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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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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子会处理好的。”阮安歌说完话,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就看见江闵月匆匆忙忙的套了衣衫,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梳了梳,脸上妆感全无,他正想伸手扶一扶她呢,她居然直直的跪在了秦若云面前。

这里虽不是室外,却也没有关门,燃了炉子地面也仍是冰凉。

她竟这样跪下,阮安歌低喝,伸手去拉她:“你做什么?快起来!”

江闵月可怜楚楚的看着他,哀求道:“殿下,臣妾说过,该来的总要来的。”

说完,江闵月更是恭恭敬敬的给秦若云磕了三个头。

那一下下低头,连秦若云身后的侍女都有些动容。

人活一辈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公,如今却要跪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这不是悲哀,是什么?

“正妃娘娘,是臣妾姗姗来迟,错过了奉茶的时辰,臣妾无话可说,昨夜殿下来到侧殿也的确是有失体统,还请正妃娘娘责罚。”

“既然你要责罚,本妃也就不客气了。”

“你敢?”

“这是她自己求的!臣妾可没有这个心思!”秦若云瞪大双眼,眼里的嫉妒和恨意一览无余。她从自己的头上拆下一根金钗,金钗之上飞凤灵龙,十分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此时却被她狠狠的掷在地上:“拿这个划了你的脸蛋,本妃就原谅你犯下的弥天大错。”

“你执意如此,那便由本皇子代为承受!”

他抢先一步捡起地上的金钗,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脸上一刺,再一划。

鲜血涌流。

血腥味立刻借着从外头飘进来的风飘散,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样,够了吧?”

“殿、殿下!”江闵月更觉得腿软,她扑过去,徒劳的想要用帮他止血:“来人啊!快叫御医!快叫御医啊!”

秦若云也被吓傻了,愣愣的坐着,心里不知道是懊悔、恐惧还是怜惜。

宫人们手忙脚乱的去喊御医、拿药、端水,房间里又热闹起来。大家都将秦若云忽略在一旁,她活像个外人,一点儿也融入不到他们之中。

就好像自己当了这个正妃也像没当似的,有也像没有,他们的事情仍然与她无关。她冷笑着离开,明明是在流热泪,一出眼眶就被这天寒地冻化成冰一样冷。

金钗很锋利,御医们仔细检查了伤势,再又细心熬了药,给阮安歌涂上,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江闵月哭哭啼啼的坐在一边:“这可怎么办?伤口还会不会好了?”

御医回答:“好是会好,只是怕留疤。”

“那不行!”

“侧妃娘娘放心,我等一定倾尽全力避免的。”

她这才无力的点点头,摆摆手:“去领赏吧。”

说完,再走到阮安歌身边:“还疼吗?”

“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心疼的表情,阮安歌就是故意想要逗一逗他,明明已经不怎么疼痛的伤口,他偏偏要说疼。

“那我给你吹一吹!”她主动请缨,阮安歌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这么暧昧的二人世界里突然加入一个人,就显得十分不和谐。

阮紫韵瞧瞧自己左手边的江闵月,再瞧瞧自己右手边的阮安歌,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她一边拍着自家十哥的肩膀:“十哥,你是真的可以!”

她本不知道昨夜锦华宫发生了什么,可尽早闲来无事在宫中逛着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从锦华宫里着着急急跑出去的宫女,拉着一问才知道,自家十哥护花心切,居然还自毁容颜,实在是一件值得调侃的事情,她这才忙不迭的往锦华宫里赶。

“你就是来说风凉话的?”

“不是不是,”阮紫韵憋笑:“我听院子里的小宫女说,昨夜你就在秦若云的房里呆了一刻钟?然后就走了?”

她笑得意味深长:“你后来到十嫂的屋里头都做了些什么?”

阮安歌脸上受伤了是不错,手却还是很有力气,他捏着阮紫韵的半边脸:“等你嫁人了就知道是做什么了。”

他一边脸划伤,条件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大幅度的动作,连说话都得小心仔细,不然现在他还真有可能会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玩闹了一会儿,阮紫韵回归正经:“伤口还好吧?”

“不会死。”

“你这样是明着挑战秦家那群人啊。”阮紫韵总结:“不过看上去还挺有趣,或许我也可以在她的什么哥哥弟弟里面挑一个当驸马,然后好好的整一整他。”

“你就算了。”阮安歌丢给她一个不信任的表情。

“父皇知道了不会饶了你的。”阮紫韵一本正经道。

“最多不过数落几句,我心里有分寸。”

“十嫂,你听听,十哥为了你都愿意做到这地步了,你可知道我十哥原先最听父皇的话了,从不忤逆的,啧啧,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江闵月原先心情低落,现下也因为阮紫韵张口一句的调侃逗趣了,她低眉笑起来,腼腼腆腆的样子让阮紫韵立刻明白自己的十哥是怎么沦陷的了。

“那我不打扰你们养伤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一个混子公主,有什么事?”

阮紫韵发现,自己这个哥哥娶了江闵月之后不仅顽固的毛病加重了,脾气和毒舌也是与日俱增。

“十哥,说话要积口德的。”

阮紫韵的语气变了味道,没那么不正经,甚至有些严肃的要命,阮安歌立刻明白她要去做什么了。

“对了,十哥,你原先在审刑院清扫庆安王府的时候是不是留了三哥的腰牌?你如果没有用处,能给我吗?”

“你要做什么?”拿腰牌泄愤不像是阮紫韵的风格。

谁料,阮紫韵微微顿了一顿,那语气居然算得上是温和:“你知道吗?阿梅告诉我,她是很喜欢三哥的,现在三哥也去了,却没有办法和阿梅葬在一处,我想阿梅一定很想再见一见三哥。”

原来,在陈长公主嫁到庆安王府之后,对她放心不下的阮紫韵还是找了机会溜出宫偷偷见了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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