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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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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先是想了想,随后回答:“这件事还要朕命人好好调查才是。”

他现在不会无条件相信任何一个臣子的话,也不会随意去怀疑阮亚峰,毕竟他这个一国之君,还没有变成真正的昏君。

“今天的事情,你二人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交代完这一句,皇帝终于踱步离开了曲司枫的宫殿。

在返回御书房的路上,他问德广:“你去打听打听,看九皇子宫里有没有什么朕没有听过的动静。”

德广应下了就往锦华宫附近去了,找了几个和他还算熟识的宫女公公,逐一打听,那些人无一不反问他是不是为着正妃的事情而来。

无论他问旁敲侧击也绝打听不到一句,德广只好回转。

到了皇帝面前,德广说:“圣上奴才去打听了一圈,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不知道圣上到底是想要奴才去打听些什么?”

“虽然没有打听到,那就算了吧。”皇帝披着奏折交代:“朕有些乏了,你去替朕准备沐浴就寝吧。”

现在的天气仍然寒冷,尚要在房间里点上一盆炭火才能维持温度,但外面的雪却不再下了。

德广去传了令,又回来,对皇帝说:“皇上,方才十一公主那边的宫女传话来说公主殿下这两日夜夜没有安眠,要不要给公主送些沉香去?”

阮紫韵从来不喜欢这些香,她觉得这香的味道太过熏人,也并不相信它们有什么安抚心神,助眠的效果。

“沉香吗?不了,你去拿些朕常用的香送去吧。”

皇帝平时最喜欢淡雅的香,可没人知道,这种香他第一次闻到其实是在瑛贵人的身上。

德广照做,他是个忠心的奴仆,跟着皇帝很多年了,对皇帝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看皇帝皱一皱眉就知道天下哪里出了什么灾乱。

“德广,你觉得朝中的文武大臣有哪位配得上十一公主的?”

十一公主早就到了适宜婚嫁的年龄,只不过因为皇帝的宠爱和她本人的百般不情愿,这才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但经历了今天的事情,皇帝越来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

不仅是身体上跟不上,就连手中的权力也在慢慢的流失。

人一旦老了,总觉得做什么事情都力不从心,而他活到这个年纪,最喜爱的儿子成了家,最遗憾的孩子也已经找到,甚至还给他带来两个小生命,那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唯一宠溺的女儿了。

“奴才以为,圣上心里会有更好的人选。”

他们做奴才的,最要遵守的一点就是学会不听不看不言不语,对皇家的事情,皇帝自己自有定夺,不需要他们这些算不上人的人来建议。

他并不知道皇帝今晚去和曲司枫、陶星珍讨论了什么,但他很显然猜到了皇帝的下一句话。

“你觉得,审刑院里那个陶星珍怎么样?”

“淘大人出身书香世家,性情温和,儒雅俊秀,应该是驸马的好人选。”

“可陶星珍与十一公主一直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万一十一不喜欢怎么办?还是罢了。”

“不过他又极其符合朕的心意,看那样子就知道肯定能对朕的女儿一心一意,可公主不喜欢,这些都是白搭。”

皇帝跟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堆又一堆的话,将一位老父亲的辛酸演绎的淋漓尽致。

德广笑眯眯的说:“皇上,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怎么试?”

“皇上政务繁忙,也许是一时没想起,”德广回答:“再过半月就进正月了。”

这话的意思是,要过年了。

宫里是要摆年夜饭的,但有时候年夜饭也并非皇族专属,因为皇帝会邀请今年特别有建设的大臣入宫一同迎接新春,换句话说,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十一公主和陶星珍先认识认识。

“朕果然忘记了,”他哈哈一笑:“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德广,你可要好好干啊。”

而另外一边,太子的人已经察觉到了陶星珍的不对劲,前天纵火烧掉他的书房,他这两天看上去还是那么淡定,这简直不科学啊!

难道他的书房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先前发现暗暗调查这件事的人不是陶星珍?

他们都不理解,阮亚峰听闻了却只觉得可笑,不是阮安歌那边的人,又会是谁?

“你们稍安勿躁,到底是谁在调查,明天就能见分晓了。”

翌日一早,果真有一人主动来到了东宫。

“大哥,”阮安歌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着,仍然和他几年前稚嫩的时候一样,看上去那么单纯干净,仿佛一点心机也没有,可在阮亚峰心里,这个弟弟算是他登基路上最大的阻碍了,只听他说:“臣弟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要问大哥的。”

“你说。”阮亚峰早早的醒来等待,他坐着喝茶,并没有要邀请他坐下来的意思。

阮安歌道:“大哥,您做事之前动脑子吗?”

“什么意思?”一听阮安歌的语气他就知道是来找事的,他很自然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是什么意思大哥应该清楚,大哥既然是太子就应该好好以身作则,不要忘记在我们下面还有不少的弟弟妹妹。”

“你到底想说什么?”今天他只需要装傻充愣,到底阮安歌说的是什么,他又想卖什么葫芦,他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阮安歌道:“虽然臣弟已经离开了审刑院,但审刑院毕竟是不容破坏的地方,大哥做其他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关于百姓生死的事情不可以。”

“你是在暗示本太子什么?”他微微抬眸,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疑惑仿佛在说明他确实听不懂他所说的话。

见自己这么含蓄的话语并不能提点阮亚峰,他索性也就不再委婉:“大哥,陶大人府上那把火与你脱不开干系吧?”

“陶大人?哪个陶大人?”

他尽可能心平气和道:“就是审刑院的陶星珍,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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