长相,而是特别的纯男人的阳刚气,尤其是身上那股子高冷,反而浑身充斥着魅惑女人的荷尔蒙气息。

忌情觉得很神奇,这男人今晚貌似笑了很多次。前两次是危险阴冷的笑,这一次却是带着一点邪气的坏笑。

这样的笑,就更令人想犯罪了。

当然,她指的是别人。像她这种已经在凤君绝那邪男的调^教之下,早练就了百折不催的强大心理防线。任何男人都休想诱^惑得了她。

嗯,除了凤君绝之外。

忌情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她觉得现在说再多求饶的话都没用。林思月都说了,她大哥的报复心挺重的。

点背不能怪社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她不怨谁,就怪自己太大意。但谁又想得到,这男人会这么阴险狡诈,会用这招将她引出来。

果然,他跟凤君绝一样的精明变^态,太会玩心计,太会揣测人心了。

这男人也就是高冷了,要真的性子像凤君绝一样,指不定也得祸祸多少女人呢。

林衍见她不说话了,挑了挑眉,“不打算求饶?”

“求了你会放过我吗?”忌情淡声问。

他微微勾唇,又笑了,“说不定会呢。”

忌情哼了一声,鬼才相信他的话。

他端睨着她的小脸,悠悠说道:“看来,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手指一扯,衣襟便敞了些。她优美的颈部线条延伸至锁骨下,肌肤凝白赛雪,柔腻得让人想要在上面留下印迹。

他眸色暗了暗,目光从她的锁骨扫过。

忌情心头一颤。

这冷面男想做什么?他不会是打算将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吧?哦,他说不会杀了她的。那么,他是想给凤君绝带绿帽子?

这的确是天底下所有男人最无法忍受的事了。

靠!这一招也太缺德了吧。

忌情大脑飞快地运转,她在想能用什么办法全身而退。实在没办法的话,那她要不要咬舌自尽啊?

卧槽,想想就觉得很痛啊。而,她才刚刚开始留恋起这个时代,才有了喜欢的男人,还有了宝宝,她怎么舍得去死啊。

这时,林衍将她抱了起来,迈步走向床榻。

忌情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他还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睡仇人的女人会有快^感吗?

会,有报复的快^感。

林衍将她放到榻上,动作不算温柔,但也还不是很粗鲁,没有将她卿用力摔下去。

忌情手脚不能动,只能睁大眼睛看他。看着他高大的身躯随之倾轧而下。

“你要做什么!”她见他这举动,还是不免一慌,拔高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单臂撑在她身侧,一手漫不经心地撩着她散在颊边的发,笑道:“放心,我做人很公道,不会多占你便宜。你那天看了我哪里,摸了我哪里,我便看回来,摸回来。”

顿了一下,他唇边的弧度扩大,那双眼睛染了笑意,竟该死的妖艳魅惑极了,简直能把人的心魂都摄入眼里。

“其他地方,我不会碰的。”

忌情心情像吞了几十只苍蝇般的难看。

“你说,我要不要也在你身上画一副图?”他目光邪肆的在她身上游移一圈。

尼玛,臭流/氓!

“不过,这么好的皮肤,弄脏了未免有些可惜。这样吧,就刻个字好了。你说,刻什么好?”

他们现在的处境完全就是那天的对调。她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他的感受了,还真特么憋屈。

一报还一报,她不能斥责他的无礼,但她也不后悔这么做,只是当初应该再更狠一些才是。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要做坏事,就要斩草除根,别给自己留后患。

他盯着她,很好奇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八成是在想如何脱身。

只是,这一次他可不会再轻易上她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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