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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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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出来后,楚浔枂带着小圆儿回了皇宫。楚浔枂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圆儿,小小的脑袋低垂着,双手紧紧抓住袖口,难掩的紧张和恐惧。

想起这几月来小圆儿的遭遇,楚浔枂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伺候小圆儿的嬷嬷说小圆儿听话懂事,可再乖巧也不过是个未及五岁的稚儿,也是会怕的。

想着,楚浔枂就伸手摸摸小圆儿的头,柔声说着,“别怕,姑姑在这,姑姑会护着你。”

小圆儿怯生生的抬起头,瞧着这个眼生的小姑姑,就像宫人们口中的仙子那般好看,语气又温柔至极,心中的不安消散了许多,就点点头,乖巧道:“好,我相信小姑姑。”

语罢,小圆儿又乖乖坐好,那坐姿端正极了,楚浔枂紧了紧小圆儿身上的夹袄,对着小圆儿笑笑。

入了皇宫,先陪着小圆儿回了太子的居所东宫,宫人已将东宫收拾妥当,半点逾越的事物都没有,瞧着天色晚了,楚浔枂就打算离开了。

没想临走前,还不太亲近她的小圆儿却悄悄拉住她的裙边,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神委屈至极,眼眸中甚至还泛着水花,小小声的说着,“小姑姑······我有点害怕······”

楚浔枂心一软,就蹲下身,抱起小圆儿,叹息一声,“也罢,跟着姑姑吧。”

“嗯。”小圆儿把头埋在楚浔枂胸口,双手紧紧的抓着楚浔枂的衣服,鼻尖弥漫着微淡的茶香,眼眶有点热,这个他称为姑姑的人,他父皇总和他提起,只是他不记得了。

他还记得,那晚他父皇着人送他出宫,临走前他父皇曾交待过他,这世上可信之人只有他的小姑姑了,如今他小姑姑回来了,她会如他父皇所说的那样照顾他吗?

才出东宫,楚浔枂就见到许久未见的姚总领,姚祯善走来,行了礼,恭敬道:“老臣参见洵公主。”

“姚总领快起来。”楚浔枂微微点头,当初的皇位之争,姚祯善明面上是她父皇的人,但却为她出了力,而且在她三哥继位后依旧是由他打理御书房要事,是个信得过的老人了。

“多谢洵公主。”姚祯善起身,又道:“那日先皇料有变故,将要事交托于奴才,现洵公主回了,奴才也该将其交付了。”

姚祯善领着楚浔枂来到御书房,拿出了藏在暗格中的东西,那是一道圣旨,楚浔枂接过圣旨,打开,也没说话。

“先皇言,将皇位交还洵公主,太子年幼,劳洵公主照料了。”姚祯善说着,暗暗看了眼被楚浔枂抱着的小圆儿。

楚浔枂摸了摸小圆儿的头,温声回着,“小圆儿是本公主的侄儿,本公主自当照料,何况是皇兄所托。”

小圆儿已昏昏欲睡了,楚浔枂将小圆儿放在御书房偏殿的床上,好生的哄了他几句,才出来。

“这是近日朝中政事,范大人整理后连夜送来。”姚祯善理着桌上的奏章,说着。

“嗯。”楚浔枂应了一声,走过去,在案桌前坐下,随手翻阅着奏章,小太监端来一杯热茶,姚祯善就立在身后,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楚浔枂才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看着姚祯善,淡声道:“姚总领,三哥既然能将圣旨交由你,又有时间安排小圆儿出宫,定是料到了临北王想夺位,如此又怎会让临北王得逞?”

姚祯善低垂着头,也没说话,楚浔枂的语气更冷了,“三哥又怎可能没有应对之法?”

楚浔枂定定的看着姚祯善,姚祯善也没应,依旧低垂着头,过了近一刻钟楚浔枂才移开视线,冷声说着:“不说也罢。”

转身出了门,楚浔枂慎刑司走去,面色发冷,从得知临北王成功篡位后她就隐隐感觉不对,毕竟她三哥又不是个莽夫,又有皇位在手,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被贬的老王爷,哪怕是宋清漪勾结了临北王,也不可能斗得过皇权的。

而且,就冲着提前将小圆儿送到安淮寺,她三哥肯定是料到了临北王谋反之事,如此又怎么可能敌不过临北王?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腌臜是她不知道的······

宋清漪究竟给了临北王什么东西,能要了天子之命?

瞧着楚浔枂那着急的样子,姚祯善暗暗叹了一口气,慌忙迈步跟上。

不过一刻钟慎刑司就到了,掌事嬷嬷见来人是楚浔枂就恭敬的行了礼,楚浔枂淡淡应了一声,看了眼跟在你身后的姚祯善,很快瞥开眼,对掌事嬷嬷道,“带宋夫人来见我。”

掌事嬷嬷领了命,恭敬的退下了,很快就领了宋清漪进来。

楚浔枂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的宋清漪,目光微淡,宋清漪神情平静,也没害怕,抬头与楚浔枂对视着。

也懒得绕弯,楚浔枂起身走到殿下,在宋清漪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清漪,“你给了临北王什么东西?”

“呵。”宋清漪冷笑了一声,也没回答。

“三哥既能安排小圆儿出宫,又怎会不知临北王叛变,能害了三哥的人只有你?”楚浔枂低下身,目光冷冷扫过宋清漪的脸,“三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宋清漪看到楚浔枂脸上隐隐的怒意,竟是大笑起来,笑声渐大,逐渐癫狂,五官开始扭曲,直至脸色涨红了才止了笑,眼神中带着恨意,如毒蛇般紧紧黏住楚浔枂,语气却平静至极,“你可曾记得当年你闯进瑾王府那间锁着的厢房么?除了那些画,还有一样东西,他以为他藏得好,没想却被我得了。”

说着,宋清漪伸手进衣间,取出一张泛黄了的信纸,狠狠的将信纸扔向楚浔枂,讽刺道:“你不是想知道什么东西害了他的命么?”

楚浔枂看了宋清漪一眼,捡起地上的信纸,打开,面色渐淡了。

瞧着楚浔枂这模样,宋清漪心中的快感更甚,“当年在姑苏时不久同你说过,你的好三哥对你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你莫不然以为是假的?”

楚浔枂紧紧拽着信纸,也没应,宋清漪更得意了,猛地靠近楚浔枂,低声说着:“你那好三哥,可不是我杀的,也不是临北王杀的,是他自己饮下了那杯毒酒,因为这信纸在临北王手上啊,若是他不死,临北王就要将他那龌龊的心思公之于众。

你以为他是怕自己名声受累么?他是怕连累了你,北云可不会接受一个同兄长有染的太子妃!”

说着,宋清漪声音带着嘲讽的笑意,她猛地抓住楚浔枂的衣袖,狠狠的说着:“害死他的人是你啊,几年前李铭太用这个法子害了他一次,他没死,这一次他可是死了,死得透透的!

洵公主真当是命中带孤!克完母族,就克兄长,下一个又是谁?可怜了我的元儿······”

声音减小,宋清漪趴在地上,蜷成一团,眼泪喷洒而出,泣不成声。

耳边尽是宋清漪的哭泣声,楚浔枂冷着脸,将手中的信纸叠好,就着桌上的油灯,将它烧为灰渍,起身,淡声说着:“你既然知这东西差点害了三哥的命,又何须拿出来,你分明知这东西只要到了临北王手上,哪怕三哥不死,也要脱层皮。”

语罢,楚浔枂也不再理宋清漪,起身向外边走去,守在外边的掌事嬷嬷迎了上来,楚浔枂淡声说着:“送她去佛堂,务必日夜为三哥诵经,只要不死就成。”

“是。”掌事嬷嬷应着,也不敢多问。

待进了御书房,楚浔枂走进偏殿,偏殿不过点了一盏灯,晕着莹黄的光,小圆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楚浔枂给小圆儿拉了拉被子,面色柔和着。

无论宋清漪做了什么,也不论那些事,小圆儿是她三哥唯一的子嗣,她定要好好待他的,想着,楚浔枂伸手摸了摸小圆儿的脸,才起身离去。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转身后,小圆儿那闭着的眼睛却睁开了,小小声的喊了声小姑姑,又闭眼睡去。

出了偏殿,姚祯善还候在那里,楚浔枂径直坐到主位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看向站在殿中的姚祯善,淡声说着:“方才宋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姚总领可听见?”

姚祯善直直跪下,头埋得极低。

过了有一刻钟,姚祯善才听到楚浔枂的声音,“也罢,旁的太监总领用不惯,姚总领早些去内务府复职吧。”

“奴才写洵公主。”姚祯善慌忙应着,他知道自己的脑袋保住了,但楚辰玦的心思就像是一把刀,悬在他头上,一旦他存了旁的心思,那把刀就会落下,让他连全尸都留不得。

“起来吧。”微淡的光从敞开的大门口照进来,已是拂晓,睡不得了,楚浔枂又道,“着人安排,准备上朝了。”

“是。”姚祯善领了命下去。

很快,宫人领着楚浔枂到阁间梳洗换衣,渐渐地宫中各处的灯都亮起来了,不过一夜,这皇宫就换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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