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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乐凡与问丘划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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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疑惑的看向文秀摊开的手掌,只见她手掌上是一颗微乎其微的似沙粒的银色小球,皆是一愣,都不明白文秀这是什么意思?

脸色略显苍白的沈天行看着文秀拿着颗几乎不能伤人的银色珠子,也是疑惑困顿,吃力的说道:“文副宗主,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文秀怒道:“还不叫那人出来?”

沈天行着实委屈,什么叫你要问什么我心里不清楚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还有还不叫那人出来?我叫谁出来呀?你就不能将话挑明白一点乱七八糟的说得什么和什么?你这是存心要杀我吧?但我自问没得罪过你吧?

沈天行一边想着一边道:“文副宗主,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不妨就直说,不要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文秀怒道:“你还嘴硬?”

说完,也不愿在和他废话,再度一掌打出,但就在此时一人从天而降,三步并作两步和文秀対轰了一掌。

文秀整个人倒退了几步,来人怒道:“文师妹,你做什么?”

文秀定睛看去,来人正是那离上宗宗主木于心她的木师姐,文秀沉声道:“木师姐,你拦我做什么?这小子是打入我宗奸细,作为离上宗的大长老兼副宗主,我有责任为宗门安危着想。”

木于心一愣,道:“奸细?”

“到底怎么回事?”木于心依旧显得沉着冷静,同时在思考如果沈天行真的是混进她们离上宗的奸细,该怎么处置他。

文秀摊开手掌拿出那颗沙粒般大小的珠子道:“这就是证据。”

木于心皱了一下眉,问:“这能说明什么?”她显然是对自己这性子暴躁的师妹此刻的表现十分不满。

文秀将那颗珠子是怎么出现的,还有她亲自测验的沈天行的修为如何的事情一一告知了木于心。

木于心听完文秀的复述皱了皱眉,她皱眉原因有二,一是对于文秀的分析不知该如何断定,二是怀疑沈天行的身份,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高手是什么人。

刘希离赶紧说道:“师父,你误会了,沈天行真的不是奸细,他……”

文秀打断刘希离的话道:“好了,希离,你一边去,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跟他有交情,但这件事关乎宗门,不是你一两句就能保下他的。”

刘希离一时困窘,那木于心心中不知作何定论,宽慰一声道:“文师妹,你先别动怒,让我先拷问他一番,再做结论。”

她转而看向刘希离道:“希离,你也是,先让于一边,若是他真不是奸细,我自会给他一个交代。”

那刘希离点点头,算是应承。

木于心定定心神,看向地上气若游丝的沈天行道:“我问你,你是何人?”

沈天行此刻虚弱至极,根本无力回答,张张口一句也说不来。

那木于心一皱眉,心中难免有些火气,也不知道是对沈天行还是对文秀,她赶紧从乾坤囊中取出一粒丹药,放进沈天行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流袭卷沈天行全身,他苍白的脸色,瞬间恢复了一丝红润,死是临近鬼门关生生被人拉回。

沈天行缓了口气,道:“木宗主,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奸细?还有文长老为何无故伤我?难道就是因为我伤了赵老三一事,若是如此,品行不端却连教训都不得,宗门还有何存在之必要?”

刘希离见木于心脸色难看,忙上前,低声道:“沈天行,你少说两句。”

刘希离自是好心,若是沈天行在如此说下去,怕是那所谓的藏于暗处之人,也难保住他,但刘希离也不知道所谓暗处是否有人,毕竟,文秀和木于心都是侯镜之人,可以传音,而外人却无法知道她们交流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师父认为沈天行是那敌对宗门派来的奸细,她本想替他解释一番,可文秀似乎不愿意听她多说,认为自己和沈天行是故交有旧熟知,会做偏袒之举。

木于心也不愿听太多庞杂之事,神情认真看向沈天行道:“沈天行,事关你生死,我劝你最好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若在多言,哪怕那藏于暗处之人,也保不得你。我问你,你是何人?”

沈天行略微皱皱眉头,不知道木于心所说的藏于暗处之人,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文秀所说的还不叫那人出来,着实令人糊涂,摸不着头脑;但事关生死,哪怕他现在是傻了,这文木两人此刻如此凶相,也会害怕三分,不由得耿直道:“沈天行。”

文秀怒气更甚,道:“你……”

木于心拦住她,同时眉宇紧锁,她自然知道此刻眼前之人叫沈天行,但她并不想知道这些,她要的是沈天行以前是哪个宗门的,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如今潜入离上宗又是什么目的,若是他真是那两宗之人,定然不可饶恕。

木于心沉声道:“我说的是你在入离上宗之前,是哪个门派或家族的弟子,师父是谁,做过什么?加入我们离上宗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沈天行看着木于心一句一顿的问自己,同时也在搜寻记忆中有什么,但终究是徒劳,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不知道。”

可在木于心和文秀眼中这可不是什么无奈,甚至认为沈天行这是负隅顽抗,蒙混过关,企图瞒天过海,就此了事。

所以木于心听到沈天行如此坚定的回答不知道,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哪有什么人会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的,他分明就是想瞒天过海,就此了事。如今若是不给他点苦头尝尝当真就以为自己天赋了得,我们都得顺着他不成了。

只见木于心伸出一手成爪状,并未触及沈天行,竟然竟然就此将沈天行提起,沉声道:“你说还是不说?”

沈天行瞬间出现了呼吸困难之状,艰难地一句一顿道:“我真不知道。”

暗处,一人手上掐着颗弹珠,随时准备弹出。而此时刘希离走了出来,让她停止了动作。

刘希离大致反应过来着急道:“木师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我可以作证,他先前失忆了,是我和李师姐建议他拜入咱们离上宗的。”

木于心略微一皱眉,不知觉间将沈天行扔下,她思索万千,衡量再三,发现若是沈天行失忆了,没有那个敌对宗门会派这样一个人来当奸细,因此只能说明沈天行来自强大的宗门,甚至身份高到吓人,否则,就不会有那藏于暗处之人,连自己都发现不了对方的气息,可见对方修为有多高,一念至此,她到有些责怪刘希离,道:“你怎么不早说。”

正如刘希离所说,这沈天行她可得罪不起,甚至对方可以给宗门带来一桩机缘,可现在也被文秀这没脑子的毁得差不多了。

刘希离倒是觉得委屈,从始至终你都让她一边呆着去,还能怪她不成。

木于心终究是不敢赌,选择相信沈天行是她猜想一般来自大宗门的子弟,至于失忆可能是有什么原因吧!反正这是一尊佛,她得罪不起,一念至此,她赶紧扶起沈天行,替他疗起了伤。

文秀也不是傻的,当她听到刘希离说沈天行失忆了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禍,如此天才之人,她早该猜到对方肯定是来自大宗门,敌对势力怎么会派如此天才弟子来做奸细,太过招摇,不符合常理,但人她已经得罪了,可偏偏这人她是杀也杀不得,留也留不得,到有些不知所措。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沈天行便恢复过来,虽然算不上生龙活虎,但也基本差不多,木于心看着他脸色复杂,缓缓道:“我宣布明日起沈天行为我离上宗长老,待遇和离上宗长老一般。”

“沈天行,关于你被文师妹打伤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希望你能体谅她一心为宗门利益着想之举。”木于心沉声道:“我能给你的补偿就这些,我希望你能原谅文师妹,当然我知道以德报怨很难,但即便你不能原谅她,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凡事都先已宗门利益为重,切不可与文师妹为难而误了大事。”

沈天行看着木于心,心中愤怒之意,溢于言表,但几遍如此,他又能如何,别忘了眼前之人可是李如雪和刘希离的师尊和师伯,即便自己不给两人面子,但还是要顾及朋友之间的感受。

沈天行压抑着情绪道:“谢谢木宗主关心,只要文长老不在来招惹我,看在希离和如雪的面子上,我也不与她为难,但她日后若再做出今日的莽撞之举,置我于死地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想办法杀了她。”

说完,沈天行愤然离去,留下众人来不及反应,文秀眼神有些落寞,自己刚刚还想必须尽快想办法将沈天行干掉,哪怕是请聂隐阁的刺客帮忙,付出惨重的代价,也值得如此,却不曾想到沈天行竟然如此大度,虽然他的话说的有些愤恨不平,但任谁经历这般生死悬关之事都无法心平气和的说原谅,沈天行此举已经是最好的了。

场中众人终究无言,纷纷离去,但今日发生之事必定会传扬千里,怕是少不了一些宗门想要挖走沈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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