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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徐与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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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青灰色屋檐,映下的阴影将长廊延伸的青石路分成明暗两阶,微白的衣花树花朵随风摆动,散发着淡雅清香。

  秦淮看着阳光下持刀站立的少年,眉头一皱,为什么解决了姜风那个麻烦还会有人找他,他本身真的很怕麻烦,而这个人看起来比姜风更麻烦。

  尤其是那把看起来诡异大直刀!

  刀柄就有三尺长、刀身长一丈,刀宽也有三尺。

  铁门一样的大刀,遇上用这种武器的道师,你也就没必要想着跟他讲道理了。

  少年扛着大门直刀拦路,让他们两人一度成为众人的视线中点,而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的目光中只有秦淮。

  “呜呼,这是又要打起来的架势啊?!”众人又开始远远观望。

  秦淮回想了一下之前听到的谈论,这人拥有极强的刀道天赋,而且天生神力,是仅次于秦上的天才。

  天才的性格难免孤傲,若是自己绕路,那么这位应该是不会再追上来的吧?

  应该…吧?

  但少年却不如他所愿,秦淮还未有所行动,他便拖着大门刀朝秦淮走来,堵在了他的面前,开口说道:“孤名徐与劫。”

  看着难掩少年傲气的徐与劫,秦淮难得的有些头疼,徐与劫一表人才,黑衣沉稳,身形挺拔如刀,他的刀。若不是他拖着的大门直刀太过突兀,想必应该会有不少女孩爱慕他。

  秦淮并不想理会这个麻烦,但是秦秋风多年的教导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整理青衣后便说道:“我叫秦淮。”

  “秦淮,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秦与劫眉头一挑,似乎是首次听到这个名字,直言不讳的说道。

  秦淮倒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人,不禁有些无语,我的名字再怎么也没有你的名字奇怪吧?

  “我叫秦淮是因为有个家伙自己没文化却想给我取个不错的名字,所以就淮河中取了个字。”秦淮倒不是愿意解释自己名字。只是单纯的想谈论给自己取名字的那个人,随后看向他时便想起了他那个奇怪的名字,顺嘴问道:“你呢?”

  真的是很随性的提问,但秦与劫却当真了,有些烦闷的向他解释道:“有位算命先生告诉我父亲,孤这一辈子都会顺风顺水,但却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如果想要有所为那么必须与劫相伴,所以才取了这么个糟糕的名字。”

  “但是我到书院这么多天却没有有问过孤名字的来历,你是第一个,所以孤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秦与劫似乎很开心有人问他的名字来历,咧嘴笑后便抬手想要去拍秦淮的肩膀。

  秦淮目光微闪,后撤一步的躲开了秦与劫的拍肩,随后晦暗的说道:“离我远点你就是我朋友。”

  虽然秦淮躲开了,但徐与劫却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反倒是开口转移话题问道:“你刚刚所用的武学是百步飞剑吧?”

  秦淮表情一滞。

  秦与劫身为道师应该知道这样当面询问对方的武学,是一件很没有礼数的事情,但他却这么自然的问了,让人始料不及。

  看着秦淮一直不说话,秦与劫便又解释说道:“我认识不少武者,也挑战过不少武者,其中便有一位用的是你这招,不过他使用的太青涩了,远没有你这么强大。”

  “这样吗?”秦淮明明不应该点头,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

  而他一点头,徐与劫澎湃的战意便汹涌而上,两眼发亮的看着他,大门刀被拎起‘轰’的一声插进了地面,兴奋道:“与孤一战!”

  强大的力量。

  秦淮看着徐与劫皱起了眉,最终却只能认真的劝说道:“你打不赢我的。”

  秦淮本身就处于六宫境巅峰,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六宫境,点星之后又强化了他的身体。所以武道境界虽然没变,但是他武道的真实实力却足以媲美百军境强者。

  徐与劫虽然天生神力,但怎么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修行本就是逆流而上,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秦与劫不为所动,打不打得赢打了才知道。

  但秦与劫的这句话却直击秦淮最心底的记忆,转身的身形不禁一颤。

  三年前场景一如这般。

  三年前,剑道场阳光明媚。

  柔和的阳光打在了剑道馆,剑道馆里衣花树的影子倒映在了庭院,一个少年背靠在那要两人合抱的衣花树下,抬头望天。

  阳光柔和的高空,浮云片片,像被阳光晒化了一般,随风缓缓的飘着,看而不见。

  唰!

  一道寒光从窗口朝秦淮飞射过来,秦淮瞳孔一缩,锋芒近在咫尺,而后一个临空转身,一把手抓住了那道寒光。

  那是一把铁剑,秦淮的小脸瞬间就黑了,朝二楼大声怒吼道:“糟老头子,你要谋杀啊?!”

  剑道馆二楼的窗户被推开,秦秋风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探出头来,惺忪的睡眼慢慢打开,满不在意的说道:“谁让你小子偷懒的。”

  “反正十二岁之前又不能修行武道,为什么要让我练习气感?”秦淮明亮的眼睛瞪着二楼的秦秋风,不满的说道。

  “打基础懂不懂?修行本就是逆流而上,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秦秋风趴在窗台,扣了扣耳朵,训斥的说道。

  呜呼,好有道理啊!

  秦淮没理声音便弱了下来,问道:“要是练习气感时我伤到了怎么办?”

  “那就说明不行呗。”秦秋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向秦淮的眼神甚至还带有不屑。

  呜呼,你给我滚下来。

  我打不死你!!!

  沙沙。

  掉落的花瓣从秦淮的脸上划过,收回莫名悲伤的思绪,而后不动声色的说道:“当你修为与我相同时,自会与之一战。”

  与之一战?不存在的,有庚金塔在他的修行便如同开挂一般,时日越久,修为也便更为强大。

  秦淮废了很大劲才将秦与劫忽悠走,随后自己也回去了,忙碌了一天该休息会。

  与此同时。

  西街处的某处庭院。

  房间。

  软榻上的姜风身体泛着绿芒,没过一会,便见他嗯吟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便隐约映入了站在床边的白衣男子。

  姜风脸色迅速一变,本该有些模糊的念头刹那便彻底清醒了,急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的尊崇道:“爷爷。”

  看起来很年轻的白衣男子挥手一股力将他按了回去,一双如沧海般浩瀚眼睛看向了不得动的姜风,冷声问道:“知道错哪了吗?”

  “孙儿知错。”姜风羞愧的想要钻进地缝中,虽然结果是赢了,但在其他弟子的眼中他不但是输了,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淮的一句认输,但他不服,他不信秦淮的真气能够连续两次施展那势不可挡的一剑,所以最后的胜利本该就是他的,而不是这种施舍般的胜利!

  “自不量力。”姜若白挥手冷哼一声说道,看见姜风的眼神就知道刚刚他在想什么,真是不争气,随即不容反驳的说道:“日后不准再找秦淮麻烦。”

  “为……好!”姜风正要反驳,转眼便看见了姜若白那冰冷的眼神,身体轻轻一怔,低眉应下。

  “修行之人,若你再弄这些旁门左道,那么你便不再是姜家之人。”姜若白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姜风看见姜若白离去,眼冒凶光,咬紧牙关恶狠狠的说道:“为什么,你总看不见我的优秀!秦淮,这次是我小瞧你了,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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