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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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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柔躺在床上,嘴唇上起了一层白皮,尽管已经睡了一晚上,可是,眼睛框还是红红的。

云秋暖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心里难免难受。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被害成这样,昨天晚上焦柔抱着她歇斯底里的大哭,一直重复着说自己活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这样一个坚强的姑娘,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猜得到,焦柔每天晚上都那么晚出去,可能就是陪那个包养她的人了。

难道,是那个男人腻了厌了,想舍弃了她?还是她家里的负担太重,她重要撑不住了?

这些,云秋暖通通都不知道。虽然她也是女人,但是,她突然想保护焦柔。

“别伤害我!”焦柔突然大喊一声,从床上猛坐了起来。

这一举动来得猝不及防,云秋暖被吓了一跳,她赶快把焦柔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云秋暖一直重复着那三个字,她想安抚焦柔,却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

焦柔好像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安全地,怔了好一会儿,才趴在云秋暖的肩膀上,开始大哭。她的额头挨着云秋暖的脖颈,已经出了好厚一层冷汗,竟然把云秋暖打了一个激灵。

“小暖,我好害怕……”焦柔的声音有些发抖。

“焦柔,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昨天晚上回来真的要把我吓死了。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就和我说,哪怕我帮不上,你和我说说,也比憋在心里强啊。”云秋暖看着焦柔那苍白的脸,心中实在不忍。

焦柔突然愣住了,眼神有些空洞,好像见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样。

“焦柔!”云秋暖喊她的名字,“你给我振作点,你看看你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

云秋暖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尤其,焦柔这样的惹人心疼。

“我……我不敢……”焦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像她这样的工作,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是,行内的事,除了客人和他们这些当事人之外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矩,如果真泄露出去什么东西,不止是当天的客人不会放过她,就连天上人间背后的老板,也就是陆墨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虽然天上人间现在的后台还不是特别硬,但是,收拾像焦柔这样的小角色,还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的。

虽然陆墨城平日里很是照顾她,但是,底线这种东西,不是能够让人随意触碰的。

焦柔深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敢。

云秋暖也恍然大悟,“你不信任我?”一种叫做失望的东西从云秋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她不是不能理解焦柔的做法,更不是第一次知道天上人间的规矩。只是,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陆墨城搞不定的事情,陆墨城又是那么护短的一个人。

但是,现在的陆墨城与那时的陆墨城相差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焦柔一直摇头,她不是不相信云秋暖,或者,她就是不相信云秋暖,可是,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事实。

云秋暖像是上天赐予焦柔的一份礼物,给她昏暗的生活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温暖和阳光。她不敢想象没有云秋暖的曾经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秋暖这些天做的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云秋暖来的第一天,整个房间里就变得整洁了,曾经堆积如山的垃圾都消失了。第二天,屋子里就多了很多装饰品,虽然是廉价的手工,但是放在那里,就显得整个屋子里都充满着欢快的味道。第三天,焦柔竟然闻到屋子里有花香,确实是花,丁香花。它们被放在一个大的饮料瓶里,不知道云秋暖竟然这样别出心裁,让整个房间都变得不一样。

每一天都有一些惊喜,虽然她从未因此和云秋暖道谢,后来这些天,她更是忙的和云秋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发现。

“小暖,我被人包养了。”焦柔突然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惭愧。

云秋暖笑了笑,焦柔终于要对她敞开心扉了,“小柔,你不用太自卑,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没有人需要为了自己的职业而卑微,我知道你有难处,等有一天你不需要这么拼命地挣这么多钱了,随时都可以换一份你喜欢的工作。”

焦柔一直摇头,一直摇头,云秋暖不明白,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补充道:“小柔,你别这样,不管以后谁瞧不起你,我都不会,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

云秋暖说得真诚,她以云秋暖的身份生活了这么久,认识了很多很多人,却一直没能交一个朋友,但是,如果上天这样安排是为了让她遇见焦柔,又何尝不可?

焦柔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小暖,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焦柔是一个感性的人,她从小就生活得艰辛,所以,一旦有一个人对她好,那她就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小柔,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上班了吗?为什么会吓成这个样子?和那个包养你的人有什么关系吗?”云秋暖突然问出了一堆问题,都是她很关心的,却也都是焦柔的噩梦。

“小暖,我……”焦柔顿了顿,还是决定告诉她,“包养我的那个人,是在c市里特别厉害的人物,但是,被人包养和只是单纯的……那种关系不一样。”虽然焦柔知道云秋暖不会瞧不起她,但是,如果真的直白的和云秋暖说那些事情,她也觉得说不出口。

云秋暖大致明白了,“是那个人的妻子有为难你吗?”话说出口,云秋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忙改口,“对不起啊,小柔……”

焦柔却很理解的样子,只是笑了笑,“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确实是因为那个女人,她也很厉害,厉害到我惹不起,那个男人,更不能护我周全,所以我就想放弃了,毕竟,只做天上人间的头牌,挣得也足够了。”她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加上没有休息好,黑眼圈很重,整个人都很憔悴。

“小柔,我支持你。我不是说瞧不起你的工作,只是,如果你脱离了包养,慢慢地你就可以脱离天上人间,然后就可以找你喜欢的工作了。”云秋暖为她加油打气。

焦柔笑着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一句话就道出了所有的心酸。

是啊,生活哪有那么容易。生活从来不像云秋暖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往好的方向想就真的会变好,这些都是骗小孩子的。生活一直都是荆棘满地,一个不小心就会千疮百孔,旧伤还没养好,新伤就上了几层。

焦柔若有所思,“小暖,我没有文凭,没有工作经验,就只会干这个。如果我离开了天上人间,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我试过当清洁工,可是,我的第一次,就是那样没的,而且,还没有任何的收入,来天上人间的时候,他们都说处女能卖一个好价钱,我还后了好一阵子悔呢。”焦柔现在说的这样从容,云秋暖都不敢相信那种生活,毕竟,哪个女孩子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那样轻?

“焦柔,你真傻。”云秋暖低下头,怕会被焦柔发现她没能忍住的泪水。

焦柔却笑了笑,“这不算什么,只是,我现在越来越害怕在天上人间做这一行了,真的是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死掉。”

“你说什么呢?!”云秋暖急了,哪有人把死挂在嘴边上的,“快点呸呸呸!”她命令道。

不过,焦柔好像一点也不忌讳,“小暖,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些牛鬼蛇神的,难道你真的信吗?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的恶人。你一定想象不到,我已经想过很多次死了,我觉得死了就解脱了,再也不用背负着自己的负担,可以轻轻松松地离开,到了黄泉路,喝一碗孟婆汤,然后忘记这辈子,下一辈子,重头做人。”焦柔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竟然放射出一种光芒,“可是,我不敢。”

云秋暖也一样体会不到焦柔说这些话时间的无奈,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小暖,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害怕吗?”焦柔终于说到云秋暖最想知道的那部分,“因为天上人间又死了一个公主。”

焦柔还似从前一样的从容,好像见怪不怪了。

云秋暖却吓掉了下巴,“‘又’?死了一个人,你竟然这样从容,而且,你刚才说‘又’?”她有点不敢相信,焦柔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觉得我很冷血吧?”焦柔挑了挑眉毛,那张不见血丝的脸,竟然有种别样的魅力。不亏是天上人间的头牌,哪怕这样憔悴,都足够动人心弦。

云秋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觉得她冷血?她不是那种人。但是,为什么焦柔竟然能那样事不关己?也不对,她已经被吓成这个样子了。可是,又为什么竟然可以面无波澜地说出这句话。

云秋暖被自己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头脑昏昏胀胀的。

“我害怕不是因为死了人,而是怕,终于有一天,那个被抬出去的是我,在一旁目瞪口呆看着的,是旁人。”焦柔好像看穿了云秋暖的心思,一句话就解开了她所有的困惑。

不过,有一个问题,云秋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结果,“但是,小柔,人命关天啊,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新闻没上,连警察都不管?”

焦柔笑了笑,“c市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正义?警察不过都是吃干饭的,真的敢玩出人命的人,上头都是有关系的,没有一个警察会为了这么一条不值钱的命把自己的警服扒了。”焦柔说的都是最现实的问题。这些事云秋暖不是不懂,但是真真正正的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又在这样黑暗的世道,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小暖,我怕。”焦柔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我确实不想继续呗那个男人包养了,可是,我回到天上人间,安全根本不能被保证。我是头牌,很多客人的单我不得不买。”

“我懂。”云秋暖握着焦柔的手,想着或许能给焦柔一些力量。

焦柔却一直摇着脑袋,“小暖,你不懂,你不懂的!你没有见过,你更不知道那些男人都是畜生!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焦柔好像要疯了一样,疯狂地大喊,嗓子已经嘶哑了。她好像听出自己的嗓子不行了,便开始嚎啕大哭。

云秋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又”字包含了多少惊恐,深夜里,她又一个人度过多少这样的夜晚?

她有过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感觉,但是最起码没有任何能威胁生命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她实在幸运得不行,毕竟她上一世从公主沦落为灰姑娘时,突然就邂逅了她的白马王子,刚死掉,就重生到了一个能在陆墨城身边工作的姑娘身上,甚至,还曾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她简直幸运的不行。可是,焦柔呢?她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恐惧中,真如她所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再也张不开眼睛了。

云秋暖也觉得害怕,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死亡。她经历过的、面对过的死亡,实在是太多了。她做不到和阎王抢人,所以只能在阎王没有把她重要的人抢走时,护他们周全。

“我真怕,有一天,我就这样死掉了,我不甘心!”

云秋暖只觉得痛心,这时候突然的电话声打断了所有的气氛,云秋暖刚要接电话,却被焦柔制止住,“别接,肯定是他们要我回去上班的!”

可是,云秋暖已经接通了,焦柔刚才电话话,一字不漏地传了过去。电话那边沉郁的男声响起。

“云秋暖,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是陆墨城。

焦柔终于松了一口气,云秋暖连忙把电话抢了过来,果断挂掉。她竟然不知道,陆墨城还有别的手机号。

她离开这么久了,陆墨城只发过一条短信,打过一次电话,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刚才,是陆总吗?”焦柔从自己的恐惧中抽离出来,怔怔地问。

“你现在好点了吗?光和你说话,都忘了告诉你,我买了早饭,想着你醒了可以吃一点,现在可能已经凉了。”云秋暖目光闪烁,哪别的话题来搪塞。

不过,她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照焦柔差得多,焦柔只看一眼,就觉察出破绽,那个电话里的声音确定是陆墨城无疑了。

只有他哄女朋友回去还这样凶巴巴的,而且,好无情调。

“小暖,其实,我那天见到你和陆总,就觉得他对你不一样,那天你身边还有一个小姐,不做饭是不是你误会的拿她来试验陆总。不过,可以这样明确告诉你,陆总身边的女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太多了,陆总最后选择了傻乎乎的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云秋暖第一次被人说傻,还觉得心里挺舒服的。

“小柔,你不明白,我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陆墨城以后需要俞思妍。”云秋暖一副深明大义都模样。

焦柔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说你笨你还真上头,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觉得是为了他好大义凛然的退出,他就真的会幸福的。”

云秋暖当然明白,但是,她要的不是陆墨城幸福,而是平安。

她只能装傻,笑了笑,然后又开始转移话题,“你快尝尝这个粥,虽然花的还是你的钱,但是这个粥真的很补!”说着,她就很认真地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喂到焦柔的嘴边。

焦柔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过她。患难见真情怕也就是这样了吧。

终于,催命符终于还是来了。

焦柔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云秋暖和她对视一眼,然后把电话递了过去,不管是要面对还是要逃避,都应该焦柔自己做决定。

焦柔深呼吸了几口气,她要挣钱,想要尽快地脱离那个男人,她必须靠自己,如果死了,就是解脱,如果没死,那就只能好好活着。

焦柔看了看云秋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刚认识没有几天的小姑娘会一直支持她,不论她想的是什么。

她还是接通了电话,“喂,妈咪,有什么事吗?”

“你死哪去了,你都迟到多少个小时了?!你是不是还以为你还是被人包养的那个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了是不是?!抓紧过来!”

电话那边是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她说的话,连云秋暖都听的清清楚楚。

“妈咪,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我想大家可能要休整,所以我才没去……”焦柔唯唯诺诺,生怕说错了一句话又会挨骂。

这回,她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还是挨骂,“你这个不怕死的,昨天的事有什么的?你当你是新人啊?这种事情,你见了多少了,还没学会见怪不怪呢?你抓紧给我来上班,没有用的话,一个字也别说!”

电话那边的女人根本不等焦柔再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这个女人怎么和泼妇一样?”云秋暖提焦柔打抱不平,“你不是头牌吗?怎么还要看她这么大的脸色?”

云秋暖一直都以为头牌就应该是那种在天上人间能横着走的角儿,可是,这天上人间的妈咪也太强势了,和头牌说话,竟然都这样不客气。

“小暖,你是电视看多了吧?天上人间和古代的青楼可不一样,我虽然是头牌,但是分得什么样的客人还是妈咪说了算,身不由己。”焦柔好像很习以为常,觉得这些都是应该的。

不过,云秋暖之所以有那样的看法,好像真的和电视剧脱离不了关系。觉得,一般最能挣钱的,才最有话语权,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接待什么样的顾客,还要那个妈咪说了算。

“小暖,我得去上班了。”

焦柔很从容,好像昨天晚上那个被吓得歇斯底里的不是她;要好像那个明明在睡觉毫无预兆地被梦见吓得坐起来的人也不是她;刚才那个因为见了太多死人而不敢接电话的更不是她。

“小柔!”云秋暖想拦住她,她这样就无疑是送死。

“很奇怪吧,为什么一个人有这么多的面孔,明明刚才还很害怕。”焦柔好像在自问自答,“第一次的时候,我吓得昏了过去,是妈咪带着两个保镖一盆凉水把我泼醒的,他们怕我跑了,付不起违约金,这笔损失太大了。”说着,焦柔便走到红木桌胖,开始化妆。

“小暖你一定想象不到,我一个连只老鼠都怕的人,现在竟然能够这样从容。我因为见到的第一个人,开始做噩梦,不过,死的都是别人。后来,我见得死人越来越多,死法也都不一样,有时候竟然还是熟人,但是,我却能接受了。再后来,每一次见到,我都会做噩梦,梦见的都是我看见我自己被人活活玩死,已经断气了,可是,还睁着眼睛。”

焦柔说这些的时候,好像经历这些的人不是她自己,她只是在讲一个鬼故事罢了。

“小柔……”云秋暖还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你不要拦住我,不让我去上班,不管发生什么,生活都要继续下去。”焦柔从来都不是临阵脱逃的人,从她决定要接电话的那一瞬间起,她就已经做好随时出发的打算了。

“记得活着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云秋暖竟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生怕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怎么话到了你嘴里就这么不中听,我命硬着呢!”焦柔已经化好妆了,很厚的一层妆,几乎看不出来皮肤原本的颜色了。

她像一个发光的美少女战士一样,随时准备战斗。

焦柔到了天上人间才知道,妈咪这么着急地叫她过去,其实是为了陪一个重要的客人,而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是这c市名头响亮的人物——夏伟强。

见了他,焦柔先是一怔,然后又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这不是夏铈长光临,我说妈咪怎么催了我这么久,原来是您啊。”焦柔说着漂亮的公关话。

“不不不,我已有妻室了,是我这几位同僚很喜欢你,想要点你来唱歌。”夏伟强很不客气的拒绝,并且把谁请来的都说了,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焦柔和他自己有任何一点点的关系。

“夏市长是最会开玩笑的,前些天,千金在这天上人间可是讨了一个好彩头呢。”这时候,一个生脸走了进来。在场的,无一不敛声闭气。

夏伟强最心疼的就是那心尖上的宝贝女儿,哪里容得下别人说那么两句,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候选人。

没错,c市要开始大选了,夏伟强一开始说要留些机会给年轻人,并没有参选。

不过,夏伟强还是压着怒火,一副很从容的样子,并没有半点生气的苗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嫣儿可否哪里得罪了你?”他话说的已经是客气至极了。

“夏市长严重了,夏小姐未必看得上我这种人,毕竟,连陆氏的陆二少,都不在眼里呢!”

那男人明显就是来拆台的。

焦柔脑子转的飞快,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在说那天陆墨天和夏芷嫣想联手对付云秋暖的那天吧?

那天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据说夏芷嫣衣衫不整地跑到前台寻救,不过,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一个女人衣衫不整,谁会救她?后来,倒是她自己亮出了身份,妈咪抢先送了她一份人情,陆墨天那时候还骂骂咧咧地,数落了妈咪好一阵,要不是保安多拦着,怕是都要动手了。

那天晚上的闹剧实在是太精彩了,只不过,那天她忙着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竟然错过了那场好戏。

不过,戏虽好看,但是那天,焦柔也友情出演了一部分,如果这夏市长发现什么,怕是她就吃不了兜着走。

焦柔连忙圆场,“这位先生,今天来这里都是喝酒的,说那些干嘛,来,我先干为敬。”说完,焦柔便举杯一饮而尽。

平常的话,两家吵得再凶,她一句话,哪怕不能让那两个人一笑泯恩仇,却也能互相安静下来喝着闷酒,直到一个人喝不下去了,焦柔再“贴心”地找来一些姐妹,好好陪一陪那两位,事情就算过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焦柔哪怕一直被人包养,头牌的位子却屹立不倒的原因。不止是因为脸蛋,良好的公关手腕,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她忘了,这夏铈长是一位不近女色的主。哪怕她敬了酒,那夏铈长还是不依不饶,“你且说说,嫣儿和陆家公子有什么联系?”

一开始就在夏伟强身边的两个人忙打圆场,“哎哟,谁不知道您夏市长家与陆家是世交啊,两个孩子走得近有什么的,咱们今天啊,就当做自己回光返照一次,当回年轻人,把孩子什么的都抛之脑后。”其中一个人真是会说话,直接就化解了当时的尴尬。

另一个人赶快帮腔,“是啊,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你我都已经这么老了,今天晚上非要喝醉一次,好好发泄发泄,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说着便举起酒杯,道:“我先干为敬。”

夏伟强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如果再问,就太不给昔日同僚面子了,只能喝了那杯酒。

可是,没想到,他酒刚到喉咙,却差点将他呛死。

只听那个男人冷冷一笑,“看来夏铈长还是不知道女儿的行踪啊,您这是工作太过劳累,不如早点退休,好好陪陪女人,别再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才好。”

焦柔听见这话,脸都绿了,那个男人看着怎么也得三四十岁了,怎么这样不沉稳?

和夏伟强同来的那两个人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他们都是在这官场上摸爬滚打小十年的人物,什么年轻气盛的没见过,却没想到,今天见了一个年过四十,却不知死活的人。

别说夏伟强现在还是铈长,就算,那个男人真的选举上了,代替了夏伟强,也未必能够玩得过夏伟强。

那两个人之所以帮着打圆场,一是为了都在一起玩,别图不痛快,再一个,也算是保全了那个男人的颜面,可是,谁知他顶着风口上。

夏伟强冷下脸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说完,便把话锋一转,“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两个人哪里敢承认知道什么,连连摇头,“我们哪里知道什么,只是怕你们二位一位是现任市长,另一位是下一届选举的候选人,千万别闹不和气。”

那两个人,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其实,这天上人间的常客,现在谁不说那么夏家千金一两句话,只不过,夏伟强第一次来这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谁见了他会不认识?都自觉退避三舍。哪个不知老虎屁股摸不得?

“他们不敢说,还是我来吧。”那男人手里把玩着酒杯,眼里噙着一抹坏意,“夏千金在这天上人间已经是红人了,现在谁不知道夏家的女儿和陆家的二公子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男人说得流利,好像很享受一样,夏伟强依然脸色铁青,“不妨说清楚点。”既然已经知道了些,不如就干脆都知道了。

焦柔此时此刻再不敢吭声,生怕惹火上身。

那男人继续不知死活,“夏千金在这天上人间衣衫不整的样子,怕是常客都看过了,你们二位怕也一包眼福了吧?”那两个人终究是没能逃掉。

夏伟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把桌子掀了,酒瓶酒杯乒乒乓乓之后,碎了一地。

那男人都未觉察出事情不妙。

“小子,好胆量。”夏伟强扔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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