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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佛堂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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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家宗庙待了两日,计划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想夜间却传来晋元帝病重卧床,不能亲政,由丞相宋渊辅佐宸王代理朝政的消息。

闻此,楚浔枂一惊,前两日她才见过晋元帝,他依旧硬朗康健,并不是染了病的模样,又怎可能两日就病卧床中了,这太不寻常了······

且,就楚宸灏代执政一事,在外人看来或许寻常,毕竟楚宸灏是晋元帝最宠爱的皇子,如此做法也并无不妥,但楚宸灏是何人,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谈晋元帝了,一个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内宫阴私术的人,又怎可能理得清国家大事。

不仅如此,还有宋渊与张家辅佐一事,若是张家势力过大,楚宸灏又无制衡之法的话,很可能就会受困于张家,虽说要张家助楚宸灏登位,但皇权被张家侵蚀可不是晋元帝所愿看到的。

故此,疑点其一就是晋元帝的病,其二便是由宋渊辅佐楚宸灏代理朝政。

正在沉思间,只见一黑团子从暗处袭来,从她眼前掠过,楚浔枂快速回头,只见两颗亮着幽光的珠子,听着叫声,那竟是一只通身漆黑的猫。

那猫从后山的树上跳入阁中,楚浔枂正想执灯上前之时,只见那猫快速跑出房内,楚浔枂快步跟上,虽说是一只野猫,但她誊抄完的佛经都放在外边的案桌上,总是怕被这只野猫碰到了。

没想才到外边,就见那野猫一溜烟的沿着楼梯直下,鼻尖传来微淡的鱼腥味,楚浔枂微惊,毕竟在宗庙中是要茹素的,又何来的鱼肉?

楚浔枂快步往楼梯下走,只见小厨房的门开了一道,那通身漆黑的野猫从厨房钻出,口中叼着一块鱼肉,沿着房橼上了屋顶,一溜烟的逃去。

楚浔枂放下烛火,借着月光隐约可见那野猫模样,运功而起,飞上屋檐,追猫而去。

那猫虽轻巧灵活,但楚浔枂的轻功也不弱,跨过了估摸五六个屋顶,眼看着就快追上那猫了,没想那野猫沿着柱子落在地上,入了屋。

楚浔枂也快速落地,正见眼前的一屋,敞开着八扇门,里面点了烛火,燃着香,正对大门的桌上有一排排牌位,这不正是供奉皇家祖先的佛堂么?

只是现已是三更之时,人都睡了,并无人守候,楚浔枂回头看了一眼,不见有人,便不再犹豫,大步跨入佛堂之中,佛堂内壁皆染了白漆,墙上正立着一如来佛像,倒是庄重。

只是,楚浔枂却觉那佛像竟有些斜,再靠近,楚浔枂侧着看,却见那佛像后竟有一黑口,像个小洞那般,楚浔枂一惊,快步运功,掠上,踩在房梁上,将那洞看了个仔细,竟有一块生鱼肉在那洞口,那野猫是从那逃了去么······

没有任何犹豫,楚浔枂往那洞口掠去,先是踩在佛像上,没想脚才落下,那佛像竟然自己动了,洞口也在慢慢变大。

佛像停下,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正好容一人通过,楚浔枂往洞中看了看,又看了眼桌上正燃着的白烛,咬咬牙,将白烛拿下,一跃入了洞中。

只见楚浔枂入了洞后,佛像又慢慢复原,端端正正的嵌在墙上。

通道不宽,仅能容一人通过,四周漆黑,唯有烛火是亮的,正在思量间,前方传来动静,楚浔枂循声望去,正见两颗发着绿光的珠子,那野猫又是一跃,往前奔去。

楚浔枂也追着它跑,跑了不过才一刻钟,隐约可见远处有光,楚浔枂加快了脚步,直到尽头,出了通道,竟见一片竹林,这竟是在山外,而且正是她熟悉的南阳山山后,这原来是一条密道,一条从山外通往皇家宗庙的通道······

赶紧向四周看去,哪还有那只野猫的影子,这下楚浔枂怎可能不知是有人刻意将她引来的。

不过是将周围的环境看清了些,也耽搁不得,楚浔枂又沿着密道回去了,到了尽头之时,出口已经被堵住了,楚浔枂试着推开,也不过轻轻一推,光亮沿着缝隙传来,佛像被推开了。

出了洞口,楚浔枂瞧着这佛像,只见佛像的右眼中染了些肉沫,凑近,是鱼腥味,楚浔枂便试着伸手摸了摸那眼珠。

才碰到眼珠,楚浔枂就觉得它往左转了一下,地下传来响声,佛像竟然又动了,缓缓往回移,最后竟是恢复原位,将那洞口给完全掩盖住。

这佛像的右眼估摸就是机关了,楚浔枂又试着将那眼珠往右转,又听到动静传来,佛像动了,缓缓往左移去,露出了洞口,这下楚浔枂心中有了数。

待佛像重新回到原位后,楚浔枂才拿起帕子将佛像右眼上的鱼肉渣完全拭去,快速越下殿中,出到外边,运功掠上屋檐而去。

回到阁楼中时,依旧是一片静寂,没有惊醒任何人,楚浔枂便悄步入了阁间,换了衣物,点了檀香,掩去了那淡淡的鱼腥味。

第二早梳洗之时,想起昨日之事,楚浔枂便问:“今早却是闻见腥味,可是小厨房中有鱼?”

“昨夜公主已睡下了,国师命人将泸江掉得的鲈鱼送来,说是给公主开开荤。”茗香回答着。

国师?虽他未剃发,却也是出家人,一个出家人又怎食荤,楚浔枂目光转了转,又问:“送鱼来的那人可还说了什么?”

“没。”茗香摇摇头,将一淡绿玉簪给楚浔枂插上。

楚浔枂也不再问,就思索着,才送鱼来就引来了猫,借着那猫她还发现了密道,这一切绝不是凑巧,而且那鱼既是国师送来的,他之前又交代她不要去佛堂,这不正矛盾么?

虽她不清楚国师之意,不过得一密道倒是方便许多······

又想起宫中之事,楚浔枂问道:“宫中有传消息来?”

“至今没有消息传来。”茗香摇头,语气微沉。

楚浔枂面色变沉了些,她是有安插探子在宫中的,昨夜就传来了晋元帝病重卧床的消息,而至今连关乎晋元帝的病情消息都未传来,哪怕是近不得晋元帝的身,他们对晋元帝的真实情况也该知一二的,除非瞒得太死打探不出,又或者是她的探子被拔了。

这两种情况,无论是那一个都不好,现下离宫变之日不过两日,晋元帝却病了,未免太蹊跷了,可她又退不得。

纠结间,一黑衣人从窗口越入,行了礼,从衣襟中取出一书信双手递给楚浔枂,“禀公主,姑苏传来密信。”

楚浔枂接过信件,黑衣人又退下了,打开信封,将信翻开,读着,落款是正是茗清。

读着,读着,楚浔枂面色渐冷,信中提及在西夷边界的裴家军得知裴将军死于牢中且尸首被游街一事,激愤无比,纷纷声称要讨伐奸贼,为裴将军讨回一个公道。

且,也不知是何人传言,那害了裴将军之人正是宸王与德妃,裴家军便轰然而怒,提出要入大焉,杀宁贼。

楚辰玦本就知楚浔枂的计划,却又不得透露出去,只能尽力安抚裴家军,但效果却不大,裴家军日益激愤,正要到矛盾激发之时,却得了一圣旨,旨上写道命瑾王率裴家军离开边界,将裴家军暂时安排在姑苏中,由瑾王率二十名获封之人入大焉领赏。

这看似是寻常的旨意,可分明在东玄大胜之时就已经封赏过一次了,而今再封赏岂不是不合礼数,而且,是圣旨的话,她可从未收到过风声,竟半分不知。

这信是快马加鞭从姑苏送来,按着行程的话,楚辰玦已从姑苏出发有两日了,估摸明日就到大焉了,而且如今晋元帝在病重,连床都下不得了,又如何封赏将士,不对!很不对!

而且,裴家军本就是驻守边疆的,又怎能随意离开,而且还是全部离开,边关无人守,正是来犯时,晋元帝不可能不知道。

要么就是,那圣旨是假的!圣旨本就该告知天下,而她身处大焉,竟没闻那圣旨半点风声······

楚浔枂大惊,转头看向茗香,“命人往通往姑苏的路上去寻,无论如何都要拦住瑾王,就说圣旨有假,大焉入不得!还有姑苏的裴家军,也一并遣了回边关。”

“是。”茗香匆匆退下了。

那圣旨是假,而楚辰玦竟看不出去,能骗过他的圣旨,那就只能是真的了,不过上面的命令却是假的。

驻守边关的将领随意率领将士离边关,犯的是玩忽职守,违抗军令的死罪;皇子未经召就入皇城出皇城,为不尊君命,有谋反之嫌,也是死罪。

能拿到圣旨的人除了晋元帝,就无他人,她的父皇是想要她三哥死啊!

难怪晋元帝会下一道只有他与楚辰玦才知道的,没有昭告天下的圣旨,不正是想将违抗皇命,意图谋反的罪名扣下么?

想着,楚浔枂面色微微泛紫,竟是打了个抖,心凉得透透的,他竟然连他儿子都不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有点激动~终于有男二的戏份了~真是不容易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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