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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放过自己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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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忆雪念着当年两人的情分,那时候的她们,可算羡煞旁人。

护国将军——穆隆山,妻妾6房,育有2子3女。大房嫡母沈嫣然乃当朝丞相的亲妹妹,育有一女便是眼前的穆惜霜,二房一儿一女,比嫡母沈嫣然产子更早,诞下护国府大小姐,今日更是乃小皇帝的宠妃,听及穆惜霜上次说,如今亦怀有身孕,更是荣及一时,成了当朝后宫里总风生水起的主,三房便是穆忆雪的母亲,来于民间,与穆隆山机缘偶遇,这才被带进府生下穆忆雪这府内三小姐,穆隆山四房至今无子,五房尚且有一子,但却尚在襁褓,六房姨母与穆忆雪一般年幼,更是不曾孕育子嗣。

放眼观去,那时候的护国府还不如今日这般地位,府里的公子小姐也就那么寥寥数几,穆惜霜没有可以相伴玩耍的人,也就穆忆雪与之年纪相当,能玩儿到一起去。

“难道嫡姐忘了么,曾几何时,我们曾好的不能再好,唯彼此取暖相依,在诺大的护国府里,欢笑不觉。”

穆忆雪陷入当年的回忆里,想着那时候的两人发生过的趣事,穆惜霜听着穆忆雪的话,嘴角却是冷笑更甚,眼底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一般,“你跟我谈幼时?穆忆雪是你蠢还是我蠢,你莫不是忘了,我今日这般是拜谁所赐!若不是你,我又怎会...!”

穆惜霜说了一半的话突然止住,被自己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她不孕这件事,毅南王府无一人所知,被穆忆雪气的一激动,却是差点脱口而出了去,“好你个穆忆雪,你居然敢设计我!”穆惜霜气极,直接给穆忆雪扣上了一个嫌她于险境的帽子。

“嫡姐,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跟以前一样,跟你好好相处而已,身在南域,你我姐妹更应互相扶持才对,怎还会做出互相设计让对方难堪的事儿来。”

穆忆雪着急着解释,却忘了穆惜霜压根不想听她所谓的解释,只想让她难堪,难受,生不如死更是最好,不管她说什么,穆惜霜都会觉得那是狡辩,是对她智商的侮辱,夺子之痛尚且刻骨铭心,更何况穆忆雪对她做的,是一生不育的残忍。

这件事,她不会忘!

“刘嬷嬷还愣着干嘛?给我塞进她的肚子,堵住她的嘴!”穆惜霜‘啪’的将手里的茶杯捏了个粉碎,依旧解不了她的愤怒,她要看着穆忆雪难受,生不如死,这样她才方能好受一点。

“是,王妃。老奴这边伺候着雪小主用膳!”刘嬷嬷的脸上堆着冷笑,配在她丑陋不堪的脸上更是狰狞,穆忆雪知自己躲不过,也未躲。

只是平静的瞧着因为愤怒脸色有些扭曲的穆惜霜,“嫡姐,你安排的我会照做,只求你,放过执念也放过自己吧。当年的事,我会还的。”

暖菊和秋香看着阴笑着上前的刘嬷嬷,早已慌了神,想要扑过去,却见自家小主淡笑着开口,一丝慌乱都没有,拿起筷子夹起桌上肥腻的食物,便往嘴里送去。

穆惜霜带来的俱都是肥腻不堪的肉类,只需看一眼,胃便难受的紧,更何况吃下肚去,可是穆忆雪却忍着,一块一块的往嘴里送着。

穆惜霜瞧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光洁的太妃椅把手,刘嬷嬷瞧了一眼,王妃未发指令,倒也未敢上前,就那么瞧着穆忆雪不紧不慢的往嘴里送着食物。

穆忆雪实在受不了了,开始干呕,暖菊早早便备好了痰盂,跪着置于自家小主的脚下,供小主吐着秽物。穆惜霜捂着鼻子,厌恶的扇了扇,眼睛却一刻不转,依旧瞧着,恨不得亲自动手,一起给穆忆雪灌进去,让她吐到死才好。

穆忆雪吐得舒坦些了,暖菊伺候着递过去了漱口水,可谁知,自家小主漱了口,却是再次拿起筷子,往肥腻不堪的红烧肉捻去,暖菊瞧着心紧,拉住穆忆雪的手,眼神求助着让她不要再吃下去了,秋香站在一旁眼底也早已灌满了泪水。

穆忆雪瞧着,却是摇了摇头,示意暖菊将手放开,一边夹着菜,一边不忘对身后的穆惜霜说道着:“嫡姐当年也是如今日这般,总会偷偷给我带些好吃的来,藏于护国府花园后的假山池,每次我饿了,总能站在那儿等你。”

“嫡姐曾说,我是个小吃货,全护国府的美食,皆要给我尝遍才是。我当日听得入神竟放进了心里。今日,时过境迁你我姐妹转眼及鬓成年,又再次相聚于这远在南域的毅南王府。竟又再次吃到嫡姐送来的吃食,一如当年的好吃。”

穆忆雪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敏感的味觉引动着胃部翻涌一次次的呕吐,她依旧不停,吐了又吃,吃了再吐。就连秋香亦看不下去了,依旧拦不住她。

“你知道吗嫡姐,当初父亲说,我需得替你来到这毅南王府,完成那个任务才行,我是不愿意的。因为我亦有我想拥有的人生与明日,不想为了谁真真做了替身禁锢在这一墙高院里。”

“可是母亲病重,连带着父亲为政务焦灼,父亲身为重臣皆有那般不如意的时候,我想了想,若我不来你又当如何。所以我来了,带着对生活的期盼与对你的想念来到这里,我以为一切会有所不同,我的付出与陪伴,你便会原谅我,当年的无意之举。”

“你够了穆忆雪,装什么可怜女子。你我仇怨多年,岂是南域几月能化去的恩仇。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过是想少受点罪罢了,说的那般好听,又有何用?”穆惜霜毫不留情的打断了穆忆雪的话,阻止她继续再说下去。

她不想听,穆忆雪那回忆过往的种种情思,她不需要,她要的不过是她肚里——邬修毅的骨肉,当今毅南王府的继承人罢了。说了那么多,又有何用,皆是无用之话而已。

穆忆雪放下手里的筷子,额头间的汗打湿了鬓发,理了理,站起身头还有些发晕,拂开欲来搀扶她的暖菊,穆忆雪缓慢的走进坐于太妃椅上的穆惜霜。

瞧着,“嫡姐,放过自己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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