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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家宗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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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圣旨传来,将裴家军从邓家军中分割出来,同大焉的裴家军合并,一并由瑾王楚辰玦率领。

至于此前楚辰玦手下私通西夷的事,晋元帝竟未提起,就像不存在那般,被轻轻抹了去,就连当初胁迫楚辰玦的那监军都被革了职。

这是出乎楚浔枂意料的,按理说裴家倒了,晋元帝应该迫不及待将裴家军的掌控权给夺了才是,不过再深思,楚浔枂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外,还有一道圣旨是给楚浔枂独下的,浔公主乃灾星现世,先是祸及夫婿,再是累及母家,为保东玄安稳,即日遣浔公主往皇家宗庙,命其诵经祈佛,以卫东玄太平。

可不是,近日楚浔枂身边的人一个个接连出事,更是坐实了楚浔枂灾星的名号,毕竟连皇后与大将军都镇不住的人,不是灾星,又是何?

接了旨,楚浔枂却是不多说,便命茗香吩咐下去收拾东西了。现在她入不得宫,且自裴家倒台后,宋渊与德妃等人就更是猖狂,竟敢明着在公主府四周安插探子,她虽是清楚探子的行踪,可正是她低调之时,万万不可与他们发生冲突。

且,离成大事之时也无多少日,皇家宗庙在大焉远郊,近裴家军营,守陵侍卫不多,因着裴家军营的关系,德妃一派并不敢安插探子。

如此,不论圣旨上那些刻意贬低她的东西,皇家宗庙还真是个好去处,毕竟她还未明晋元帝的心思,与其被困在大焉之中,倒不如远之,方便部署。

下午,国师便带人来了公主府,欲带楚浔枂前往皇家宗庙。

楚浔枂与国师并排而走,到了马车之前,国师微微退了一步,看向楚浔枂,温声道:“浔公主请。”

“嗯。”楚浔枂不过点点头,就上了马车。

待坐下后,楚浔枂竟发现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那是一只白皙可见血管的手,修长却病态,接着上来一人,正是国师,带着微淡的草药味,有些涩。

国师从容坐在楚浔枂对面,温声道:“贫道身体长年不适,坐不得马,走不得远,只能坐于车中,还望浔公主见谅。”

楚浔枂看着国师那面具下露出的微微勾起的唇角,言语也委婉,她虽不惯同不熟识的人同坐,不过这却不是她的马车,也就不好辞了,不过微微点头。

察觉楚浔枂冷淡的反应,国师却是没介意,将炉火中烧开的水壶拿起,就着已装好茶叶的茶壶,沏着茶,渐渐,清淡的茶香味飘散。

国师将倒好的茶递给楚浔枂,虽是想拒,却是不好拒,想了想,楚浔枂便接了茶,小酌一口,茶水清冽润喉,不比宫中的差,有些熟悉,微涩,楚浔枂又饮了一口,回想,才渐渐明了,这茶她在姑苏也喝过。

“味道如何?”国师看向楚浔枂,淡声出言。

“微涩却润喉,不错。”

国师笑笑,也不再出言,待将茶杯收好,国师才开口,“皇家宗庙在大焉远郊,倒是个偷闲的好去处。”

“可不是嘛,不然父皇也不会听国师之言将本公主遣去那地方。”楚浔枂的语气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那地方虽远,却也清闲,无人打扰,也打扰不得,最适养心。”国师也没在意楚浔枂的讽刺。

楚浔枂琢磨着国师的话,思索着,却是能将其中之意猜个五六分,不过,他本就是晋元帝的人,也不该如此旁敲侧击的提醒她,“无人打扰,也打扰不得”不正是指那皇家宗庙是没有宋渊的探子么?

不过,楚浔枂抬眼,正撞见国师那双墨色的眸子,深邃而饱含深意,也就闭了眼,假寐着,对不知底细的人还是不要打交道的好,若是稍有不慎,她没套出话倒是被容易被套了话去。

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了,楚浔枂便睁了眼,也不看国师一眼,就下了马车。

宗庙的大门正打开着,门口正立着四名侍卫,见来人纷纷行礼,“奴才参见浔公主,参见国师。”

“起来吧。”楚浔枂将他们叫起,接着转头看了一眼国师,示意他带路。

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国师出言,“浔公主随贫道来就是,里面一切已安排妥当。”

楚浔枂微微落了国师一步,走在后边,很快入了一园子,映着青翠,正是一节节挺拔的竹子,有一二层小阁,上了竹制的栏梯,正见一宽敞的台子,台子上放了张案桌,案桌上笔墨皆备,堆放着估摸五六本佛经,还有一叠隆起的宣纸,桌角有一透绿瓷瓶,插着两株淡色的花,倒是清雅。

“里边正是浔公主的住处,饭菜自会由人准备,浔公主每日抄写经文即可。”国师指了指房间的门。

顺着目光,正见一饰着镂空竹花的木门,木门的颜色微微退了些,是风吹雨淋的结果,只不过,那皇家陵墓虽在宗庙后山,但她可是记得皇家宗庙有佛堂在的,既说了要诵经,为何不用去佛堂?

楚浔枂有些疑惑,“抄写佛经与诵经不是去佛堂正好么?”

“不用,佛堂离浔公主的住处远了些,每日来往也有半个时辰,倒不如节省些时间,在这案桌前多抄几本佛经才是,且安淮寺的大师前些日正来了皇家宗庙,每日在佛堂诵经,他们最恐戾气······”

国师没有将话说全,可楚浔枂哪能不解其意,他分明在说她戾气重,不适入佛堂,且先是她夫君“亡”,又是她外祖父亡,她仍在重丧之中,本就不吉利。

只是这反倒遂了楚浔枂的意,既不用每日去佛堂报道,她的时间便更自由,更方便她做事。

不过一会儿,国师便辞了,为了客气,也为了熟悉皇家宗庙的路线,楚浔枂自是亲自送了国师出去,只是,本以为国师离开后,当时护送她与国师来宗庙的五十余侍卫也会跟着离去,没想他们却是留下了。

正疑惑间,只见在马车中的国师掀起窗帘,淡声道:“为保浔公主安全,皇上特命这五十四名御林军在宗庙外出守候。”

语罢,国师就放下窗帘,马车动了,不过,楚浔枂却是没错过方才国师嘴角的勾起,还有将窗帘放下的那瞬间,那皓白的牙与朱红的唇,却是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与他之前平淡稳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不过,很快,楚浔枂却是将国师的事抛之脑后了,思索着那五十四名御林军的事,隐隐担忧,做此法,晋元帝分明就是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之事,那些御林军不正好在宗庙监视她么?

若不说她谋划宫变一事做得隐秘,又无风声传出,她倒真担忧被晋元帝发现了,不过,现下也无法,这五十四名御林军也总比德妃一派的探子要好,只是要费些功夫去对付······

回到隔间,侍女们正在阁内收拾东西,楚浔枂也不想进去,侧坐在案桌前的绒毛毡上,迎着风,瞧着那随风摆动的青竹,脑中又浮现了方才的情景,那笑倒是像极了宋君颜的······

也不知宋君颜如何了,自从前些日的书信收到后,竟也无一封信件传来,若不是有琉玹时不时传信来大焉告知她宋君颜安好,她可真要担忧了。

而琉玹虽是留了一部分玄机楼的人在大焉,他却去了姑苏,忙着处理东玄各处云锦阁的事宜。

早些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裴皇后被废,又是裴将军被诬,再是裴家军畏罪自杀,每日忙着,忙着对付,提防着宋渊与德妃的陷害,还要时时猜测晋元帝下一步棋该如何下,心力交瘁,忙得她竟连悲伤忧愁的时间都没有,何来的思念?

不过,现下却像是闲下来了,却是念着宋君颜,也不知他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前些日,瞧着茗香那担忧的模样,她才将宋君颜未死的事告知她,茗香才稍稍放心她,不过由此有些怨了宋君颜。

茗香总觉得在这些时候,宋君颜本是该伴着她的,怎能让她一人独自面对,虽说这些意思茗香未明示,她却察觉了,也知茗香是为了她好。

不过,她却是理解宋君颜的,毕竟他的身世关乎北云皇族,皇族的事牵扯多,自然也复杂,单看东玄就是了,要真查清一切,还要多多费心时日才够。

再者,她也整日忙于夺位之事,哪怕是宋君颜在大焉,她也是没空陪他的,倒不如两人各自忙着。

而且,宋君颜既留了琉玹在东玄,自是考虑好了的,虽然琉玹未说,她还是能猜到宋君颜为她安排了一条后路,若是她夺位败了······

还有五日就到与裴皇后约定的期限了,一切都部署好了,但愿那日可乘着东风,旗开得胜。

事罢,便由她三哥即位,若是裴皇后愿走,她便带着裴皇后离开皇宫,若是裴皇后愿留在宫中当那太后,她便与宋君颜两人去游历东玄风光。

想着,楚浔枂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有了笑意,正欲唤楚浔枂进去休息的茗香瞧见了,也就不说话了,静站着,可是许久没有见到楚浔枂这般轻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毕~

其实......男二号几章前就出现了~hhh~

我忘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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