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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贾叶玄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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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

“靠。”

一声暴呵从陈与义嘴中突出,露出极其失望的神情,“你说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以为他这样,人家就会对他感恩戴德吗?”

黑衣人默不作声,陈与义只得自顾自地说着,他已经渐渐对自己看重的所谓的天才感到失望,这种人在他看来都是死在摇篮里的蠢才,而不是天才,因为夭折了的天才,和蠢才没有区别。

……

牢房内。

老头看着沈天行收回了枪,原本恐惧的神情慢慢收拢,露出邪魅一笑,“小子,你不该收手的,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老头话音刚落,便再度朝沈天行打去,一身气息在空气中涌动发出破风声,让人感觉如洪荒猛兽袭来一般。

与此同时,他还身后同样传来两道破风声。

三面夹击。

沈天行没想到老头不仅不感激自己的不杀,反而变本加厉,三人同时出手,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事关生死,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冷静,此刻他再也难有对于生命的尊重的想法,因为这根本容不得他想那么多,所谓箭在弦上,不发你也得发,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长枪势如破竹,对着老头的面门长驱直入。

“轰!”

“噗!”

“大哥……”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只见那老头眼睛瞪得滚圆,却失了光彩,面门上鲜血缓缓留下,整个脑袋被长枪贯穿。

而沈天行也不好受,硬生生挨了两掌,此刻他躺下地上,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般,嘴角的鲜血浓郁粘稠,很显然他已经深受重伤。

他看着那三人所在方向,感觉自己无比的困,眼皮开始上下打颤,他的意识不能运转,他唯一的想法便是他想睡一觉,睡一觉就好……

可不知为何,他缓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海中出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画面,使他闭上眼睛后,脸上竟然挂着奇怪的微笑……

死了?

……

秋水城内。

中年一脸惆怅,“兰溪,这都是三年多了,你就接受现实吧!如果他真的从秘境出来,为什么不找你呢?而且连小流苏都没见着,说明这小子死在秘境里了,你说你还找什么呢?人生那么长,会遇到更好的人的,何必要在他沈问丘那一棵树上吊死呢?”

风韵犹存的公孙兰蹬了眼中年,示意他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兰溪,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感情这种东西也不是人能左右的,你经历过的,兰姨也经历过,兰姨明白你的感受,但有一句话你爹说得对,人生漫长,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不一样的人,遇到不一样的生活,不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响起伤心的往事。”

表情木讷的文兰溪,转头看向公孙兰,眼泪“唰”地一下,就像是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公孙兰心疼的将文兰溪揽在怀里。

文兰溪哽咽道:“兰姨,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男人,喜欢上了,还偏偏喜欢玩消失,玩消失也就算了,还要我挂记着他,他什么意思吗……”

公孙兰摇摇头,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想到这,公孙兰不由得黯然神伤,自己又何尝不是重感情,割舍不下。

三个重感情的人聚在一起,黯然神伤,也不知该谁劝谁好……

……

某山林内。

浑身破烂的小破孩,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好像自己要死掉一般,愤愤不平地骂道:“骗子,都是骗子,说好帮我化龙的,一个个都是骗子,沈大哥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骗流苏的,你根本就不想帮我,你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说着说着,小孩自己哭了起来,身边的玄妖兽都不知道这个小霸王咋了。一只稍微胆大的点的大力熊上前,憨憨问道:“老大,你怎么?”

“滚一边去。”

小孩哭着斥责道,憨憨大力熊一阵委屈,自己得罪谁,不就是关心关心你,咋还怪上我了呢?

大力熊郁闷地离开了……

……

某处……

“怎么了?”

白发童颜的老头对他身旁盘膝坐着的突然无助心口的白衣少女关切的问道。

白衣少女容颜胜雪,气质冷冽,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

女子摇摇头,道:“没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摇摇晃晃走来走去,正玩得开心的婴孩儿一眼。

婴孩儿看见少女看他,笑咯咯地踏着小碎步朝少女跑去,嘴里奶声奶气道:“娘……”

少女笑了,一笑倾城,百媚失色。

她将婴孩儿抱起,宠溺的和孩子完了起来。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心悸,好像突然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般,可她最珍贵的东西,不就在她身边吗?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明白……

……

飞云船上……

某个船舱内,拿着匕首认真削着木头的黑衣女子,她的动作手准,每一刀下去的时间都一样,而且每一刀下去的深度都极为精准。

突然,她手中的动作听了一下,好像是下意识一般,又像是毫无意识。

她没有细想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她继续削着手中的木头,直到木头顶端变得锋锐……

同样在飞云船上,一位清冷的女子焦急的走来走去……

……

离上宗上。

某间院落内,尖嘴猴腮的孙不尔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老头贾不仁细细的品着茶,怡然自得;青年魏无书摇着扇子,看着眼前百错纵横,手举白子,是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孙猴子,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魏无书平白无故的脾气撒在孙不尔上,“看着就烦。”

孙不尔:“我靠,你自己不行,还能怪我?”

魏无书将手中白子一扔,“不下了。”

贾不仁赶紧道:“哎,老魏,不带你这样的,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能……”

“行了行了,我认输了行吧?”

魏无书看向孙不尔道:“我说孙猴子,你这两天走来走去的干嘛?”

“嗯,你还真别说,你没说我都没发现,你小子这两天又开始不安分了。”

孙不尔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我说两位,你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待多久了?”

老头贾不仁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这几天跟魏无书下起棋来,倒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连时间都忘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忘了我们来多久了?你说那个姓沈的小子就这么大牌,让我们三个半步玄灵王等这么久?”

“十天了,老头,十天。”

孙不尔激动地比着手指说道。

老头贾不仁气死人不偿命道:“哦,十天了,是挺久的。”

“嗯?”

孙不尔看向贾不仁、魏无书。

贾不仁不紧不慢的茗了口茶,魏无书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残局。

孙不尔问:“你们俩就没什么表示的吗?”

“表示?你想怎么做?”

魏无书看向孙不尔道,然而,还未等孙不尔回答,就朝贾不仁问道:“老家,你说这一步棋怎么走来着?”

孙不尔:“?”

……

不在理会这两人,气呼呼地走出了院落。

院落门口站着两人,他看向两人道:“叫你们宗主一刻钟内滚来见我。”

两人虽然不知道这个院落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但他们都知道这里面都是些他们宗主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因此看到此人气呼呼的,再也不敢有怠慢之心,朝着长老居住的地方而去。

要说直接见宗主他们还没有资格去,只能通过长老传话。

大殿内。

木于心听了眼前之人禀报,面露难色,她自然知道对方见他是为了什么,可这沈天行早不早晚不晚不出去,非得这个时候出去,还出去这么长时间,这不是害她吗?

“师姐,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文秀问道。

“怎么办?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办?若不是你贸然出手,会有今日这么一出?现如今沈天行肯定是以为你暗地会要了他的命,才偷偷逃出宗门避难去的。”

“你说我能怎么办?”

听到木于心这话,文秀沉默地低下了头,说到底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如果她没有对沈天行出手,那众人便不会知道沈天行的实力那么强,也不会知道沈天行有多天才,自然也不会有大势力的人来邀请他。

木于心面前站着的老头李威,道:“宗主,我觉得现在不应该是责备谁的时候,我们应该有应对之策才行?”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都什么时候了,李长老你就别犹豫了,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木于心沉声道。

李威整理了思绪,“他们是冲沈天行而来,但他们又没见过沈天行,我们找个人冒充一下,不就行了?”

“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被识破了呢?”

“他们是来邀请沈天行的,只要沈天行拒绝他们,不让他们跟沈天行有过多的接触,他们会发现得了吗?再说了,我们只是帮他们找到沈天行,至于答不答应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他们被拒绝了,总不能将气都撒在我们身上吧!”

李威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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