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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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了饭,张怡婷照例去洗碗,席谨行窝在沙发里,眼睛不住的随着张怡婷的行动转来转去。

张怡婷转过头,撞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席谨行眼里。

“看着我干什么?”张怡婷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横亘在心头浓浓的心酸。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距离送她离开的那个航班起飞还有不足三个小时。

“渴了……”席谨行别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

“我去给你倒水。”张怡婷转过身,半晌后,拿了杯VC泡腾片泡好的水走了出来,递给席谨行。

席谨行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酸的眯起了眼睛,“你不是不喜欢这种东西吗?怎么家里还有?”

“年纪大了嘛,需要好好养身体。”

“胡说。”席谨行把水全喝了肚里,“我还比你大两岁呢,你要是年纪大,我岂不是要入土了。”

张怡婷被他都笑了,“我也没说你啊,男人四十一枝花,到时候很多女人抢着要你,你担心什么。”

席谨行看着她,咬了咬嘴唇,“你难道,不想抢着要我吗?”

张怡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头的酸楚愈发的浓重起来。

席谨忱拉过张怡婷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坐下,从身侧微微搂住她,“张怡婷,我竟然有点在乎你这个女人了。”

张怡婷背影一僵,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侧过头来。

“你变了好多,以前你都是不留余力的利用我的,我那时候讨厌你,可又觉得咱们俩合作是应该的,我们都又坏,又有心机,可是现在你不再利用我了……”席谨行把脸埋进张怡婷的后颈里,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下来,砸在张怡婷裸露的皮肤上。

席谨行……哭了。

“你变好了,可你怎么能变好呢?你不是一直是个坏女人吗……你怎么不利用我了?不利用我,是不是就代表着你要离开我了……”席谨行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他觉得头一阵晕眩,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张怡婷!”席谨行恶狠狠的把张怡婷翻了出来,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张怡婷早已被他刚才的一番话激的泪流满面,她双眼朦胧的看着席谨行,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别哭啊……”席谨行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见到张怡婷的眼泪却慌了,“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你别哭……”

席谨行的眼皮越来越沉,身子也软软的倒了下去,“我……好困啊……”

他身子一歪,彻底的昏睡在张怡婷怀里。张怡婷摸着他的后脑勺,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席谨行……阿行……我是真心喜欢上你了。”

十几分钟后,张怡婷下了楼,洪助理亲自开着车在楼下候着。张怡婷坐上了车,看上去神色平静,只是脸上未干的泪痕暴露了她哭过。

洪助理叹了口气,启动了车子。

当他们察觉到张怡婷不对劲的第一天起,他们心里就都明白,这两个人利用来利用去,早晚会生出感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势均力敌的人,才能擦出此生难忘的火花。

只可惜席谨行就是块木头,再难过,自己忍着去吧。

张怡婷没带什么东西,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可带的,还有她的私心,她想留点念想给席谨行。未来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能见面,万一席谨行想她了,还能看看那些东西。

她还不知道,在家里沙发上昏睡着的席谨行满脸都是泪痕,他一开始没有睡得太沉,听到张怡婷说的那句喜欢,挣扎想睁开眼,可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他在黑暗中嘶吼着,哭泣着,最终还是被药物无情的带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亮,席谨行就睁开了眼睛,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张怡婷临走给他盖了条毯子,又调高了空调,所以即便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他也没有感冒。

席谨行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喝完的杯子还放在茶几上,杯壁上有一些残留的白色粉末。不知道张怡婷给他下了多少安眠药,席谨行睡得头昏脑涨的。

席谨行来不及顾念自己身上的不适,裹了件外套就冲出了门,打了辆车直奔小别墅。

席谨忱还在睡梦中,忽然被楼下一阵惊雷般的敲门声震醒了,宜栖向来睡得死,可也被惊了一下。

她睁开眼,把头埋进席谨忱怀里,“地震了?”

“有人敲门。”席谨忱在宜栖额头上吻了吻,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只耳塞,帮她戴好,“再睡会儿,我出去看看。”

席谨忱披上一件厚厚的睡袍,推门走了出去,和次卧里同样急匆匆推门而出的洪助理撞了个正着。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席谨忱预料到席谨行一定会来闹一场,昨夜便把洪助理留在了小别墅。而此时,楼下已经传来的吵闹声。

“让我进去!我要见席谨忱!”席谨行神色激动的要冲进来,被周阿姨死死拦在门口。

“小先生,您真的不能进去,先生和夫人还没醒呢!”周阿姨急切的说道,一边不时的往楼上瞟。

席谨忱已经带着洪助理站在了楼梯口,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阿行,大清早的闹什么?!”席谨忱厉声呵斥,对周阿姨摆了摆手,“您去做饭吧,让他进来。”

席谨行脱离了桎梏,大步走进来,“席谨忱,是不是你把怡婷送走的?!”

席谨忱挑了挑眉,走下来,“有事滚去书房说,别吵着你大嫂睡觉。”

“我在问你话!”席谨行不依不饶。

正在往书房方向走的席谨忱转过头,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你要是有能力保护她,我为什么送她走?给自己找事?还是想听你大清早的和我吵架啊?”

席谨行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愣了好一会儿,只好灰溜溜的跟着进了一楼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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